(七十五)
紅發海賊團确實是有備而來,擊垮了魔王救下烏塔,香克斯就拿出了解藥要她喝下去。
既然已經打赢,那羅他們……
“羅?”我找到躺在地上的羅和貝波,輕輕拍着他的臉,“醒醒,到站了!”
沒有反應,比吸了□□睡得還香。
“這怎麼回事?”我和羅西南迪面面相觑。
“來不及了,”藤虎用拐杖掃倒幾個繼續攻擊他們的平民,“他們的靈魂已經被魔王奪走了。”
真是海軍裡面難得的好人,明明說話都是一副萬事休矣的語氣,還是不願意對平民用殺招。
“我想起當時在海邊玩耍的我們……”
我轉頭看向夕陽下的大石頭,烏塔站在上面,明明體力已經耗盡、面闆全線飄紅,仍是在放聲歌唱,在她的歌聲安撫下,像傀儡一樣戰鬥的人們停止了攻擊,陷入了沉睡。
“她沒有喝藥嗎?”羅西南迪瞪着那邊,手裡打火機的火苗又眼看着要燒到衣領了,“會死的!”
“能承擔自己犯下的過錯也是一種勇氣啊。”我随手給他扣上打火機,“你照看一下羅和貝波。”朝烏塔走過去,在紅發海賊團的人看過來時舉起雙手:“别開槍、别動手,我是醫生,也許能幫烏塔續一下體力!”
“‘絕命牙醫’阿比奧梅德·克拉麗絲,”貝克曼看着我,高大的身材相當具有威懾力,“你要怎麼做?”
“我……”我看了一眼海軍,走近他兩步壓低聲音說,“我吃了BUFF果實,能給别人回回血回回體力啥的,但是必須要通過接觸才能施加buff。”
他打量我片刻,戒備放了下來,擡了擡手:“那就麻煩你了,醫生。”
我又看了一眼香克斯,他目不斜視地望着女兒唱歌的背影,好像已經完全不關注外界了。
“我上去安全嗎?”我問貝克曼,“你們船長不會以為我是啥奸惡宵小一刀給我紮個透心涼吧?”
“不會的,他聽到了。”貝克曼居然還冷冷地幽默了一把,“而且香克斯一般劈斬居多。”
“是嗎?哈哈。”我幹巴巴地笑了,踩着石頭爬上去,輕手輕腳地靠近烏塔。
她在用盡最後的力氣唱歌,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甚至連我碰了她的後背也沒有察覺,好像這就是人生的最後一曲,唱完就會随着音符飄散一樣。
“BUFF·鲸吞——”我發動能力,把自身體力和她相連,瞬間感受到體力浴缸裡的水被拔掉塞子一樣打着旋兒流走了。
好可怕的消耗。
我回到羅西南迪身邊,一邊查看羅的面闆一邊問:“羅西,我一會兒可能沒力氣幹架了,要是海軍和海賊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你能帶着兩個人一頭熊逃跑嗎?”
“呃……”羅西南迪環視滿島的海軍,仍然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我會努力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還是把羅叫起來吧。
趁着體力還沒見底兒,給羅補了藍條,施加了一個極速清醒效果,這個效果什麼都好,就是因為太高效了,對心髒不好,容易猝死。
呃……
我有點兒心虛地摸了一下羅的胸口,把耳朵貼上去聽了聽,怦怦怦怦跳得很快,好像沒有要嘎嘣一下停下來的意思。
“……你就沒有溫和一點的方式嗎牙醫當家的?”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無奈到近乎安詳,仿佛已經對生活給他的苦難全盤接受了,“這麼迫不及待要拿三十億,想幹什麼去啊?”
我幹笑兩聲:“哪有!你死了我一個人帶着巨款跑路不是更危險……”在察覺他開始咬後槽牙時馬上補救:“好了好了用戶的反饋意見後台接收到了,下次用一個甜蜜的吻喚醒你哦我的公主殿下。”薅着領子讓他坐起來:“這邊兒事情大條了,緩一會兒準備上班啊,你可是咱醫院的頭牌。”
“你真是……”他按着太陽穴,“遲早要開除你!”
羅西南迪在一旁咬着嘴唇悶悶地偷笑,被羅快準狠戳了肋下,岔氣了。
帶着我們院長去賣苦力,我照例舉着雙手走過去:“是醫生哦,别開槍、别動手。”确定不會引起敵意後蹲下身為烏塔檢查。烏塔帶回了困在歌唱世界的靈魂們,自己已經處在一種極度虛弱的狀态,無力地靠在香克斯身上。
“沒喝藥嗎?”羅翻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脈搏,“倒是能分離出去,不過得需要一個安靜穩定的環境。”扭頭問我:“你的鲸吞還能堅持多久?”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面闆:“烏塔現在不使用能力了,最低維生标準的話……半個小時到一小時之間吧。”
“很好,加油啊。”他輕飄飄說了一句沒啥用的鼓勵,又對香克斯說,“如果你們能在半個小時之内解決掉海軍就能救她,晚了的話醫生也無能為力。”
哇我的意思明明是一個小時我也能堅持一下,他怎麼還開始自動壓縮了,對方可是海上皇帝紅發香克斯啊!别用怼多弗朗明哥的态度對單身老父親好嗎?
香克斯扶着女兒的肩膀,看着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隻是一時興起而已,”羅果然搬出了他的經典話術,還掃了我一眼,“誰叫有人主動攪進麻煩裡。”
……我怕不是變成醫托了。
“我們院長仁心妙手醫德高尚,以攻克各種疑難雜症為己任。”我熟練地給烏塔加各種buff調面闆,“而且貴團在馬林梵多那會兒叫停戰争救了我們的冤種朋友艾斯,我們的船也趁機從海軍圍堵下逃掉了。”補充一句:“當然,貴團要是願意付點兒診金表示感謝那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