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聽着好好奇,可惜我聞不到。”聞希面帶遺憾。
傅維諾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信息素氣味,一邊覺得他的形容很具象化,一邊又充滿好奇。
“你知道他們比些什麼内容嗎?”
同桌搖頭:“我就知道這些了,他性格冷,我能和他說上幾句話還是借着坐得近的光呢。”
“那他們在哪比?”傅維諾又問。
誰知同桌根本不說,斬釘截鐵道:“你别去,太危險了,這是他們之間的戰鬥!”
聞希也在一邊猛猛點頭。
他又想到一個問題:“那這事兒你們不告訴老師?”
傅維諾的思維一直都很局限,在什麼環境中,他遇到麻煩就會第一時間找所屬環境的領導方求助。
“不會有大問題的,這個階段再打架鬧出事來,倒黴的隻會是隔壁班那夥人。他們都是特長生,不敢動手的。”
同桌異常冷靜的分析:“而且對方都踩到印星縱頭上來了,侮辱他七叔,他怎麼忍得了。印星縱很厲害,會有辦法的。”
傅維諾:“七叔?”
聞希亮眼睛看他:“七叔!”
“嗯,印星縱一直很崇拜他七叔的,據說是個戰士,不過我們都沒見過。”
說完這些,同桌就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分享完八卦,心滿意足的收拾東西離開了學校。
“你不就是他七叔?”聞希兩眼發光,“你是軍人?!”
傅維諾失笑:“我是軍人的話,為什麼還來上學?”
“對呀!但他也叫你七叔,這怎麼回事?”
印星縱叫的是“七叔叔”,和“七叔”還是有差距的。聞希大概也沒想過傅維諾年紀輕輕就會結婚,尚且轉不過彎來。
而傅維諾也不解釋,讓她一個人糊塗。
教室人走得差不多了,隻餘下住校生還在晚自習。聞希撐不了二十分鐘就道别回家,傅維諾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印星縱回來,想到在校外等他的十一和司機,也離開了。
車上十一看出他有心事,打量了傅維諾一路。
因為不清楚這件事情印家人知不知道,所以他沒有貿然開口詢問,擔心十一偷偷打小報告。
等回到家,他就先去給印常赫上了炷香。
“你在天有靈,保佑保佑自己侄子比賽順利吧,畢竟也是為了你這個七叔在戰鬥,相信你也不想他失敗吧。”
虔誠的插上香,傅維諾看見照片上一身硬挺制服的男人目光深邃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笑他居然也從唯物主義者變成如今這麼迷信的樣子。
但不得不說,這樣一做,道德感确實得到了滿足,他良心好受了不少。
洗漱了一番用過餐,伏案在桌邊做了會兒題背了會兒書,時間到了十一點多,他才準備入睡。
今夜雖然還抱着那隻軟萌小熊,但他又另外在床邊地毯上選了隻白色長毛兔子玩偶塞進被中,一左一右抱着,滿足的睡去。
*
在迷失雪崖半個月後,一行三人終于用了個像樣的根據地。
變異生物的屍體還立在門口,它雖然已經死了,但高等級變異生物的威懾力還未完全消失。
有它在,短時間之内其他野生動物和變異生物都不敢靠近。
這怪物的老巢在一個隐蔽的冰窟洞穴之中。雖然是冰砌成的,但比起外面的寒風凜冽,屋内其實暖和了不少。
不知道這怪物殺了多少人,屋裡有許多亂七八糟的人類生活用品,但好在沒有屍體。韓樹将安邊扶了進來,看見印常赫脫了外套,撕下一節布料正在包紮傷口。
那傷口長長一道,深可見骨,邊緣泛白,顯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你落崖那天就受傷了?!”韓樹又氣又怒。
印常赫則雲淡風輕:“不嚴重,沒事。”
安邊臉色也白了很多,快和外面的雪差不多了,她嘴唇甚至在顫抖:“你的傷和我的都差不多重了,但這幾天一打架你就沖在前面,不要命的釋放信息素壓迫怪物,你不要命了!”
“我們現在身邊可沒有治療師,你受傷後不斷耗費信息素的後果想過嗎?!我甯願以身飼怪當肉盾,也不想你以後變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