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月子是婚姻的照妖鏡。
老公和婆家是好是壞,生個孩子、做個月子就知道了。
紀初桃本來對此并未在意太多。
不過坐月子期間,她發現小哥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揣起來,走到哪帶到哪,吳邪和胖子他們這些“婆家”,對她也是完全心細如發的照顧。
從出院到兩個月的月子期結束,小哥沒讓她動過一根手指頭,兩個寶寶也一直由吳邪他們來帶。
就這休息的空檔,這些人還要給她預約□□美容。
等紀初桃這個親媽真正抱到娃兒的時候,壺壺和檐檐兩個寶寶都已經會擡頭了。
“壺壺和檐檐今天終于要和爸爸媽媽一起睡覺咯。”
兩個多月裡,兩個崽崽晚上一直都是在吳邪他們那邊,隻有白天才會抱來隔壁給紀初桃玩。
現在第一次能和寶寶一起睡覺,她簡直興奮不已。
寶寶們被養得很好,兩個月的時間,被輪流接替的吳邪他們四個喂得很快就體重達标。
去醫院檢查時,醫生都直說他們用心,寶寶的各項檢查數值非常标準。
“老公你睡外面,我和寶寶睡裡面。”
為了迎接兩寶,紀初桃特意在卧室裡加了一張半封閉的嬰兒床,就在她旁邊,保證一伸手就能将倆寶寶攬進懷裡。
小哥對老婆莫名的興奮勁兒有些無奈,雖然擔心把嬰兒床放在旁邊她會睡不好,但見初桃明顯躍躍欲試的樣子,最後也隻點點頭。
“好,我去沖奶粉,先把宵夜奶喝了。”
前幾天,吳邪他們四個就已經開始給兩個寶寶培養睡整覺的習慣。
現在每天晚上九點喂一次後,壺壺和檐檐就能直接睡到第二天淩晨四點。
家裡的奶瓶一直都放在消毒艙裡,熱水恒溫備着,小哥很快就沖好兩瓶奶帶回卧室。
“老公,讓我來!”
紀初桃朝小哥攤開白淨的掌心,唇角帶笑,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她沒喂過母乳,不過白天的時候也經常拿着奶瓶給兩個寶寶喂奶,現在完全遊刃有餘。
小哥看看大床上興奮的老婆,又垂眸瞧了瞧躺在小床上瞪着大眼睛蹬腿的一雙兒女。
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他是帶三個孩子的錯覺。
眼底略過一絲淺笑,将其中一個奶瓶遞給伸手讨要的初桃。
“檐檐體重輕一點,你抱檐檐,我來抱壺壺。”
反正都是她生的,紀初桃自己無所謂抱哪個,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終于能抱着娃玩啦!
兩個寶寶都遺傳了她的雪白皮膚,白白胖胖的像兩個麻薯團子。
烏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瞪着,像極兩顆長了睫毛的黑葡萄。
兩個寶寶都乖得很,原本躺在小床上時還在吭哧吭哧蹬腿,到了紀初桃和小哥懷裡時就瞬間安靜下來。
粉粉的小嘴裹着奶瓶奮力吸吮,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轉不轉盯着他們倆,瞧得紀初桃心尖兒都軟了下來。
“老公,你看我們寶寶,好像兩個袖珍娃娃。”
以前紀初桃都沒想過,自己有了寶寶以後竟然也稀罕得不行,就像小時候得到兩個心愛的玩具,抱上就不想撒手。
香香的、白白的、胖胖的、軟軟的。
這麼好玩的寶寶,吳邪他們竟然玩了兩個月才給她送回來!
要是吳邪知道她在想什麼,可絕對要把這兩個月裡黑白颠倒的熬夜、起夜、換尿布、喂奶、拍奶嗝、洗屁股的經曆全部寫成大字報貼在她和小哥門上。
哪有帶孩子容易的,那是他們在負重前行!
“嗯,很可愛。”
小哥抱着壺壺坐在老婆身邊,目光掃向她懷裡的女兒,眼中漫過一層綿軟的柔和。
如果他能見到初桃剛出生的時候,那大概會和他們的女兒一樣可愛聽話。
“那是,我的遺傳基因可是很優秀的。”
紀初桃難得厚着臉皮誇贊自己,看到粉雕玉砌的兩個寶寶,小臉就忍不住漾出軟和的笑。
“老公,他們吃奶的樣子好像小豬哦,哼哼唧唧的。”
仿佛是察覺到媽媽話中的調侃,兩個人類幼崽不約而同蹬了下腿,在紀初桃和小哥懷裡拱了兩下。
不過這樣顯然更讓他們的母親大人覺得好玩,直接開心地笑出了聲。
“一蹬腿就更像了。”
小哥在旁邊看着老婆逗弄兩個崽崽,臉上閃過無奈的笑,可眉眼間的放松,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妹妹檐檐吃奶比哥哥壺壺慢一些,小哥給兒子拍完奶嗝放回小床上,剛好趕上女兒消化完。
擔心初桃抱着寶寶時間長、胳膊發酸,他直接一起包攬了女兒拍嗝的任務。
等兩個娃都睡着,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半。
第一次和寶寶一起睡覺,紀初桃連平常和小哥的夫妻夜話都壓低了聲音,生怕把剛睡醒的幼崽吵醒。
“老公,我有點激動,睡不着怎麼辦。”
她靠在小哥懷裡,用氣音訴說自己此刻的喜悅和新奇。
卧室内一片幽暗,隻剩床頭一盞光線柔和的壁燈。
小哥伸出手臂環抱住老婆,掌心一下一下輕撫着她的後背,出口的聲音同樣壓低幾度。
“我去給你煮一壺酸棗仁百合茶?”
酸棗仁百合桂圓是睡前的安神茶,紀初桃是興奮地睡不着,但也沒到需要安神的地步,小臉貼着小哥胸口蹭了蹭。
“不想喝。”
安靜兩秒,又忍不住開口。
“要是我睡着了,會不會不老實滾過去把寶寶壓到?”
小哥唇角輕輕翹了翹,手指勾住她鬓間飛起的碎發壓平,低聲回應。
“不會壓到,我會抱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