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紀初桃徹底不擔心了,開始揪着小哥睡衣扣子碎碎念終于能天天把寶寶帶在身邊玩的喜悅。
一會兒詢問寶寶什麼時候才能會爬,一會兒又想寶寶什麼時候才能叫媽媽。
可以說是非常典型的新手媽媽三千問。
小哥耐心安撫着她,一句沒有忽略。
等初桃說累了,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話頭戛然而止,小哥才小心拿起手機,将耳塞的阻抗調高,省得寶寶半夜突然鬧起來把她吵醒。
躺下前,他又看了看睡得香甜的老婆和一雙兒女,心中化開一團極其綿柔的熱,烘得整個胸腔都暖了起來。
認真瞧了一會兒,小哥才又躺下,小心将初桃攬進懷裡,閉上眼睛。
......
就像吳邪之前說過的那樣,他們會在寶寶能睡整覺之前,再送給小桃子和小哥來帶。
經過他們的刻意培養,壺壺和檐檐現在的睡眠時間果然很規律,小哥擔心半夜哭鬧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隻不過他們都算漏了一件事情,就是兩個崽崽一早起來會屙尿拉臭臭,而紀初桃嗅覺目前非常敏感。
淩晨四點,她窩在小哥懷裡睡得正香,鼻尖忽然盤旋來一股酸臭味。
怎麼說呢,紀初桃原本睡得好好地,幾乎一瞬間就被這味道給熏得坐了起來。
眼睛都還沒睜開,纖細五指直接死死捂住口鼻,另一隻空閑的手趕緊推着小哥的胸膛,聲音嗡裡嗡氣,語氣裡還能聽出明顯的驚悚。
“張起靈張起靈,洗手間爆炸了。”
小哥剛還摟着老婆睡覺,本來也沒太清醒,但感受到初桃坐起來時,他整個人就像被潑了冷水,瞬間清醒。
先是攬住老婆的肩,飛速檢查一遍,确認她沒事又轉頭去看隔壁小床上的壺壺和檐檐。
這一看,黑眸對上兩雙圓溜溜的亮眼。
似乎察覺到小哥的注視,兩個已經睡醒等待新一天第一頓早餐奶的崽崽頓時咧嘴一笑。
可愛是真可愛,臭也是真的臭。
小哥沉默幾秒,趁寶寶紙尿褲裡面的味道還沒有全部散出來,打橫抱起初桃出了卧室,直接拐到二樓的寶寶房間。
察覺鼻尖萦繞的酸臭味消失,紀初桃這才放下手,轉而環住抱着她往外走的小哥脖頸,半睜開眼睛疑惑看向他。
“老公,你帶我去哪裡,炸掉的洗手間不管了嗎?”
看着一臉朦胧的初桃,小哥心軟和下來,輕聲解釋。
“不是洗手間,是寶寶排便了。”
他抱着老婆小心放在嬰兒房的地闆床上,拉過一邊給兩個崽準備的碎花被蓋在老婆身上。
“我去換尿不濕、喂奶,你再好好睡一會兒。”
小哥俯下身,親了親她的唇瓣,看着她迷迷糊糊又閉上眼睛,才聲音極輕地阖上門離開。
回到卧室時,兩個人類幼崽已經在不舒服地踢蹬。
小哥一手一個抱到尿布台裡,脫換尿布、擦洗屁股,一切有條不紊,等兩個寶寶洗香香穿好新的尿不濕後,他進門前泡的早餐奶也剛剛搖勻。
看到熟悉的奶瓶,壺壺和檐檐瞬間興奮起來,吭哧吭哧發出饑餓的哼唧聲。
“聽話,不要吵到媽媽。”
小哥清冽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随後他抱起兩個寶寶放到早拉過來的喂奶椅裡,一左一右各捏着個奶瓶,塞到壺壺和檐檐的小嘴裡。
新手奶爸小哥雖然經驗不足,但勝在他動作利落,兩個崽崽也乖巧得像小天使。
以至于擔心兩人第一天手忙腳亂的吳邪四人組團過來的時候,小哥已經帶着兩個崽崽下樓,讓他們在胎嬰艙裡自己玩。
他則在廚房中準備早上給老婆喝的雞湯。
“小哥怎麼就你一個人,我們天仙兒呢?”
胖子一進來就直沖到胎嬰艙旁邊,看到幹兒子、幹女兒正盯着床鈴笑得開心,小嘴咧開,漏出粉嫩嫩的牙床。
他這個幹爹,一瞬間心就化成了水,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慈祥。
“我這寶貝幹兒子幹姑娘,太可愛了,我們壺壺檐檐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寶寶。”
身後跟着的吳邪、小花和瞎子早就習慣他這副抽瘋的模樣,看了一會兒崽崽後,都擠到廚房的小哥身邊。
“怎麼樣啞巴,你和小桃帶娃的第一晚感覺如何?”
“小哥,小桃子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如果不适應,那我們還可以再帶兩個月,讓桃子休息好,其他都是小事。”
對于兄弟的關心,小哥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不過想起早上初桃被崽崽便便臭到的模樣,他微微舒展了下眉梢。
剛想說話,樓梯口突然傳來一串蹬蹬蹬的腳步聲,少女未見其人,清甜的聲音便先到了衆人跟前。
“老公老公,我起來啦,是不是你把我抱到嬰兒房的,寶寶呢?”
“我怎麼記得寶寶的便便炸了?”
便便,炸了?
吳邪他們幾個被雷得外焦裡嫩,不約而同往小哥身上看過去,啥炸了?幹兒子幹女兒不會拉小哥身上了吧?
小哥瞥了他們一眼,轉身走到樓梯邊接住撲到他懷裡的初桃。
“小心。”
“沒炸,是你早上被臭醒了。”
直到想起睡夢中被臭醒的事,紀初桃才抱着胳膊,嚴肅着臉看着自己生下的兩個人類幼崽,吳邪他們幾個坐在邊上的沙發上,摸不準她到底在想什麼,又生怕她回憶回憶就被崽崽們氣着。
足足十分鐘後,紀初桃才停止在崽崽身上掃蕩的“激光眼”,轉而好奇看向吳邪他們幾個。
“所以你們就這麼聞了兩個多月寶寶的臭便便?”
可惡!這幾個人嘴怎麼這麼嚴,竟然一點都沒透露!
吳邪幾人大呼冤枉,寶寶的便便也不是每天都那麼臭。
當然,絕大部分時間因為攝入高蛋白所以臭得要命,但寶寶那麼可愛,他們哪裡還管便便了。
于是,紀初桃滿腔母愛終于在人類幼崽的超絕臭便便中消散了些。
她決定以後讓張起靈去睡靠近寶寶的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