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吳邪的近況。”
吳邪近況?
紀初桃皺了下眉,這種事情明明直接問吳邪就可以。
她平常和二叔除了商業上來往,私下交流是極少的,算起來可能還沒有胖子和二叔來得多。
難不成......
“吳家出事了?”
小哥摸着她的背安撫她,随即把吳二白和他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喂,小紀嗎,我是二叔。】
【......】
【小紀,聽不到嗎?我是你二叔。】
【有事?】
【小哥?小紀不在嗎?】
【在午睡。】
【沒什麼事,問問你們在外面玩的怎麼樣,錢夠用嗎,不夠二叔給你們打。】
【......夠。】
【吳邪他怎麼樣,這臭小子從小就不愛回家,就願意在外面野玩,給他打電話他就知道氣我。】
【嗯。】
【還沒問你們這次旅行多久呢,吳邪也不和家裡通氣,直接跟你們跑了。】
【三個月。】
【行吧,兒孫自有兒孫福,那個臭小子就在外面瘋吧,小紀醒了幫我和她打個招呼。】
【好。】
小哥的複述戛然而止,紀初桃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看來二叔遇到麻煩了。”
她思考着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吳家線報,手指無意識在小哥胸膛劃來劃去。
“電話裡迂回告訴我們不要讓吳邪回國,似乎麻煩還不小。”
按照二叔的性子沒有大問題是不會通過他們來确認吳邪狀況的。
不直接聯系吳邪,恐怕是二叔擔心吳邪在電話裡就把他的謊言拆穿。
相比手頭的麻煩,他更不想讓吳邪回國。
“讓人去吳家攪渾水。”
小哥握住初桃的小手包在掌心,淡淡道。
以吳二白的心機手段不需要他們過多插手,隻要看住吳邪,再讓他有些喘息的空間足以。
還能淡定打跨國電話,小哥認為現在的情況應該還在吳二白的掌控當中。
紀初桃也是這樣想。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哥,猛地上前親了下他的嘴唇,而後身子一扭,像條靈活的美人魚從小哥懷裡鑽出,跪坐在床上拽着他的手要他起床。
等收拾穿戴好下樓時,紀初桃已經消色的粉唇再度變得嫣紅。
她在卧室時就向國内打了電話,安排好人進入吳家和打探消息,再見到吳邪時已經神色如常,絲毫看不出異樣。
禺虢号停在甲米奧南碼頭,林團早早便開車過來接人,保姆車停在碼頭的大路邊,非常顯眼。
他們去通靈島時是輕裝上陣,回來時也沒提多少東西。
隻有在島上碼頭超市買的一兜零食和船上那下來的潛水裝備,被吳邪和胖子拿着。
“老林,兩天不見又帥了,你這去哪了,皮膚曬得和黑炭似的呢,沒擦防曬霜啊?”
胖子出言調侃,順手從口袋裡掏出兩包糖塞到林團手裡。
這糖他和天真在船上吃了,齁甜。
林團不知道,但也沒和胖子客氣,打了招呼過後就幫忙拉開車門,迎幾人上車。
酒店距離奧南碼頭有段路程,雖然都在同一片海岸線,但彼此間駕車需要二十幾分鐘。
别看林團長得老實巴交,黑得特别忠厚,好像沒什麼品味,但其實這人的審美是真的不錯。
大抵也是多年導遊生涯鍛煉出來的,讓林團總能找到些小衆仙境般的地方。
像這次他定的海邊民宿,整個看起來像極了愛麗絲夢遊仙境。
到處都是森森綠植和盛放鮮花,讓紀初桃一瞬間有回到雨村的感覺。
臨近四月,她的大花園應該也開始抽條,換發新的生機了。
吳邪覺得林團肯定是想女兒了,不然咋定了這麼夢幻一民宿。
“這是我朋友新開的一家自由民宿,聽說也是去了國内一個小村子獲得的靈感,回來了以後就花了一大筆錢在甲米這塊私人地盤開了這個民宿。”
林團簡單幾語帶過民宿的來曆,又開了個小玩笑。
“别擔心甲醛問題,都是用上了年頭的古樹造的,不會有那些對身體有害的東西。”
吳邪看了林團一眼,心想你倒是想得美,這裡要是有甲醛,胖子那新升級的狗鼻子離個百十開外都得聞出來。
民宿是獨棟的小型木質别墅,準确來說,是一個個開滿鮮花的花房木屋。
看到小别墅的一瞬間,紀初桃他們沉默了。
這個房型怎麼這麼熟悉啊?
幾人面面相觑,紛紛從對方臉上找到了一點想要的答案。
雕梁黛瓦,翹角飛檐,廊下擺放的躺椅,開滿鮮花的木牆。
葡萄架、秋千床。
這不是他們在雨村的村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