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林團嘴裡朋友去的國内小村子,是雨村啊!
胖子瞬間來勁,眼神促狹地看向小哥,擠咕着眼睛無聲傳遞自己的打趣。
【小哥,你這浪漫勁兒都傳到外國友人這來了。】
【他有沒有給你版權費?】
小哥看着胖子上眼皮碰下眼皮、用眼皮節奏來傳遞敲敲話,恍若眼睛抽筋的模樣,默默移開了視線。
他從林團手裡接過心形銅制鑰匙,牽着老婆的小手去了他們兩個的木屋。
打開門,兩人的行李箱就整齊放在門口玄關處。
來時的一個行李箱,此刻已經變成了三個。
黑、白、藍。
三個行李箱整整齊齊得列隊擺放,像是要英勇就義似的。
她有買這麼多東西嗎?
紀初桃有些傻眼,随後擡起小臉無辜地看向小哥。
“老公,我們什麼時候這麼多行李了呀?”
聲音嬌滴滴的,帶着些許疑惑。
她鮮少會露出這種懵懂天真的神色,微側着頭,雪白的脖頸纖細脆弱又修長優雅。
像停留在掌心高傲嬌氣卻又懵懂可愛的貓。
小哥關上門,掩住外面的聲音,随即擡手揉了揉她的頭,淡聲道。
“不多,拿得了。”
紀初桃笑眼彎彎,直接撞進小哥懷裡,當他身上的人體挂件。
“還是收拾出來一個寄回國内去,兩個行李箱就已經很多啦。”
他們帶的東西裡面不止是衣服和洗漱用品,還有紀初桃喜歡用的床單被單。
她這人從小金堆玉砌養得身嬌肉貴,雖然在野外時她能吃很多苦,但平常生活裡某些方面她的确也矯情得很。
除了有專門管家更換全新床單的酒店外,其他住處紀初桃和小哥基本都要用帶來的床單。
收拾行李箱的任務交給小哥,紀初桃自己則拿上一床藍色真絲被單到二樓床邊換上。
邊哼小曲邊換被單的她壓根看不到樓下小哥嚴肅的臉色。
三個行李箱工工整整打開平放在地上,露出裡面分區固定擺好的衣服。
小哥安靜站在箱子前面,清俊的臉色掠過一絲隐秘的糾結。
猶豫一秒,他蹲下來開始收拾。
小哥的動作很快,箱子裡每件衣服他都熟悉,所以完全不用拆開看就知道該留下哪件。
不過幾分鐘,三個行李箱就被他收拾完重新裝好。
看着被推遠放在門口的白色箱子,小哥眼底不着痕迹閃過滿意。
連帶唇角似乎都微微翹高了一點。
紀初桃沒注意到他的異常,見人提着兩個大行李箱上來,還跑過去幫忙,不過被小哥躲開。
“沉,我來提。”
張起靈心疼她,她自然不會再搶着做,便亦步亦趨跟在後面,像個小尾巴。
“老公,我剛剛看到了助理放在桌上的車鑰匙,等下我們自己開車出去怎麼樣?”
小哥把箱子放到衣櫃前,轉身牽住初桃的手,微微點頭。
“好。”
兩人拿上鑰匙出門,叫上吳邪胖子和瞎子上車踏上前往搜尋美食的道路。
奧南海灘是整個甲米最熱鬧的海灘。
臨近晚上八點,當地美食街小店開得燈火通明。
路兩邊随處可見金發碧眼的歐美人。如果不是印着泰語的廣告牌。這裡看起來反而更像歐美的小鄉鎮。
“老美是把泰國占領了嗎,怎麼到哪都這麼多白人,不愧是度假聖地,這不就是老美的後花園嗎?”
胖子這話說得難聽,但仔細琢磨就能發現全是道理。
甲米還好一點,沒有太多的印度人和白人老頭,大部分都是年輕的背包客。
相比之下,他們之前去的芭提雅就誇張多了,随處可見一個大齡白人身邊跟着個年輕的本地女孩。
這種關系被稱為“臨時夫妻”。
胖子對此嗤之以鼻,招雞就招雞,搞什麼臨時夫妻,那不是玷污夫妻這兩個字麼。
當然了,肯定也有識貨的女孩看到他們的行頭主動往上湊。
但他們幾個有一個算一個,壓根不會亂搞也不敢亂搞,不然就等着天仙兒的眼神殺吧!
“這是國家曆史、社會政策、金融市場和經濟主體共同作用下的産物,不算是個人行為,美國人租妻在上個世紀越南戰争時就開始了,要不芭提雅怎麼成了整個亞洲的風月場,就是當時美軍大量租用芭提雅的貧民女孩,才導緻了這種租妻風氣盛行。”
吳邪覺得這其實是一個很悲傷的事情。
明面上的風月産業如此盛行,才真正說明了國家的無能,因為不能提供更多的就業崗位,普通老百姓過不上正常的生活。
女孩得不到更多機會,長大隻能靠出賣身體來養家。
這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