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認識的人,見狀,許菲八卦心遂起。
她立即加入周邊八卦中。
“什麼情況?怎麼打起來了?”
“好像張伊露搶了林思夢前男友。”
“啊?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去年吧,我也是聽說的,張伊露家裡那會有點不大行,她就惦記上林思夢男友。張伊露不是和林思夢有段時間關系還不錯嘛,估計那會就暗搓搓和林思夢男友勾搭上。”
“張伊露也是,林思夢什麼性格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既然做了虧心事,不知道收斂點。”
“估計張伊露也不想,這不是今天場合來得權貴多,正是張伊露釣凱子的好機會,不得铤而走險賭一把。”
“隻可惜她铤而走險失了策,金龜婿沒釣到,倒是當衆丢了臉。”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她這副姿态,反而讓這裡有些人心疼她,來個英雄救美。”
“思夢太沉不住氣,當衆這麼做,難免落人口實。”
“搶了人前男友,還出現在她面前,就該預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劫。”
“我去,思夢打完一巴掌還不解氣,竟然還拿紅酒去潑伊露。”
“今天來得可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思夢當衆這麼做,确實有點出格。”
許菲正聽着八卦,一個細柔但有力的聲音突兀響起,“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當衆打人。”
說話的是個身穿禮儀裙的女生,外表看上去像是還在讀書的學生,神态語氣透着幾分天真,特别是那雙眼睛,許菲覺得很眼熟。
貝明夏。
是的,讀大學時的貝明夏。
那會的貝明夏雖沒有這位禮儀小姐會打扮,但眼神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十分相似。
林思夢性子向來驕縱,她本就在氣頭上,看到前來幫腔者僅僅隻是這次晚宴的禮儀小姐,心中更氣不打一處來,不悅道,“你哪裡冒出來的,這是我自己私人恩怨,你管得着嗎你!”
見義勇為的禮儀女生并未因此而退縮,她不卑不亢,“打人是犯法的,就算是私人恩怨,當衆打人也是不對的。而且這裡這麼多人,你打人很容易造成事端,影響到别人。”
林思夢冷笑一聲,眼神帶有幾分不屑,心裡十分不爽她這麼一個小工作人員竟敢管她的事。她想發作,可是看到周遭投過來的目光,不好再把事情搞大。
她玩味的語氣,“你挺嚣張啊,不錯,很好。”
仗義出手的禮儀小姐,察覺到林思夢話裡威脅,絲毫不懼。她扶着張伊露,關心道,“你還好嗎?要不要去洗手間換件衣服?我帶了幹淨的衣服,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張伊露感激,“謝謝你。”
禮儀小姐:“沒關系,大家都是女人,幫你是應該的。”
禮儀小姐正打算扶着張伊露去洗手間,被林思露攔住,“走什麼,咱們還沒掰扯完呢,你這個服務員,有你什麼事,給我一邊去。再不識相點,我讓人炒了你。”
禮儀擋在林思露面前,“正是因為我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我有必要來維護宴會安全。”
林思夢此刻似乎已經到了忍耐極限,她朝對方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在這個時候逞英雄,是想出風頭還是怎麼?維護宴會安全?啧,你當自己是救世主,還是把我當成恐怖分子。”
禮儀小姐不說話了。
林思夢揚起胳膊招手,沒多久,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來到她面前,畢恭畢敬的語氣,“林小姐,您有什麼事。”
林思夢雙手抱着胸,輕掀眼皮,看向禮儀小姐,略有些輕蔑的語氣,“你們從哪找得禮儀小姐,她到底是來工作,還是當居委會大媽?工作沒見做得怎麼樣,居委會大媽的工作倒是深得真傳,不分青紅皂白的攪局功力一流。”
禮儀小姐被她說得微紅了臉,輕輕垂眼。
制服男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們工作失誤,沖撞了林小姐,我現在就帶人離開。”
林思夢冷哼一聲,“以後這種人沒點眼力勁的人就别再請了,沖撞我事小,沖撞這個宴會廳的其她人可就不好。”
制服男陪着笑,“是是是,林小姐,您說得是。讓您不高興,是我們疏忽。”
制服男轉身看向禮儀小姐時,笑容立即不見蹤影,冷着臉訓斥,“你沒經過培訓嗎?不知道自己工作内容是什麼?誰讓你多管閑事的,還不趕緊給林小姐道歉。”
林思夢挑起下巴,用鼻孔看向禮儀小姐。
禮儀小姐輕抿嘴唇,如湖泊一般的眼睛清澈無辜,像隻被大灰狼欺負的小白兔,委屈又倔強的模樣。
林思夢等了幾秒,不耐煩的語氣,“這麼不識趣的人,還不趕緊讓她離開,省得讓她得罪這裡更多人。”
制服男厲聲,“讓你道歉你啞巴了?換完衣服走吧,這裡不需要你。”
禮儀小姐咬着嘴唇,據理力争,“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解雇我。”
張伊露立即幫禮儀小姐說話,“你們不能這麼不講理,她作為這裡工作人員,見義勇為有什麼錯?你們沒有理由讓她離開。”
林思夢撇了撇嘴,冷笑,“剛才跟個啞巴似的,現在話倒是多。”
張伊露看向林思夢,“我知道我得罪你,但她是無辜的,希望你不要牽連無辜。”
三人這番争執,漸漸引來宴會廳更多人的目光。
不過,不包括盛寒。
與正和人談笑風生的盛寒相比,貝明夏神色則顯得有些緊張。
她目光時不時往某個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一張如受驚小白兔的臉上。
許延澤給她安排的任務,她還沒有完成。
她需要讓盛寒注意到那個小白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