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燈光下,映着一張張光鮮亮麗的臉。
空氣中大體的歡愉氣息,稍稍被某塊充斥着些許火藥味的空間給破壞。
原本靠近角落的許延澤,不知何時離貝明夏不過三四米。
他唇角微揚,臉上挂着迷人笑容,可看貝明夏時,眸色卻微凝,似在提醒她什麼。
一直關注着許延澤的貝明夏,很快察覺到許延澤投來的目光,她垂下來的手握緊,看向那個略有火藥味的地方。
戲已經快要落幕,她必須得在落幕前抓住機會。
貝明夏看向前面正和人交談的盛寒,大拇指掐了掐肉,在禮儀小姐被制服男帶出宴會廳時,她身子往後移動兩步,離盛寒遠了點。
恰巧在這時,禮儀小姐不知被誰給絆了一腳,往盛寒身邊跌去。
空氣先是嘈雜,後又安靜下來。
談話被打斷,盛寒面無表情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他似這才注意到貝明夏不知何時已不在他身邊,視線往後移,看到貝明夏離他并不遠時,冷峻的神色微變得柔和。
貝明夏見盛寒并沒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跌倒在他面前禮儀小姐身上,趕緊上前去扶起對方,“姑娘,你還好嗎?”
禮儀小姐整理着裙擺從地上起來時,嘴裡“呲”了一下,似乎腳崴。
“謝謝,我沒事。”
貝明夏看了眼盛寒,輕垂眼睑,聲音有點小,“盛總,她好像受傷了,我能不能先離開一會,扶她出去。”
盛寒看也不看禮儀小姐,隻是把目光落在貝明夏身上,“你倒是愛多管閑事。”
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明确拒絕。
林思夢看到半路又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踩着高跟鞋氣勢洶洶來到貝明夏面前,隻是看到盛寒時,身上氣勢瞬間弱下來,但她仍不甘心對貝明夏說道,“這是我和她的事,希望你别管。”
禮儀小姐眼角餘光處往盛寒站得地方掃去,心跳加速。
現實生活中,她從未見過如此出衆氣質的男人,像書裡走出來的一般毫不真實。
貝明夏沒有直接和林思夢起沖突,而是往盛寒身邊靠了靠。
盛寒依舊沒有去看禮儀小姐,他見貝明夏面對林思夢時,低垂眼睑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他大步來到貝明夏前面,一半身子擋住林思夢看向貝明夏的目光。
盛寒身上氣場,鎮到林思夢。
林思夢雖和盛寒不熟,但盛寒大名她還是知曉,就算不認識,他身上那股子不好惹的氣勢,也讓林思夢不敢生絲毫冒犯心思。
盛寒淡淡掃了一眼林思夢,“抱歉,剛才你說得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低沉磁性的嗓音,仿若一把重重的斧頭往人心口上砸。
林思夢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她再次看向貝明夏,這個陌生女人,陡然讓她升出羨慕嫉妒的心思。
她很清楚,這個高高在上不好接近的男人,是在維護貝明夏。
有盛寒在,林思夢不好再發作,她沒好氣瞪了禮儀小姐一眼,悶悶轉身。
林思夢走後,張伊露來到禮儀小姐身邊,關心且感激的語氣,“剛才真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禮儀小姐姐微笑道,“沒事,都是應該的。”
張伊露:“可是我好像連累你的工作。”
禮儀小姐低頭,神色黯然。
貝明夏偷偷瞟了眼盛寒,小心翼翼試探道,“盛總,您能不能幫忙給她說說好話,讓她不被辭退丢了工作。”
盛寒深邃的眉眼微,他哪裡有閑工夫管這種事情。
他奇怪今天貝明夏格外多話,冷冷道,“記住你的身份。”
貝明夏細密的睫毛輕顫,“盛總,對您來說就一句話的事,可對她來說,卻很重要。”
還不依不饒起來了,按理來說,他會不耐煩以及不悅。
可他卻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盛寒深瞧她一眼,看到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心口處沒來由得一軟,語氣稍緩,“希望你以後能把你這愛多管閑事的毛病改一改。”
貝明夏松口氣。
盛總沒有責怪,她知道,這是默認。
她也意外,事情會那麼順利。
盛寒視線這才看向貝明夏身後幾個人,冷峻的神色看不出情緒。
他目光在禮儀小姐身上略一停留,又看了看貝明夏,略覺相似。
盛寒朝負責宴會的管理人員招手,“一個小姑娘而已,得饒人處且饒人。”
管理人員立即回答,“是,您說得是。”
盛寒說話時禮儀小姐和張伊露心跳都跟着加速,特别是禮儀小姐,耳根處都紅了。
在盛寒轉身的那刻,禮儀小姐怯生生開口,“謝謝您。”
盛寒仿若沒有聽到這句話,隻是看向貝明夏,叮囑,“給你三分鐘時間,忙完回到我身邊。”
貝明夏心情複雜點頭,“好的。”
她扶着崴腳的禮儀小姐離開時,周邊議論開來。
“你們有沒有感覺,盛寒對那個女人說話聲音都不一樣。”
“難道真的是女朋友?”
“不會吧……不是說盛寒不近女色嗎?”
“不管是不是女朋友,能陪在盛寒身邊參加宴會,也足矣表明她和盛寒之間關系不一般。”
“那句忙完趕快回到我身邊,聽上去真蘇啊,嗷嗷嗷,為什麼我就沒那麼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