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我,我本是好心将神玉交給淩夢西以防身的,結果淩夢西反交給了元荒,元荒又憑着神玉進入七境城,險些攪亂了收秋節,現在神玉是要回來了,但是…抱歉,恐怕又要麻煩你們了。”
“武尊大人但講無妨,”月夕子道,“黎元殿中狡黠之徒不在少數,我能感覺到他們對您施加的壓力,七境城受武尊庇護千載,為您分憂,義不容辭。”
“謝謝,要回神玉的代價是,七境城必須幫三界渡過劫難,但黎元殿那虎狼之徒,貪欲無窮,豈是七境城能喂飽的?”
月夕子和我都犯難了,我也開始後悔答應元荒的話,但我說話向來一諾千金,不能收回。七境城已經幫了三界一次了,而且七境城的百姓也拿不出足夠的财力…
“有了,我可以讓七境城的時間流逝加快,等七境城裡一百多年過去,攢夠了餘糧,再去收集起來,不夠就再過一百年,再收集餘糧。”
月夕子道:“确實是好計謀,但是,”她眺望遠處的美景,金燦燦的,“這黃金般的豐收之海洋啊,再過十四日遍消失不見,美好的瞬間應當珍惜,花有重開日,奈何新花非舊花,此緣過往矣!”
“必要的犧牲,我可以付出,”我下定決心了,“另外,為了感恩七境城衆百姓的付出,我決定設立一處春堂,由我親自坐診,若有疑難雜症者,我可以以自己的生命力醫治。”
“好,交由我安排。”月夕子頓了頓,“也請武尊大人注意身體,量力而行。”
月夕子很能幹,不到半日,處春堂這三個字就被七境城衆百姓所知曉,當天下午,我,一副江湖郎中的打扮,帶着小眼睛,坐在小闆凳上,披着白大褂,甚至給自己粘了大胡子,望着比我命都長的隊,“已經想象到我被抽空生命力,成為幹屍的樣子了。”
這是個開拓視野的好機會,我見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病,比如每分鐘切換一次人格,用自己的舌頭編中國結最後解不開,往屁股裡塞黃鳝結果拿不出來,偷運櫻桃結果被櫻桃塞住鼻孔。
忙完了,生命力被抽走了八成,幹屍倒不至于,隻是我成了淵口中扭曲爬行的死人樣子,不過逢人便被誇一句妙手回春,确是一件美事。
處春堂開了一天就停了,原因不用我多解釋,幹屍和死人樣子的活人我還是會選擇的。
第二天,我正在監督七境城與三界間物資轉移工作,本來正一片好心情的,突然,一個人引起我的注意,那個人進不去七境城,是的,七境城和三界之間有一層屏障和一層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前者是為了防三界人進入七境城的,後者則是防止妖孽的,而前者早已被我關閉,那麼這位…
那個小卒子撞在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上,捂着腦袋,罵了兩句,想要再試一下,結果還是摸到一面牆,撞了三次後看看周圍正常通行的人,有些局促。
我走上前,眉頭緊鎖,低聲對旁邊人說:“疏散附近的人,低調些。”
我走上前,看看那個小卒子,穿不過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的情況其實很多,得了重度點魔病,剛剛和妖戰鬥一場,吸收了許多魔氣…但願他不是一隻化形的妖。
周圍的人慢慢散開,就當那小卒子也準備溜時,我叫住了他。我的聲音很大,但他沒聽見似的,飛快往人群裡蹿,但我記住了他的面相,用神力設下結界,攔住他的去路。
他瘋了,拼命捶打着結界,發出很大的砰砰聲,周圍人紛紛朝四周散開,最後圍成一個圈看戲,将我和小卒子包在中間。
“别緊張,我不會将你如何,”我慢慢朝那人靠近,結果下一秒,那人瞬間被黑氣吞噬,刹那間,黑霧沖天而起。
“散開!”我大叫着,用神力護住周圍人,拔劍而起,下一秒,我掀起飓風,迅速刮走那黑氣,看到了那小卒子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