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我還有更重要的職責,神玉。
禁足十日也罷,520抄書也罷,我壓下自己的所有憤怒,禮貌的問,“父親,帝兒知道您向來注重禮節,那麼自然也懂物歸原主。”
“神玉麼?”元荒皺眉道,“不在我身邊,我送派人送到邊疆去了,那裡偏遠,送來需四個月。”
我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元荒在撒謊,于是,我伸出手,讓虛空神力充斥着整個萬清宮,元荒剛準備說我,卻看到衣袖裡因為強大共鳴而發光的神玉,他有些尴尬。
“父親,您記錯了。神玉就在您的袖子裡。”
“好吧,”他很尴尬地掏出神玉,陰沉着臉問道,“你要幹什麼?”
“帝兒舊傷複發,虛斑再現,需要神玉醫治。”
“哦?幾分鐘前你還容光煥發,對為父誇誇其談,唇槍舌劍般辯護,不哪有半分病态?”
“隻是沒有發病,未到時辰。”
元荒朝我冷笑,他明顯是不信的。
“希望父親能滿足孩兒的小心願。”
元荒抓着神玉仔細看,“靈力頗豐,神妙絕佳,可穿梭遁形于虛空萬象之中,此等神物,不可随意使用,還是交由黎元殿保管為妙。”
“父親,”我盡可能耐心地解釋道,“神玉内的神力是很複雜紊亂的,隔幾日不加以調控,可能會…爆炸,神玉裡蘊含的力量足以毀滅三界百萬次。”
“危言聳聽,一派胡言,既然其力量那麼大,紊亂不紊亂應當很容易覺察,到時候再交給你。”
“到那時晚了,現在帝兒身體裡的力量隻抵得上那神玉裡的萬分之一,帝兒沒有阻止神玉爆炸的能力。”
“你也治不好?行,既然這東西那麼危險,就扔了,有多遠扔多遠。”
“不至于!”我驚叫着,複讀機般反複重複這三個字。
元荒也煩了,“帝兒,你的心思為父又豈會不懂,你隻是怕為父用這神玉攻打七境城而已。這點你不用擔心了,洛梓冥前陣子與為父探讨過,七境城與三界力量懸殊,難以攻下,就算是攻下了,七境城裡的百姓安心于其舊律千餘年,恐不從。”
“所以,既然神玉于父親無用了,那麼…”
“有個條件。”
“請說,帝兒恭聽。”
“七境城必須幫三界渡過難關。”
我皺了皺眉,“帝兒也有個條件。”
“講。”
“七境城會幫助三界,但是不經過黎元殿插手,直接将物,财,人等發放三界百姓各處,以免去黎元殿各位安排調整,勞心勞力。”
元荒道:“帝兒,你對三界的局勢了解不足,你的好意為父心領了,但是正如三界人不能踏足七境城一樣,七境城的人也不能踏足三界,三界交由管三界的(黎元殿)來管。”
“好吧。我已答應,神玉呢?”
元荒将神玉投擲給我,“先行給你,以表誠心。”神玉終于在我手裡了,沉甸甸的。
“父親,您也知道,帝兒的待辦事項又加一了,可否免了那十日的禁足與抄寫?”
“來人,關門!”
我很無語地出了萬清宮,出了門就對着元荒大罵特罵,“明明是父子情,現在卻談起條件了!”若非字數有限,我真想把我知道的所有髒話都罵出來。
馬車已經擠不進去了,我隻能禦劍飛行回北辰宮。
仔細想想我還有多少事要辦,祁年還被我關着,七境城那邊要我,我還要抄書,遊離于市井的妖族細作還未鏟除,上官城南等還未找到…
回到北辰宮,澹台雲在睡覺,他躺在椅子上,枕着自己的尾巴,睡得很香。
我的手在發癢,不去犯賤一下都難受,于是,我溜到澹台雲面前,在他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結果下一秒,澹台雲彈射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向前,差點咬斷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