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陌搖搖頭,他眯着眼,大汗淋漓,兩腮發紅。
“你還好吧?病了?”我剛想用神力幫漆雕陌治病,漆雕陌連聲道:“不用,不用那歪門邪道。”
“我給你治病怎麼能說是歪門邪道呢?”
“别碰我!”漆雕陌聲音很大,是吼出來的,把四人都吓了一跳。我停下了動作,漆雕陌道:“還是快些趕路吧,今天要走三十多裡,還是山路。”
孟秋在一旁開嗓子給我們助興:“遠方的姑娘~快進入我的心房~我給你買了新衣裳~莫迷失在他鄉~”
他的嗓子很好聽,但是…這歌詞我不喜歡。
陳壽山用他那地道的家鄉腔調道:“你可别唱了,我都想我老婆了…”
孟秋道:“那我可多唱兩句,這樣說不準你夢裡就夢到了…”孟秋清了清嗓子,繼續唱道,“姑娘啊,姑娘,你莫要彷徨~黎明之刻,我将前往~有你的遠方~”
很快,孟秋就閉嘴了,因為…三十裡路,我們沒有騎馬,都是用腳走的,踩着破破爛爛的草鞋,攀這彎彎曲曲的山路,頂着火火辣辣的烈日,忍這分分合合的人生。
突然,前面傳來消息,可以歇歇腳了,此時,我們五個皆大歡喜,不管地髒,一屁股坐上去了。
陳壽山指着頭頂的樹上,紅豔豔的柿子燈籠似的格外饞人,孫卧雲一骨碌爬起來,一瞪一跳就上樹了,一抓一爬就摸到了柿子。
“那個!那個大!”
孫卧雲簡直是救星,有柿子吃,自然是舒服,我把南宮秣陵也叫出來,一起分享,前陣子叫他喂豬真是辛苦了。
吃柿子吃一半,一個傳令兵喊我,說是校尉找我,哦!我頓時心花怒放,一定是父親回心轉意了!我要回去了!
我馬上彈射而起,屁颠屁颠地走到校尉跟前。
校尉看着不老,一幅中年男子的樣子,頭發都是烏黑的,眼角沒有魚尾紋很淡,法令紋很淡,顴骨高,瘦瘦的,衣服嚴重磨損,布丁多到看不出底料的雛形,他的包裡有一個玻璃罐,裡面裝着的好像是紙。他的官位不算大,他隻管理八個方陣,也就兩百号人,他的眼睛裡有光,雖然他不老,卻給與我慈祥感。
他把我全身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把兩個大饅頭塞給我。
我有些失望,但還是笑着接下,畢竟這玩意可比米面糊糊好吃多了。
“從今以後,每天你都可以來找我領兩個饅頭,你個子高,吃的也必須多一些,”他拍拍我的肩膀,笑起來像個孩子一樣憨厚。
他是什麼意思?巴結我?因為我是元荒的兒子?
“謝謝。”我注意到他身上的玻璃罐,“這是…”
“家信。”他很寶貝得把那個玻璃罐捧在手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些都是萬金啊。”
我點點頭,被他這麼一弄,我也想家了…
我和校尉告别,回到了我的兄弟們那裡,把兩個饅頭平分給我們五個人。歇腳的時間結束了,再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