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一個人盤膝而坐,周圍很寂靜,手被湯燙地又紅又腫,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盤膝修煉,沒等道力入體,胸口的絞痛又讓她渾身一顫。她不由得咬緊牙關,緊閉雙唇,“不,我還能堅持,我要修煉,繼續修煉,再把我的一切交給父親,我偉大的父親…”
就這樣,上官曦月靠着牆,用執念抵抗巨大的饑餓和痛苦,哪怕臉色變得煞白,七竅流血,全身痙攣,她都在告訴自己,忍一忍,就過去了,父親在等她,父親需要她。
最後,不出所料,她還是倒了下去,“父親…”她默念道,“我可是你的驕傲啊,父親…我一定會把我的一切獻給您,我…我一定會去扶光台,等我…”
此時,曲徑通幽處外,猛烈的敲門聲打破了甯靜,上官城南提着一大袋藥,閃道元帝面前,把藥硬塞在元帝手裡,“喏,都在這裡了,我不怕月月還有其它内傷,就什麼藥都買了一點,月月怎麼樣?愣着幹嘛!快去煎藥!”
說着,上官城南踹開門,看着眼前的上官曦月,他瞪大的眼睛幾乎無法再閉合,他張着嘴,暴怒之情就如同即将墜地的隕石,即将大爆發,因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如同骷髅一般的軀體,細瘦的胳膊似乎一折就斷,慘白的面龐就像雪花一般沒有一絲赤色。
“花姑娘!快過來!”上官城南咆哮道。
查明原因後,元帝歎了口氣,“這家夥真狠…”
上官城南拍了元帝一下,換常人肯定一巴掌下去了,“傻了嗎!快去處理藥材!”接着,他嘗試着用生命力治療,但似乎沒有效果,又翻遍了隕玉,把裡面七零八碎的草藥看了一遍,估計也沒有用,然後他坐起身,看到元帝正坐在鍋爐邊,不禁腦子一轉,接打開窗戶,抓着框,往元帝那邊一瞅,接着一蹦,就跳窗了,“元荒那裡一定有解藥,唉!以前怎麼沒想到,哪怕元荒沒有,揍他一頓也是不虧的。”
沒等他出曲徑通幽處,元帝便拉住了他,“你去哪裡?元荒不在扶光台,我去過了,我也沒找到他。”
上官城南攥緊拳頭,道:“可惡啊,那個畜生,我見一次殺一次!”
“老色龍,稍安勿躁,這次怪我,是我玩心重,才害的月月如此,哎…先去看看她吧。”
此時,葉瑤已經把上官曦月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收拾好房間内的垃圾了。她輕柔地撫摸上官曦月的臉,眼神裡隻有可憐和惋惜,“快好起來,笨笨小兔子。”
“上官曦月中的毒對身體損害其實并不大,畢竟上官曦月體内的生命力和修為他是一點都動不得的,大約兩三天之後就能痊愈。隻是舊傷複發加上多日饑餓勞累導緻,唉,可憐啊。”元帝端着碗,慢慢的喂進上官曦月嘴裡,“這裡還有些外用藥,小狐狸,就麻煩你了,抹在她受傷處即可。”
“嗯,好。”葉瑤接過碗,點點頭。
“藥物隻能外用,不能治其精神,按照她剛剛的話來看,她大概率會做一些類似自殘自殺,或者攻擊我們,放火殺人之類的,這樣一來,無論對她對我們都是極其不利的,可關鍵是要如何醫治她的精神,元荒的洗腦能力太強大了,當年淵和洛梓冥隻是和他交談幾番,倆人就對他言聽計從,我們這麼多年努力,都沒有想到破解的辦法,唉。”
“那怎麼辦?”
元帝閉眼思索一番,随後沉聲道:“這樣,老色龍,一會兒你坐在她身邊,她欺軟怕硬,知道吵不過你,就恭恭敬敬的,知道她哥好欺負就欺負我,哎,老色龍,一會兒看我發揮,你就當個助攻,到時候千萬别使暴脾氣,明白嗎?”
葉瑤道:“我呢?”
“你就臨場發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