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霁雪認同的點頭。
敖傾月傳承無數,對他人來說要争搶的天級功法對他而言不值一提,雲霁雪本家不凡,祖上曾出過幾次飛升修士,也同樣不缺功法。
行了一段路,敖傾月偏頭看向雲霁雪,目光閃爍,糾結的問:“師尊,您是引魂河河靈是怎麼回事啊?”
若非敖傾月知道雲霁雪的底細,怕也要認為他是河靈了。
雲霁雪取出一樣東西遞到敖傾月身前,“是鎮魂鐘。鎮魂鐘本是仙器,雖然分成了三份,但威力不可小觑。”
“引魂河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修仙界地理變化》中曾有記載,引魂河在幾十萬年前就是一條普通的河,然後一夕之間,變成了渡劫以下不渡的引魂河,同一時期,鎮魂鐘主人飛升,鎮魂鐘破損不見蹤迹。”
雲霁雪緩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如果為師沒猜錯,讓引魂河發生改變的原因就是鎮魂鐘。”而他擁有鎮魂鐘,自然相當于掌控了整個引魂河。
“這!”敖傾月驚訝的看着眼前破損的小鐘,“破損的鎮魂鐘都有這樣的威力,那麼完好的它該多強?”
引魂河圍繞的是一整個地域,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宗門。
這般威力,屬實罕見。
雲霁雪看着鎮魂鐘,眸光微眯:“若是能找齊,那為師也不必再顧慮那人背後的勢力。”
聞言,敖傾月擡眸,雙眼認真的對視雲霁雪:“師尊放心,徒兒這就讓人去找。”
雲霁雪溫柔的摸摸他的龍角:“辛苦龍龍了,切記,此事不可聲張。”
敖傾月鄭重點頭。
敖傾月給青鱗蛇傳訊,交代他将此事辦好。
他擡頭,看着看不清表情的雲霁雪,也不知他是否憂心,便開口解釋:“師尊放心,徒兒這些年來建立了一個勢力,一定會幫您找到的。”
雲霁雪突然沉默。
敖傾月疑惑:“師尊?”
雲霁雪腦中思考了許久,最後輕歎一聲。
他先伸手拉住了敖傾月的手,才緩緩開口:“龍龍,其實這些年來,為師一直跟在你身邊。”
雲霁雪嗓音略顯低沉:“為師很抱歉,看着你受盡苦楚,卻無能為力,平白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聽着雲霁雪的話,敖傾月腦袋一片空白,臉色蓦地變得蒼白,他抓着雲霁雪的手,聲音顫抖:“……師尊是何時跟在徒兒身邊的?”
雲霁雪垂眸,對上敖傾月恐慌的眼神:“……從那人出現之日起。”
敖傾月臉上血色褪盡,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也就是說,他做的那些事,師尊看得清清楚楚……
“龍龍?”雲霁雪見敖傾月臉色不對,擔憂出聲。
敖傾月嗓音沙啞,眸光閃躲無措:“師尊,徒兒殺了很多人,我、我……”
敖傾月想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師尊會不會覺得他太過殘忍?
雲霁雪一把将敖傾月摁進懷裡,輕輕拍打他的背,聲音溫和的安撫:“沒關系的,為師知道不是龍龍的錯,龍龍隻是報仇罷了。”
敖傾月攥緊身前的衣衫:“師尊不怪徒兒嗎?”
“不怪龍龍,是那些人該死!是為師不好,沒有保護好龍龍,才讓龍龍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敖傾月金澄澄的眼中閃過茫然,師尊竟然沒有怪他嗎?不覺得他太過殘忍了嗎?
敖傾月回想他剛開始手刃仇人時,因為年紀小,沒經驗,以至于被人發現了痕迹。
那人知道後,第一句話就是斥責他妖性未除,心狠手辣!第二句話就是罰他去離風崖避過。
當時執法堂内站滿了人,不管是宗門長老還是門下弟子,所有人都是皺眉不悅,目光中帶着斥責。
他們狠狠的抽了他二十鞭煉魂鞭,背上的傷痕直到他晉級合體才散去。
沒有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隻知道他丢了皓月宗的臉,因為他第一個殺的仇人是中洲雲家的旁系弟子。
可師尊不會怪他,師尊隻會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他。
敖傾月鼻尖酸酸的,但更多是開心,暢快!
看着小金龍傻乎乎的樣子,雲霁雪輕歎,額頭相抵,聲音鄭重:“龍龍,記住,在我這你才是最重要的,我會永遠無條件偏向你!”
撲通撲通!
心跳的好快!
敖傾月覺得心髒好像要跳出來了,但是他好開心。
他想象着師尊現在的樣子,想着他淡雅絕塵,黑眸似雪,卻永遠溫柔對他的臉。
臉上溫度驟然飙升,面色酡紅一片。
敖傾月知道他現在的狀态是不對的,但是,敖傾月心想,就這樣放縱自己吧!反正無論他做什麼,師尊都不會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