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萬裡無雲。
一白一紅兩個身影擁抱在一起,氣氛和諧溫馨。
敖傾月埋首在雲霁雪懷裡,尾巴高興的不受控制的搖晃,清脆稚嫩的聲音傳來,告狀似的開口:“師尊,徒兒不喜歡他們,我們不回皓月宗了好不好?”
雲霁雪掐着他軟乎乎的臉,心軟道:“都聽龍龍的。”
“他們壞死了,一個個的狗仗人勢,仗着師尊不在就欺負徒兒,若非徒兒聰明,還不知要被他們怎麼磋磨。”
敖傾月回憶着自己年少時的生活,明明之前不覺得有什麼,但得知雲霁雪一直看着,卻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雙眼含淚,擡頭委屈的看着雲霁雪。
雲霁雪安撫的摸摸他的龍角,“龍龍想要如何?”
敖傾月語氣天真,所說的話卻如同惡魔低語:“自然是讓他們嘗盡徒兒所受之苦,經受徒兒經曆之痛。”
雲霁雪低聲應答:“好。”
敖傾月愉悅的笑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麼,笑容一收,悶聲開口:“可是師祖也對龍龍不好。”
敖傾月一開始也很喜歡那個面冷心熱的師祖的,隻是所有的熱情在他無視自己認為雲霁雪被奪舍的想法,還讓那人關了他禁閉之後消失殆盡。
敖傾月知道,他們之間誰都沒有錯。
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稚兒的話懷疑跟着自己生活幾百年的人,所以不會答應。
敖傾月也不能接受因為他小就被衆人忽視,讓人占了他師尊的身體,他永遠都不會釋懷。
所以矛盾一開始就存在,他們不可能講和。
聽着敖傾月的話,雲霁雪想起那對自己無比看重,傾盡畢生所學的男人,眼神微暗。
乘雲尊者不算對敖傾月不好,他隻是漠視、任由旁人欺負他。
因為“雲霁雪”的态度,決定了他們的态度,愛屋及烏,恨屋及屋。
而他也是一樣的。
“那我們便不管你師祖了,他已經有了那個人,為師隻要龍龍就好了。”
這些年來師尊漸漸被“雲霁雪”蠱惑,看着他道心不穩,為人動情,雲霁雪已經很難再升起其他情緒了。
師尊對他很好,他很感激,但在他這裡,小金龍才是最重要的。
敖傾月重重點頭,笑得像偷腥的貓:“龍龍也隻要師尊!”
“至于旁人……”敖傾月眸子微眯,眼中閃過興味。
之前不想計較是因為他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那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而且乘雲是渡劫,他暫時打不過,不想多生是非。
但如今,師尊已經回來,他可沒有必要再隐忍。
敖傾月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他向來是睚眦必報,寬宏大量永遠都屬于雲霁雪。
不然那隻是參與謀害他的雲家人下場也不會那般慘。
雲霁雪拍拍他的頭,勸住躍躍欲試的人:“好了,這事先不急,如今主要先弄清楚那人的目的。”
聞言,敖傾月目露遺憾,卻也乖巧點頭。
師尊說的對,那些人修為都不低,随意殺掉的話引起師祖那種級别的修士就不好了。
還是應該先幫師尊奪回身軀,一旦師尊回魂,那事情将會方便很多。
想到那些僞君子做派的人知道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皎皎君子其實是一個占據别人身體的惡鬼,臉色一定會像靈氣一樣五顔六色變個不停,那樣的場景一定會非常有意思的!
敖傾月心中有些迫不及待。
……
飛船向着北洲高速行駛着,短短十天時間,期間二人撞上了十幾次的和他們方向一緻的飛船。
敖傾月靠在欄杆上,偏頭看着左下方的一艘飛船。
绫羅綢緞纏繞,花瓣飄香,身着紅衣的十幾位女子翩翩起舞,坐于船艙内的是一位身穿紫衣,頭戴金冠,裝扮華麗的俊美男子。
敖傾月垂眸沉思,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人是誰。
合歡宮少主殷齊歡,不到五百歲卻已經突破到合體期,不可謂不天才。
說起來這位合歡宮少主也是一位妙人。
其母合歡宮宮主殷檸藍顔無數,他卻至今都是個童子,原因隻因為小時候被殷檸的藍顔綁架,被路過的逍遙劍尊救下,自此情根深種,非他不嫁。
出生合歡宮,卻苦練劍術,隻希望有一天能被逍遙劍尊看在眼裡。
可惜的是,逍遙劍尊修無情道,雖聽萬劍宗内部修士說脾氣還算好,但沒見他對誰特殊。
修仙界癡情逍遙劍尊的男女修士無數,殷齊歡隻不過是其中比較優秀的一個。
但要出頭,難,很難!
特别是在逍遙劍尊突破渡劫,成為修仙界頂尖前輩的情況下,他的愛慕者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