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傾月給自己選了一個金色的蝴蝶發飾固定,辮子上還有金線串着的金珠,一眼望去,妥妥的一金貴小少爺。
雲霁雪看着自己的手藝,滿意的點頭。
兩人收起随身洞府,雲霁雪帶着敖傾月化作一道流光,向着鬼域外飛去。
途中偶遇了幾次主城派來維護秩序的鬼侍,越向外走,鬼侍的數量就越多。
等雲霁雪帶着人來到引魂河外時,出口已經被鬼侍看守起來,禁止出入。
為首的鬼修是大乘後期,修為低于他的修士根本不敢觸他黴頭,隻能悻悻的退回。
雲霁雪直接帶着敖傾月走向引魂河。
鬼侍默契的往兩邊散去,不敢阻攔。
見狀,與那鬼侍首領對峙的修士将手指向雲霁雪:“魑道友不是說禁止進出嗎?那他們又是怎麼回事?”
那修士許是比雲霁雪後面來的,所以不知鬼域已經傳開的引魂河河靈出現的事。
聽着他的話,鬼侍首領冷嗤一聲,語氣鄙夷:“那可是引魂河的河靈,你也配和他比?”
引魂河的河靈,可是前鬼王都不敢得罪的存在,說難聽點,整個鬼域都是他的地盤,誰敢攔他。
至于他身邊的那個同道,那可是河靈大人看上的人!沒見那日那個搞偷襲的修士下場多慘?他更不敢攔。
沒人知道引魂河多深,但圍繞着整個鬼域卻是衆所周知的事實,若是惹得河靈不高興,他們這些人,這一輩子就呆在這,别出去了。
聞言,那修士面色發白,驚覺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雲霁雪沒有管這一出鬧劇,直接帶着人來到河邊,正要渡河,一道人影轉瞬出現在雲霁雪身邊。
來人是一個渡劫初期的修士,因此看着雲霁雪的目光,倒不像旁人那般敬重畏懼。
“見過右護法。”見到來人,鬼侍紛紛拱手。
敖傾月回眸,望向這位右護法。
聽聞鬼域左右護法水火不容,沒想到如今左護法成了鬼王,右護法居然還安然無恙,好像還得了祝星睿的器重。
祝星睿能夠成為左護法是因為他立了大功,右護法卻是用實力博來的位置,作為鬼域唯二的渡劫修士,他的地位不可謂不高。
右護法對着雲霁雪拱了拱手,語氣卻并無尊敬:“大人,鬼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鬼域,勞煩您将這位小友留下。”
随着話音落下,空氣變得靜默,衆人目光閃爍,都想知道河靈要如何抉擇。
衆目睽睽之下,河靈卻隻是搖頭。
詭異又興奮的目光來回掃視,事情的發展變得有些不可預測了。
那右護法也是天真,居然想和靈談條件?
沒見死在迷霧之森樹靈手中的渡劫修士有多少嗎?莫不是想死了?
衆人幸災樂禍的想道。
右護法站直身體,唇線拉直,“那便得罪了。”
話音未落,右護法猛地出手抓向一旁站立的敖傾月。
敖傾月冷笑一聲,正要出手,卻被雲霁雪拉着後退。
右護法緊追不舍,似乎是在謹遵命令,又似乎在打探雲霁雪的底細。
雲霁雪見他那般笃定,想來是有着能夠抵擋引魂河的底牌。
雲霁雪袖袍一揚,引魂河翻起滔天巨浪,浪花瞬間就淹沒了右護法。
一道墨藍光芒閃過,水花落下,退回河中,露出了右護法完好無損的身形,他陰恻恻的笑出聲:“河靈大人還是将人交出來的好,免得到時候鬧得面上不好看。”
敖傾月扭頭看向雲霁雪,卻隻能看到模糊不清的臉,浮月不在,他也不知雲霁雪在想什麼。
雲霁雪看着對方身上閃爍的墨藍光暈,覺得對方實在愚蠢,難不成靠着仿制版鎮魂鐘就想赢過他?
雲霁雪不再留手,一道精細的水流被他引到手中化作一根長針,雖然細小,卻散發着恐怖的氣息,比滔天的浪潮還要駭人。
指尖彈射,長針飛出去,右護法面色突變,凝重的側身躲過,那針卻像長了眼睛,自動搜尋,在右護法再一次閃躲時,長針以肉眼不可企及的速度穿透他的眉心,健壯的身軀倒在地上。
雲霁雪看也沒看,拉着敖傾月躍入水中,在他們跳下河中的下一秒,兩道身影眨眼間出現在他們剛剛站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