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查一件事?”心髒劇烈的跳動趨于平常,意歡很快便想清楚。
“什麼事。”顧雲棠在嗅她頭發裡散發的馨香氣息,她依舊用的是那款洗發水,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在昏暗的旅店,外頭風雨侵襲,兩人外出遊玩被迫暫住一夜旅店,旅店的壁燈似乎壞了,一閃一爍,吓得她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小聲說,“這裡會不會鬧鬼啊。”
他不吭聲,她的聲音輕輕細細的,“我看電影裡都這麼演的。”
旅店的條件簡陋,外頭電閃雷鳴,風雨飄搖,他的房門被敲響,卻是她睡不覺,要同他擠同個屋子說話,他轉個身給她拿礦泉水的功夫,她貼在他身後,呼出的氣息撲簇在側頸,她輕聲說,“顧雲棠,你是不是很冷?”
燈光昏黃,映得房間不是很亮堂,兩人的影子被拉長,交織在一塊兒,墨藍色絲絨窗簾沒有遮掩嚴實,外頭的風雨聲從縫隙間灌入耳中,極大又極小聲,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
他的耳根一點一點的爬上紅痕,故作鎮定道:“沒有。”
她纖細軟若無骨的小手撫摸他的胳膊,低聲道:“不冷的話你抖什麼?”
他不吭聲,身體緊繃,呼吸一點一點變得沉重,與外頭交織的風雨混在一起,她的手冰冰涼涼的,甚是舒服,觸在他的肌膚上,仿佛燒得冒濃煙的油鍋迸濺入一滴水,發出滋滋的聲響,焦灼而躁動不安。
他稍稍側首,便能嗅見她發縫間飄散過來的馨香,玫瑰味兒的,他想,很好聞。
“不要這樣。”他的聲線顫抖着,被她勾起的情欲熊熊燃燒,剩下最後一份理智在掌控他,“葉意歡,你知道……我不能……”
“不能哪樣?”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十分的勾人,不肯放過他,呼氣如蘭:“顧雲棠,你好膽小,你不敢?你怕誰,我四叔嗎?還是……你不行。”
突然有人敲了敲門,吓了兩人一跳。
“先生,要特殊服務嗎?”
意歡在他耳邊輕笑着,他輕阖眼眸,身子繃緊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那根弦随時會斷裂。
房間裡沒人說話,餘下起伏交纏的呼吸聲。
房門底下被塞入好幾張尺度大膽衣着清涼的美女名片,那人步履匆匆,又聽見隔壁的門被敲響,依舊是這套路,直至聲音遠去,顧雲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隻想和你談柏拉圖……”
去他娘的柏拉圖戀愛,誰圖你的感情,意歡在他身後翻了個白眼,有本事别起反應,仍然說:“先生,要特殊服務嗎?”
她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窈窕的曲線,胸前的柔軟,他的額角滲出熱汗,一滴接着一滴,整個人像是被扔入火裡面煎烤,連呼出的氣息都燥熱異常,難受極了。
他轉過身,她被他摟着,往懷裡強勢的帶去,頰邊的笑容越發燦爛和明媚,仿佛吃上了唐僧肉的魅妖,一颦一笑,都叫人神魂颠倒。
她被推到在桌面上時,桌上多餘的雜物都七零八散的墜落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響,然而,兩人誰都沒有顧到這些雜物,正在互換氣息,激烈地的親吻。
親吻結束後,意歡氣喘籲籲地笑着:“真禽獸!你也不是不行!”
窗外風雨交織,房間内光線昏暗,意歡眯着眼看着顧雲棠,伸手觸摸他眼下的淚痣,心想:“真好看。”看他被欲望沖昏腦子,神色逐漸猙獰,額角淌下的汗水滴在她的堆雪的胸脯處,她無所謂的承受他挾來的猛烈,舔了舔唇角,手撫摸上他的後頸,壓下他的頭,吻了上去。
“你怎麼這麼快?”她輕笑。
他不吭聲,不滿她的嘲笑和分神,又俯身欺上。
多年後,再憶起這事兒,意歡冷淡的點評:雛兒,技術很爛,但是勝在新鮮,勉強給個及格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