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不太開心的瞪視他,甕聲甕氣地說:“關你什麼事,你住海邊?管的事情真多。”
不是壞人,壞起來,挺不是人的!
顧雲棠被她罵着,沒有生氣,反而道:“我們去那邊走走。”他指着庭院中的九曲橋,率先走在前頭,一旁假山層疊,流水潺潺,常青樹依舊鮮綠,碧水中一群紅尾的鯉魚搖曳遊動。
意歡站在橋中央,不願意再往僻靜中走去,誰懂他想幹什麼,顧雲棠止住步子,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她,她擡了擡下颌,修長的頸宛若天鵝曲頸,紅唇輕啟:“顧先生要同我說什麼,在這裡說便是了。”
“回港怎麼不聯系我?”他說,眼眸微阖,掩蓋眼底一閃而逝的落寞之情。
“大早上回來的。”意歡說:“累着,沒空聯系你。”
顧雲棠擡眸,盯着她的側顔,明豔動人,卻也倔強執拗,他走近她,她便警惕的看向他,他道:“上回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意歡簡直無語,這年頭,還有人不要臉的趕着上來當“三”,不得不說顧雲棠的手段,這位太子爺能伸能屈。
她不說話,顧雲棠以為她默許了,湊近她,噴出的滾燙氣息落在她的面頰上,他湊上前去尋她的嘴兒,意歡别開臉,往旁邊一躲,他的唇擦着她的頰腮而過,冰冷的耳墜打在他的唇角。
意歡有些生氣的推開他,擡手給了他一耳光,啪的一聲清脆動人,他的面頰被打偏過去,側臉很快地浮現一道指印殘留的紅痕,他怔了一下,感受到頰邊的疼痛,伸舌頭舔了舔發幹的嘴角,目光陰鸷的斜觑她,低低的笑了笑。
笑容有些瘋癫。
意歡耳朵裡嗡嗡作響,手掌有些發麻,讷讷的道歉:“對不起……”
雖然上次也沒克制住,下意識的動手給人一巴掌。
“不礙事,你想打多少下都可以,我不在乎。”顧雲棠說:“什麼事都是有代價的,若是你點頭首肯,就算每日都打我巴掌,我都毫無怨言。”
意歡沉默了一下,低下頭,半晌後,說:“那個女孩,是不是你養的金絲雀?”
“哪個?”他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神色冷峻的說:“你是說程嬌。”
“哦,她叫程嬌啊。”意歡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面,神色不明。
“怎麼,你嫉妒她?”
意歡說:“你怎麼會如此想。”她飛快地擡頭,不期對上他的目光,她逼自己對視,沒移開目光。
她說:“我上回同你說過的,我會介意的。”
“介意什麼?”顧雲棠笑了一聲,說:“介意我跟她睡沒有嗎?”
“……”意歡默了默,這個關她什麼事。
無論她說什麼,拒他于門外,他都置若罔聞,堅定地忠貞不二,像一條狗一樣,令她刮目相看。
她不堅定地動搖了一下,又一下。
“我說沒有,你相信嗎?”他步步緊逼,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腰肢,把人往懷裡帶去,又添補:“我已經在同她劃清界限,以金錢和資源填補她了,但是,也要一些時限。”
放鳥兒歸山林需要什麼時限?
意歡抿抿嘴,她心底是不相信他沒動人家身子的,但是對方說了,她不好辯駁,隻好不言不語。
“我那時候心太狠了。”她指的是年輕時候自己玩消失冷暴力他一事兒,她愛恨分明,對于沈樾,她年輕時是愛得瘋狂,對于旁人,便是被新鮮事兒誘惑,但是……她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顧雲棠的身邊又有新的女伴,應當會忘記她的。
顧雲棠一愣,思起往事,神色黯然,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他不再執意的想要親吻她,而是請求:“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你不是正在抱麼。”
他低低一笑,把她狠狠地揉入懷抱中。
“你能松一點嗎?”
“怎麼?”
“你好像……頂着我了。”她閉着眼,腦子裡有些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