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寒香徹大步離開,魚在溪獨自思索半天,也對,每個人上山前都來自山下,湯瑜秋和洛中有關就是因為他之前是洛中人,還有赤雲一直停在泊陽城,搞不好他以前就是泊陽城的人。
魚在溪順着這個思路往後想,又覺得無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他真是無聊瘋了抓着這句話往後想。
他在房間裡無聊到繞着地闆轉圈,一會兒想這個一會兒想那個,一個上午都沒有事做。
中午秦奈帶人來找他,魚在溪考慮了一下,并沒有躲。
秦奈開門見山:“外面那個是誰?”
他能這麼問,肯定也猜出來對方是魔尊了,魚在溪不藏着,“元清,也就是魔尊,他闖禍了?”
秦奈表情還算看得過去,就算闖禍應該也不是大錯,然後魚在溪就聽他道:“倒不是闖禍,他竟然能和仙盟的人有說有笑,我剛看見時以為你瘋了。”
魚在溪跟秦奈是一個反應,“他瘋了嗎?”
仙盟有幾個好人?他跟仙盟靠那麼近幹嘛。
也不對,他自己本身就不算什麼好人。
秦奈見他這樣,問:“你們兩個沒有事先商量好?你們到底要幹嘛?”
魚在溪張嘴要回答,秦奈擡手攔住,擰眉沒好氣道:“不管如何,你們不能在明天事情結束前搗亂,我已經防着他們做好了陣法,需要你做什麼會告訴你,我們要把無辜的人救出去,然後把我師父救出來,此後你們愛做什麼做什麼。”
魚在溪收了一肚子解釋的話,老實點頭,“明白了。”
他點頭的時候看見青磚地闆上的反光,因為龍水島常年被霧籠罩,光線并不好,所以一些反光身影很難被人注意到,地上的影子也是十分模糊,幾乎隻是一團缥缈的深霧。
在光線不好的情況下,很難有人注意到這點,魚在溪也一直都沒在意過。
而此刻,青磚地闆上模糊的反出秦奈的身影,而他身邊站着的小弟子卻沒有。
鬼才沒有身影呢。
魚在溪擰眉擡頭看秦奈,兩人視線相對,魚在溪用眼瞳微不可見的轉動示意他,秦奈非常淡定的點頭,一臉就是如此的表情。
魚在溪緩緩嗷了一聲,“沒事了,你走吧,”
他們走後魚在溪立馬出門去找江宴,他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早上來的那個江宴,竟然沒有影子!
可是他跑着跑着突然發現不對,停下低頭來看自己,驚恐的發現自己也沒有影子!
他先去了江宴的住處,直接開門闖進去,裡面沒人,他低頭去看地闆,青磚上也沒他的反影。
秦奈有,他和江宴沒有,那小弟子沒有。
魚在溪腦子僵住一瞬,又開陣去寒香徹門口,焦急的敲門,對方開門後魚在溪直接去看地面,發現寒香徹也同樣沒有影子。
寒香徹一臉茫然,“怎麼了,你來這麼急是發生什麼事了?”
魚在溪點頭,指着自己腳底:“我的影子呢?”
寒香徹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低頭去看自己腳下,“我的影子也沒了!”
魚在溪低頭喃喃:“我們沒有影子,秦奈有,他有問題。”
“不是他的問題,”寒香徹眉頭緊鎖,冷眼看着魚在溪,“是我們有問題。”
魚在溪沒懂,卻順着她這話去想。
龍水島上一定有問題的是那些弟子,而他們現在的情況就與那些弟子相同,是他們出了問題,可到底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麼變化。
“我還是得去找江宴。”魚在溪跟寒香徹說了一句,囑咐她在自己房間裡好好待着,這島上的一切都詭異,小心點兒為妙。
魚在溪直接用陣法找到江宴的位置,發現他在海邊,立馬開陣過去,後者聽見動靜轉身,“怎麼了?”
魚在溪先看他腳下,白霧蒙蒙,他腳下果然看不見影子。
“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沒有影子了?”
江宴順着他話低頭,發現後臉上表情也沒有大變化,再次擡頭時表情平靜到有些冷淡的地步,“如何?”
“如……”魚在溪氣的要罵人,“無風樓的弟子沒有影子,我們現在也沒有。”
“不礙事,我們與他們不同。”
魚在溪實力隻有元嬰後期,跟江宴差了十萬八千裡,根本看不到他所能察覺到的事,聽他這麼說也無法反駁,一時竟覺得有些無力,他好不容易發現了些不對,在江宴眼裡隻是無關緊要的部分。
多餘跑來找他,魚在溪緩緩點頭,語氣裡的緊張散盡,無趣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