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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include "18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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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和薤白坐在泉也對面,像是兩個聽講座的學生,頻頻點頭。

此時門鈴再響,泉也給醫生一個眼神,醫生心領神會地站起來去開門,身體雖然很老實,但嘴上一定閑不住抱怨:“你們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使喚人。”

腳步聲和互相嫌棄的對罵聲很快就傳到了商陸他們所在的房間,門是被撞開的,醫生在後面嚷嚷:“你們能不能禮貌一點!這房子可是昭和年代的,撞壞了你們要給修繕費的啊!”

薤白被撞門的那一聲巨響吓了一跳,朝商陸身邊靠了靠,而商陸也順其自然地摟住薤白,然後看了看走進來的兩個人。

這一看,商陸就感覺過去的記憶正在攻擊他,而那兩個人看到商陸之後也是露出差不多的表情,沒有懷念,隻有想逃。

“真慢。”坐在沙發上的泉也一改往常的溫和樣子,靠着沙發翹起腿,訓斥着那兩個人,“我沒有說清讓你們全速趕過來嗎。”

“你就别硬擺這個架子了,看着鬧心。”其中一個人走過去坐在泉也身旁。

另一個人指了指商陸和薤白:“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還有局外人。”

“是不是局外人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陽起石被綁架了,多半是被宮野,你們兩個有什麼頭緒?”泉也首先指向穿着黑色襯衣還故意把領口扯開很大、脖子上挂着金鍊子、鎖骨露出一點兒紋身的男人。

薤白不敢和這個人對視,剛剛這人進門的時候偷偷看了幾眼,感覺對方的臉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是黑*會,可是打扮可真是太典型了,還有這股沖鼻子的古龍水味道,麝香多得感覺要招蟲子了。

“宮野啊,啧,真是個麻煩的玩意兒。”這人說着就掏出一個金屬煙盒,取出一隻煙。

“喂矢田!這裡是醫院!”醫生在一旁搶過煙,大聲喊着,“你這人有沒有點兒常識啊。”

矢田沉默地看着地上的寵物籠子:“動物醫院而已,講究個什麼呢。”

“托你們的福,我也差不多可以去申請一個正經的醫療診所的執照了。”醫生将煙扔進垃圾箱。

“其實警方已經盯宮野很久了,但明顯有人想要保他,所以遲遲沒有犯罪證據。”坐在泉也身旁的人從夾克的内口袋裡掏出警察手冊,翻了翻,“宮野撚,據線人提供的情報,應該是三年前作為組長成立宮野組,在那之前……哦,是梅川一直在帶他。”

“啊。”矢田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咋舌。

警察擡眼看他:“想起什麼了?”

“三年前,梅川死了嘛。”矢田抱起雙手,慵懶地說着。

“你知道是誰殺的嗎?”警察問。

“我。”矢田答。

“你啊……”警察愁得揉腦袋,“真希望将來你被逮捕之後也能這麼痛快的招供。”

“來啊,你現在就來逮捕我啊。”矢田雙手比劃着被手铐铐住的樣子,“快來啊黑川警官,說不定你今年升職就全靠我了。”

“調情也等解決了事情之後私下裡做,”泉也打斷兩個人的對話,“商陸已經知道陽起石的所在地了,你們今晚去把人救出來,其他的事情随意。”

“這麼快就知道所在地了啊。你還是老樣子,這麼吓人。”黑川站起身,走到商陸那邊,“地址發給我,我叫人去盯住那附近。”

“等一下,宮野跟陽起石無冤無仇,最近宮野一直都在找我麻煩,所以是和我有仇吧,畢竟當初他替梅川又擋刀又殺人的,結果我就這麼把他敬愛的梅川大哥給做掉了。”矢田雙手插兜,低頭看了眼商陸手機上顯示的地址,“怪我沒當回事了,廣告公司沒了就沒了,原本我已經在六本木那邊重新開分公司了來着。但是陽起石咽不下這口氣吧,很多客戶都流失了,直接影響到了他公司的利益。再加上,如果真的能保住原來的廣告公司,那這次他又能露臉了,上頭會多給他分一些土地吧,在銀座那邊。”

“你為什麼要殺了梅川,當初。”黑川警官問道。

“嗯?”矢田扭動着脖子,看起來還是不太想回答,“做我們這一行,打打殺殺不是很正常嗎,總而言之都是社會的渣滓,除掉一個也算是除害了。”

說完這番話,矢田拉住黑川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胸口:“宮野我來解決,你們等消息就行了,功勞會記在你頭上,到時候給你打電話,你要記得接。”

一屋子人看着矢田離開的背影,各自懷有心事,唯獨薤白沒有太複雜的想法,隻是有些興奮地說了句:“這次來度假可真是賺了,居然還有可以現場體驗版的黑*大片兒。”

商陸笑着拍了拍薤白的頭:“那我們回家吧,明天再問候一下陽起石。”

“是啊,盡早回去,事情解決之前不要離開家門。”泉也微笑着說,“過兩天我抽空帶你們去逛逛,對了,帶你們去東大吧,銀杏正是好看的時候,金燦燦的。”

“嗯,今晚謝謝泉教授了。”薤白痛快地答應着,并且聽話地跟商陸一起回了家。

他們回家時,泉也和黑川沒有離開的意思,兩個人等商陸他們走後,才正式開始讨論起來。

“矢田這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和别人結仇,他原本就很讨厭黑*會,更讨厭自己是個黑*會。所以剛剛為什麼要撒謊。”黑川坐在剛剛矢田坐過的桌子上,摸着上面的微弱餘溫。

泉也靜靜地看着他:“你是想要借我的口來聽一聽你自己内心的答案嗎。”

黑川苦笑了兩聲,然後深深歎了口氣:“跟你聊天還真是會痛擊自己的内心啊。”

“你也差不多該把他逮捕了吧,手底下線人這麼多,解放了他一個也不會怎麼樣。”

“手底下的線人沒有一個能像他一樣爬到組長的位置,如今都有說法是他将會成為同心會的二把手了。”

“等到他成了副會長的那天,你要瓦解了同心會嗎。”

“可别誤會啊,橘教授,做合法生意的人我們是不會給定罪的。”

“做合法生意的人,早就被你們逼得下地獄了吧。”泉也笑着挖苦道,“當初對矢田的恩人見死不救的人是誰啊,黑川警官。”

黑川閉上眼睛:“那他已經來殺了我,殺别人算什麼。”

“你們還真是好笑,冤冤相報,我還挺好奇各自的結局都會是什麼。”泉也起身準備離開,但是走之前特意又問了黑川一句,“你們和商陸是怎麼認識的。”

“哦,說起來也是巧了,三年前東京港的緝毒行動,那其實是商陸一手促成的,警方也好,同心會也好,都是做翁得利。”黑川從傷感中緩過神來,“雖然說是件充滿正義感的事,但想想還是會後怕,警方和黑*會一直都是處于平衡狀态,但他這個第三方勢力突然插了一腳,搞得我們雙方措手不及,事後三年,斷斷續續發生了很多起因為那場緝毒行動導緻的後續惡性事件。所以這次再看到他,我心裡犯怵。”

“原來如此。”泉也微微點頭,“商陸年輕,年輕這個詞一般會跟個氣盛,不是什麼好的形容方式。不過也已經過去三年了,現在看來他穩重了很多。”

“是啊,他不打算自己去救陽起石,可真是讓我松了口氣,要不然我們還得再輔助他來一場血雨腥風的……最近警方沒有那個實力了。”黑川捶了捶自己的老腰,“橘教授,我還挺想請教一下,為什麼這個年前的小年輕們都沒有什麼幹勁了呢,大家都說是垮掉的一代呢。”

“教育環境、社會期待、經濟壓力,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有多方因素,幾乎是一個必然的局勢。不過你放心,下一代人會更加垮掉,也就是說其實還沒有到達一個阈值。社會的發展整體其實是周期性走下坡路的,現在還隻是這個斜坡的半腰程度呢。”

“橘教授面不改色地說着很恐怖的事情啊,那我們的社會就沒救了嗎!?”

“沒救?這個說法的意思是,社會要走向毀滅,無藥可救了?其實現實并非如此,上坡也好、下坡也好,都是必然趨勢,無論往哪裡走向極端都不會造成真正意義上的毀滅。所以,也不需要擔心這麼多。年輕人很能幹的時候,大家的壓力都會大一些,年輕人松松垮垮的時候,大家的壓力就會小一些,不過如此而已。況且,左右世界的往往也不會是普通群衆,所以群衆的形态如何,相對來說是無關緊要的。”

“啧,每次跟教授說話都覺得自己被教育了,您還真是當之無愧的教學鬼才……”黑川其實感覺自己被淩辱了,隻好這樣打趣一下,然後迅速轉移話題,“對了,有傳聞說橘教授打算成為國會議員了,是真的?”

“假的。”泉也幹脆地回答,“你覺得我像是會站在高台上振臂高呼社會正義與和平的人嗎。”

黑川真誠地說道:“你不是像,你就是那種人啊,明明就是,還裝什麼。其實是因為如果真的成為了國會議員,代表JCP和其他執政黨對抗的話,你這輩子就沒可能和阿航在一起了對吧。真受不了你,阿航是直男,你是時候該放棄了吧。”

泉也露出冷漠的目光,瞥了黑川一眼:“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你和矢田沒有可能,趁早放棄吧。一個黑DAO一個警察,真虧你敢想啊。”

黑川吃了一癟,感覺像是腦子被泉也狠狠踹了一腳,哐哐的,生疼。

兩個人先後離開了診所,隻有醫生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小聲默念:“他們可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與此同時正在回家路上的薤白也并沒有真的乖乖聽話,他和商陸在前往地鐵站的路上,冷不丁地問:“你為什麼會認識矢田和黑川警官?”

商陸步子一頓:“就……以前來這邊給公司打地基的時候,那時候,我不是和你說陽起石結識了黑*會的人嗎,所以我也就見過他們一兩面。”

“他們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是單純見過一兩面的感覺啊,三年前你虎門銷煙那次認識的吧。”薤白平靜地說。

“你還記得啊……”商陸徹底沒了僥幸心态,“我現在已經不會去主動招惹這種事了。”

“我當然記得,當時你後背有那麼一大片的燙傷呢。”薤白死死抓住商陸的手,“我記得你說,當時事發也是在東京港,在碼頭,在集裝箱和工廠裡。這麼巧的嗎?”

商陸無聲地笑着,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薤白的臉頰:“我的寶貝兒是真的越來越聰明了。”

“你少來。”薤白表情嚴肅地看着他,“還說什麼打算把這件事全都交給他們去做,你真的會放心?還是就隻是做做樣子為了讓我放心?”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黑*會扯上關系,陽起石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自找的,即便是今晚沒撐過來,那我頂多也就是清明給他多少點兒紙錢。所以我确實沒有在和你做樣子,我不打算涉險救他。”商陸其實是在說氣話,他現在心裡非常矛盾,那種拉扯感簡直讓他沒辦法靜下心來。

薤白當然是一眼看穿了商陸的情緒,這些都是氣話,所以他沒有當真,而是平靜地對商陸說:“陽哥曾經在美國也有道上的朋友,在中國也有,所以在日本有也不奇怪。你明明知道,卻現在抓住他這一點不放,其實根本原因就不在這一點上。商陸,你還是氣他和蘇木保持聯系的事情對不對?”

“什麼保持聯系,他那是直接把真心交付了!”商陸立刻低吼出來,“開什麼玩笑他那麼一個水性楊花的人!跟誰都是随便玩兒玩兒,那樣不就行了嗎。真要喜歡一個人,他選誰不行,為什麼非得是蘇木呢?蘇木配嗎?配擁有一個伴侶?”

“……水性楊花通常是用來形容女性的。”

“有什麼區别。”

“跟我頂嘴啊。”

商陸氣鼓鼓地别過頭。

兩個人站在路邊,身旁偶爾會有車子經過,總體來說還是個很安靜的小路。

“沒有什麼配不配的,感情這回事本來就沒有邏輯,你也和我說過啊。怎麼發生在你我身上的事情就是可以的,發生在别人身上就不行?”

“我沒說不行,但蘇木不行!”

“商陸。”薤白輕輕拍了一下商陸的臉,認真地看着他,“我明白,很矛盾對吧,你讨厭蘇木,想要他身敗名裂、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但你沒有這麼做,因為你把陽哥當朋友。在你心裡,其實你一直僥幸地期盼着有一天陽哥會徹底放棄蘇木,到時候你就不需要顧忌任何了,但偏偏,陽哥沒放棄,還給了對方承諾。很難受吧,為了陽哥這樣的朋友來限制自己的本心。”

商陸逐漸冷靜下來,躲閃的視線也在不覺之間和薤白對視上。

“沒關系的,商陸,不管你做任何事,隻要是你想做的,就沒關系。但不要在心底掙紮,不要内耗。”

“但我……也怕你擔心。”

“怎麼,我連擔心一下的權力都沒有了?”

“不是那個意思……”

“哈哈,我開個玩笑,”薤白從商陸口袋中取出手機,解鎖看了看屏幕,“你看看你,一直盯着陽哥的定位,哪裡像是放得下的樣子。走吧,我說了,這次我也在,我陪你一起,必要時刻我會保護你的,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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