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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還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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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異羽不敢燃,燃之招魂,有山海妖編織遊境,三千世界玉相連,十萬梅枝入夢來。

一。

既無情欲也無愛恨的小舒道君選擇用渡情劫的方式沖破元嬰锢境,為此她特地從霄天刀派停學半年回到荊州,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尋找到自己的渡劫人。

舒家家主舒依禾很支持姐姐的做法,并全力以赴幫助姐姐實現所願,于是,姐妹倆一天到晚就窩在嘉興郡觀察來來往往的青年才俊,試圖從中找到個說話辦事都利索的正經人。

說定前提,兩人好聚好散,我渡劫你亦得利,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麼?

舒挽月道君依舊在回程途中遇到了“老陳”,隻是這次她有其它事耽擱了兩天行程,土龍逃竄到另外一處郡縣,她便也順利與舒依禾在嘉應郡彙合,三月之後随之一同前往荊州主城區述職。

在這裡,她遇到了名喚“荊方觀”的八王男。

這人乍一看還行,長得也算氣宇軒昂,心性也勉強能贊一句堅定,自言要創造一個天下大同的新世界,舒挽月聽着聽着,覺得有點意思但不多,從庭外路過時便也多看了他兩眼,沒有實力隻談空話,他這純粹是像空中樓閣一樣虛浮的夢想。

豈料就是這兩眼,讓對方誤了終生。

當時年少春衫薄,銀鞍白馬金玉堂,風流如畫。

莓果、紅日、牛乳、翠草、金石、碧空、藍天、綠萼華、紅衣裙、黑刃刀…她們相遇的那一天,荊方觀原本暗無天日的眼睛裡撞見一片缤紛色彩。

他幾乎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要瘋狂徹底地為她獻上自己的一切,毫無理由。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自己孤苦無依地漂泊那麼些年,也許就是等着這個時刻,這個他飛蛾撲火完成自己使命的一瞬。

舒挽月對此的态度是可有可無,不過依然維持着基本的道德底線,與荊方觀提前講清楚了她這一遭劫難的利害關系。

她要找一個人渡過情劫以證元嬰,正好看他也挺順眼,如果他剛好也願意,她們可以成就幾年的伴侶緣,隻是再多就沒有了———相對應的,在舒挽月能力範圍之内,她會盡己所能滿足荊方觀的任何要求。

荊方觀不置可否,他像中了魔咒,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無所謂,隻要她的愛———隻要她也像他愛她一樣愛他。

聽起來很莫名其妙,哪有人見過兩三次就愛得死去活來的?但愛情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奇怪東西。

幕僚在一個下着大雨的深夜艱難潛入戒備森嚴的舒府,鬥膽提醒他,是否忘記了自己當初許下的鴻鹄之志?

荊方觀铿锵有力地回答,當然沒忘!

他要成為荊州王君!隻有得到了這個認知範圍内最金光閃閃的身份,他才覺得自己勉強配得上那個英俊潇灑的少年刀客。

而且,也許他還能利用這個身份為舒挽月在一定程度上保駕護航…其實荊方觀隐隐也知道些東西,南域舒家勢大,功高震主,老王君早就對此頗有微詞,心生嫌隙。

幕僚不懂他深埋内心的少男心事,舒家兩姐妹也看不懂他到底在搞什麼鬼名堂,隻是冷眼旁觀幕僚謀士和武将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進進出出,他慢慢放棄荊州主城的多年規劃,轉而經營起了幾片相鄰落後地區的勢力。

他是蟄伏了,可是舒君并不輕易打算放過他。

帝王心難測,荊方觀身為王男自然也不好對付,但是無論如今他也不該将主意打到舒挽月頭上來!

舒挽月心善,直言既然對方心性不佳她也看不上,那麼換個契合度更高的渡劫人就是了,也不必非要人性命。

舒依禾就笑:“阿姐,你和我打個賭吧。”

她要利用荊方觀八王男這一身份,為舒家重新敲開屬于荊州頂級家族的那扇緊閉着的大門。

為此,她數次将人推進了火坑:有時候是故意讓荊方觀顯露于朝堂之中,招來其餘王位候選人的敵視與诘問,好讓舒家借此跳出來作一次雙面細作,賣所有王子一個小小人情;有時候是在荊方觀任職途中鬧出些亂子或者幹脆伏擊他,通過暴露出來的蛛絲馬迹分析目前荊州幾位王子各自陣營的狀态;還有一次,舒依禾故意讓人栽了個大跟頭,城際忽然叛亂,荊方觀差點沒能活下來,後來僥幸從民亂中逃生也殘疾了一條右腿,從此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舒家卻因為舍生忘死、護駕有功,成功重回荊州主城。

舒挽月阻止不了一心想把家族發揚光大的妹妹,也沒有什麼理由阻止她———說到底她們才是一家人,荊方觀一個外男還不能影響兩人這麼多年的感情。

荊方觀廢了一條腿有礙觀感,後來砸了許多靈丹妙藥都沒能恢複,自然是無緣王位了。

可是他手裡攥着的數張底牌卻是塊不錯的肥肉,又沒有什麼真正強勁有力的保護手段,任哪位王女王男來都能狠狠撕咬下一大口。

被毒打好幾頓的荊方觀為此頗受打擊,然後在某個清晨下定決定:既然事業這條路走不通了,那還是老老實實回歸最初的夢想,去到舒挽月身邊當一個賢内助吧。

就這樣,這個全心全意愛着舒道君的男人毅然決然把拼死保護下來的最後一些事業根基無條件送給了舒家。

舒依禾笑得見牙不見眼,對荊方觀的态度比之前好上不少,也默許他整日跟在舒挽月後頭轉悠了。

異軍突起的舒家被王儲殿下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給了她們一個奪取從龍之功機會,拿下北邊叛亂的數個城池,她就接受兩姐妹的投誠。

于是舒挽月跋涉千裡,隐姓埋名進入軍隊,一步步從小兵升上大将,還收獲了一套以萬小将為首的将領班子。

熱血灌溉她骨肉,厮殺助長她氣焰,敵軍的哀嚎是最好的下酒菜……不知不覺間,舒挽月早就把荊方觀遠遠抛到腦後了。

她沒能發現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後的男人被叛軍捉拿,進而遭受了非人虐待。

被欺騙、被利用、被傷害、被虐待……這些他都能忍下來,甚至還能安慰自己隻是運氣不好,他不會一直輸。

真正讓荊方觀爆發的是舒挽月和其他人的結合。

她怎麼可以這樣?他全心全意地愛着她、任勞任怨地輔佐她,可是她有了他還不夠麼!這個冀州男子又是從那個腌臜角落冒出來的貨色!不就是比他修為高深了些、氣度熨帖了些、天賦好了些、長得爽朗了些…舒挽月究竟看上了這個男人什麼!還為了這個故意争寵的男人罵了他,搞什麼,他堂堂八王男難道還比不上對方一根手指頭嗎!

他要求她把男人趕出舒府,他有自信自己能比這個男人做得更好,不管哪個方面。

舒挽月不想看他的歇斯底裡的瘋狂,冷靜自持又風度翩翩地整理出一個小包袱,客客氣氣遞給了這個一直暫居在她家客房的奇怪追求者,因為他真的很喜歡自說自話,自顧自幹一些其實她根本不需要的事情。

荊方觀哆哆嗦嗦接過包袱,簡直心如死灰傷心欲絕,但他仍舍不得傷害舒挽月,他堅信一切都是那個冀州男子害的,隻要他消失了,舒挽月一定還能在他的懇求下繼續與他再續前緣!

于是,被趕出去的荊方觀壓根沒選擇打道回荊州王府,而是在又一個下雨的夜晚,用舒挽月好心留給他的幾顆下品靈石買通了香飄樓宴會裡的侍從,在舒挽月又打了勝仗、所有人都歡聲笑語的時候把這個喝醉的冀州男子從嘉應郡最大的酒樓内偷偷綁了出來。

他瘸着腿将人拖到野外,想趁亂将人抛屍荒野。

豈料這次他的運氣還是一如既往差勁,抛屍途中他居然遇到了在城外蟄伏許久的叛軍殘黨!可是他又有一點高興,被綁架的是他,收到消息的舒挽月就不會再下次出征過程中被人伏擊了。

兩姐妹匆匆趕來時就望見這樣一個詭異場景:叛軍重重壓陣,然而深不可測的懸崖之上一左一右分别綁着兩個男人,一個昏迷不省人事,一個又哭又笑狀若瘋癫。

臉上憔悴無光的那個陡然見到她阿姐,登時面色漲紅扭曲,急切狂喊:“别過來,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也不願意見到你,苦苦糾纏這許多時日,你又何必趟這一趟渾水!”

窮途末路的叛軍将鋒利無比的刀劍放置在捆綁他們兩人的懸空繩索之上,獰笑道:“桀桀桀桀桀,還說什麼戰無不勝的大将軍,不也為了點兒女癡情畏首畏尾?”

“我是早就不想活的了,隻是死也要拉個人陪葬,到了底下也要供我奴役驅使不得超生!如此也算不辱這一世英名。”

“桀桀桀桀,”她将殘缺了一根手指的手掌拍向雙眼緊閉的冀州公子,又示意舒挽月和舒依禾去看倔強扭頭不肯直視她們的荊方觀。

“來吧,細皮嫩肉的北方公子哥和傾盡家财默默奉獻的老王男,兩個都是我們舒大将軍的追求者吧?讓我猜猜,你會你選誰陪你共度餘生呢?”

她肯定選我。

聽見這話的荊方觀盡管還是兩股戰戰幾欲失禁,卻還是從微勾的嘴角洩露了一點驕矜笑意。

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卻陡然聽到一絲轉機的荊方觀十分有把握,畢竟他已經為她出生入死那麼多回,除了他,她還能選誰?

他因此高昂了一點下巴,又犯了老毛病,開始盛氣淩人口不擇言起來:“聽見沒?早決定早完事,我才不要這份嗟來之食,我甯願去死也不要看見你!更不要被你救下,别妄想我會以身相許,是你先說我們從未開始的!”

叽裡咕噜一大堆話裡隻聽懂“甯願去死也不要她救”的舒挽月面容微有驚異:還有這種事?八王男居然如此厭惡她,唉,那自己也沒必要上前讨人嫌了。

于是戰無不勝無堅不摧的舒大将軍略點兩下頭,在妹妹鼓着臉也許是在憋笑看好戲的目光中沉穩開口:“放了劉公子。”

!!!

耳旁是呼嘯而過的狂風,荊方觀卻感覺自己的咚咚心跳大過了身體墜落時發出的顫動聲響,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她原來、真的不曾愛過他麼?

一點兒也沒有。

……

他奄奄一息地睜開眼,看見陌生的天花闆。

頭痛欲裂。

身着一襲喜慶紅衣的舒家家主正無聊地核算着此番進獻的各色禮财單子,聽到侍女通報荊八王男醒來,眉目居然是少見的一片溫和:“你醒來了?這可真是剛巧,瞧,我這兒正清算各家送過來的賀喜單呢———你都昏過去兩個月啦,自然不知道———我阿姐和北邊來的劉公子互相歡喜許久,又經幾次英雌救美感情飙升,今日便正式合婚了呢。”

“隻是。”

說到這裡,舒依禾話鋒一轉,俯下身看過來的眼神裡蘊含一種不可冒犯的威嚴,叫大病初愈的荊方觀不敢直視。

“隻是,不是我這個做妹妹的說你,八王男也很不懂事了些。”

“你明明知道我姐姐天性遲鈍,怎麼還常常偏說些模棱兩可的話語激她呢?”

“由此而生這種種事端,唉,我隻能告訴你一句,我們都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啊。”

“她從前對你也許是愛而不自知,你倒好,怎麼硬生生把人推到了旁人懷中?你怎麼就不能理解她呢?你根本不配談‘愛’,更不配說愛她!”

“你知道麼?看着你墜崖的時候,她也很心痛的。”

舒挽月為了不激怒叛軍是多麼忍辱負重、隻以大局為重,多麼深情!

而他荊方觀又為點癡纏愛戀又幹了些什麼好事?拈酸吃醋鬧得所有人都不得半點安生,真是半點不懂事!

荊方扯開身上被衾,跌跌撞撞想去阻止舒挽月和劉公子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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