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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她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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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三十二歲。

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八個月了。

她獲得了一把鐵鍬,是個來自底下州縣的男人送過來的,在成為預訓子之前他是個土裡刨食的莊稼漢,第一次見傳說中的“平安姬”還有點不合時宜的不好意思,帶過來四五把農具,其她人不肯收,最後全被雁婺笑納。

很快到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外邊該是又加大了鎮壓力度,不斷有各種年紀、容貌、品行的女子被抓進地下北城,有些時候雁婺會倚在院牆根上看看那些神色惶恐的女人們,内心像是被丢進石子的平靜湖面,泛起一陣陣漣漪。

在無數個沒有星光的夜,會突兀地傳來一陣陣挖掘某樣東西的挖土聲音,在特别寂靜的夜裡會擾得人不得安甯,但居住在周圍的北城女人都默契地什麼也沒說,當太陽升起來時,就是新的一天。

地下北城内存在某種能屏蔽法力的裝置,雁婺自然也不能使出一身看家本領,但是在這之外,她勤學苦練的肌肉記憶和千錘百煉的身體不會欺騙她。

在她有孕九個月時,男人們終于放松了對雁婺的控制,他們被新吸收進來的平安姬們吸引了全副心神。

有一天,外置懸空的虛假太陽沒有升起,那天是個很難得的雨天,聽說是因為到了那位和藹可親的舒王後的忌日,這是特别體貼荊州人民的做法。

雁婺卻隻覺得諷刺,還有點想笑。

同時,她也見到了那位成功繼任一州王後寶座的,名喚“舒依禾”,據傳是與元後同宗一源所出,兩人甚至就是親姐妹關系。

反正,在雁婺進入地下城之前,就曾不止一次聽到過族中少女們叽叽喳喳提到這些上等人之間的愛恨糾葛,也曾隐約聽到長輩們談起過王君荊方觀與此人的結侶大典時,是何等的空前盛況。

當然,就算到了地下城她也沒資格面見這個全荊州最尊貴的女人,不過她也不屑去見舒依禾,她既然能正大光明進入地下北城,那不就說明她和龜縮在地下的這幫畜牲明顯正是一丘之貉?

沒意思。

倒是偶然撞見過她身邊最得力的那個嬷嬷好幾次,是從家族裡帶出來的老人了,看着溫柔,實際也是個笑面虎,這種人不好得罪,每次遇見時她都當自己是空氣,面無表情地旁聽着一群人莺歌燕舞。

這位南流景嬷嬷的視線偶爾會長久又不留痕迹地停留在雁婺臉上,每當域外之人那引人注目的斷眉不自覺扭曲跳動時,南嬷嬷就會将自己的視線适時收回來,但笑不語。

她總是感歎:“溫暖的宮寝才會讓鮮花生長得更加鮮妍,要得到最多的看護和關注,你們才會綻開笑顔呢。”

她似乎是話中有話,又或許隻是感歎。

雁婺不理解,也不打算理解。

她隻是如最耐心的獵手一般,默默等待着什麼。

天将黑未黑的時候,雨下得越發唬人了,噼裡啪啦,像是幼時先生手中無情的戒尺,落在手上身上,将人每個骨頭縫都敲得隐隐作痛。

荊方觀最受寵的那位平安姬即将臨盆,是突然發作的。舒依禾王後就是為了此事而來,聽聞不妥,當機立斷帶了許多産婆穩婦去瞧那個姑娘。

又因為雨天天勢不好的緣故,沒什麼事情的平安姬幹脆閉門謝客,關門休憩,再加上這一遭,平日裡熙熙攘攘的小城内部一瞬間就空了大半。

雁婺也在其中,打着哈欠進了自己的院子門,慢慢摸索着關了雕花窗棂,用大堆大堆的錦衾把自己包裹住,臃腫的身軀在昏黃的燈光下透射出朦胧的光暈。

外邊巡視的守衛們走過一圈,發現并無異常情況便也沒再多管,紛紛就近找了自己心儀的休憩之所。

一息、兩息、三息…世界在此刻按下暫停鍵。

就是現在!

假寐的雁婺忽然毫無征兆的一睜眼,屏息凝神聽了半晌,确定四周确實沒有耳目後臨機立斷,将柔軟的棉被細細堆疊成先前的臃腫模樣,自己則快步走向床榻撕開枕芯,找出提前配制了很久的打胎藥直接吞咽下去。

趁着疼痛還未發作,她拿起厚厚一疊證據貼身攜帶,又額外抓起一把鐵鍬,推開被她挖中空的用床榻遮掩起來的地道,憋着一口氣爬了進去。

她從裡面用機關将外部入口恢複原狀後,腦中快速過濾迄今為止接受到的所有信息。

這場雨下不了多久,雨一停,侍衛們就會開始巡邏。外頭她點了一柱沉香,香盡人進,大概也就兩刻鐘時間。

她住地下北城的東北方向,離最近的滄清河岸有一段不算遠的距離,但因為要考慮地下空氣稀薄的情況,容易缺氧窒息,還有,她身子重走路不方便,行走速度自然不能和從前同日而語。

所以她提前吃了打胎藥,到時候,疼痛剛好可以讓雁婺清醒,又兼之走水路,到了盡頭就能洗刷她身上的髒污,凫水而過,寓意着重生。

當然,這是最順利的結果。

她還得考慮不順利的後果。比如侍衛們提前發現她人不見了,比如忽然有哪個平安姬冒雨開找她玩耍,比如雨大水急,她壓根不能下河…

但是管她呢,先行動起來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結果?

雁婺輕裝上陣,舍棄了一切無意義的繁瑣裝飾和繁複衣袍,□□墊着幾張白巾,嘴中也咬着一塊麻布防止自己暴露出聲,這樣一路喘息一路走,竟然還真沒有停下來過。

可是她的右眼不知為何一直在跳動。

雁婺在暢快的同時也不由得有點心裡打鼓,疑心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但是怎麼想,她都覺得自己沒有遺漏的地方了。

她忽略了什麼?

霹靂一聲驚雷憑空暴響,然而女子生産時的驚聲尖叫比之更為尖利更凄厲,像拿着一把生鏽的鐵鏽鈍刀捅進人的身體裡,把她不倦跳動的心髒硬生生劃成八瓣那樣令人難以忍受。

雁婺猛地停下來疲軟的腳步。

她想到了舒依禾,聽這聲音,肯定是那位寵姬難産了,按理來說舒依禾帶了那麼多人去幫忙,寵姬絕對不該像現在這樣如此凄慘無助…雁婺不是傻子,從小泡在後院府宅的她自然明白,看來,舒王後是鐵了心不肯讓任何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了。

想到王後娘娘,雁婺自然又會想起一直跟在舒依禾的心腹,也就是那位總顯得高深莫測的南流景嬷嬷。

這位嬷嬷最喜歡把一句話挂在嘴邊。

[要得到最多的看護和關注,你們才能才會綻開笑顔呢。]

電光火石間雁婺猛得睜大眼睛,連下半身不斷傳來的隐秘又綿密的刺痛都顧不上了。

監視!

即将臨盆的平安寵姬,她的一舉一動都會事無巨細地落到舒依禾王後眼裡,那麼憑什麼她這個衆所周知有逆反心理的女人不會被人暗地裡監管!

她怎麼會有自信覺得自己絕對能瞞過這些病态的畜牲的?!

雁婺忽然感到一陣令人心驚膽戰的頭暈目眩,她眼前炸開了極其絢爛的煙花,像是慶祝她終于從思維的死胡同中繞了出來。

她感到後怕,如果不是寵姬的哭喊聲提醒了她,雁婺自個兒一條道走到黑,必定會踉踉跄跄地走到以為會迎來生機的河道口———然後被早就埋伏在那裡的男人們一網打盡。

接下來等待她的将會是地獄。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雁婺停留在原地,肺部不自覺狠狠呼吸了幾口地道中原本就稀薄不已的空氣,身體和大腦不斷傳來的刺痛讓她頭昏腦脹,手掌深深扣挖進兩邊的土縫中,然而望着松軟潮濕的泥土,雁婺再次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臨時改道。

說幹就幹,雁婺估算了一下自己的當前位置和原始出口的距離,憑着記憶和感覺調轉了方向,往大概是滄清暗河下遊的方位走了幾步,繃着身體開始挖起來。

現在地道裡流通的空氣最多還剩她呼吸一盞茶時間,她必須要找到一塊薄弱地表,挖出一條屬于自己的生路。

與此同時,那些蹲守在上遊的男人們三五成群,百無聊賴地蹲在地上吹牛打屁。

一個獐頭鼠目的瘦小男人實在閑得發慌,用力戳了戳地上濕軟的紅色泥土,直将面前這一小片肥土都戳成窟窿眼了,才歎氣到:“搞什麼啊,不是讓我們守株待兔嗎?”

“這都過去多久了也沒見到女人的半根寒毛,還活被淋成了落湯雞,要我說,别是上頭看哥幾個不順眼故意打磨大家夥的吧?”

“唉。”便有人附和到:“誰知道上頭那些大人物是怎麼想的呢,我說你也别在背後編排了,仔細皮,沒女人事小,失了分寸事大,指不定啊就真有人拉你告密領賞嘞。”

“呸!”男人啐了口痰,憤恨道:“這些個不把人當人的家夥!”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朝着剩下的人擠眉弄眼:“我倒是羨慕那幾個從底下升上來的,人家可是自帶女人被褥,哪用得着像咱們這樣苦哈哈地做任務?”

“是哈,”另外就有人指出了:“那幫人怎麼沒來?不會大雨連天的都還想着修煉吧?”

“人家有自己的美嬌娘,幹什麼還要和我們搶這苦差事。”資曆最老的那個小領隊歎了口氣,語氣羨慕得緊:“真好啊,不過也活該人家能發呢,要讓我把親眷賣到這個鬼地方來換大好前程,老子第一個和這些專吃人肉的雜種們拼命。”

Z字型河道的中下方,靠近兩城城門的位置,居住着一群特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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