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遍體生寒,謝懲怎麼會跟秋原混在一起?
他可是一劍破萬魔,孤身深入單殺魔主的正道第一劍修啊。
謝懲的聲音很低迷,我險些就聽不清了。
他問:“還要多少?”
我看不見他的神情,隻聽聲音覺得他此刻肯定痛苦極了。
秋原道,“至少還得一個城的生靈。”
我聽了這話,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爬到了頭皮。
重重魔氣中,我聽見謝懲毫不猶豫應下,“好。”
我隻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再睜眼,是魔氣平息了不少的靈府。
我噌一下飄起來,去找謝懲。
結果剛轉身,就看見了辣眼睛的一幕。
他伏在“我”身上,衣裳半退,肌如冷玉,而他身下的“我”,不着寸縷。
謝懲似乎非常喜歡親“我”,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滾動的喉結,纖長的睫毛。他愉悅的眼睛泛紅,聲音沙啞,“師姐。”
他爹的!我連忙轉過身,忍不住道:“要死啊!精蟲上腦!大變态!!”
與此同時,響起了一道僵硬的女聲,“要、死、啊,精、蟲、上、腦,大、變、态。”
是我的聲音。
驚得我又連忙轉回去。
我眨了眨眼,木偶也随之眨眼,不過她的動作十分緩慢僵硬,語調也慢得出其,好半響才複述完了整句話。
一種玄而又玄的奇妙感覺從心間升騰起。
我似乎……能緩慢操控這具傀儡了。
我嘗試着擡手甩他一巴掌,可是魔軀沒有任何動作。
她隻能眨眼和出聲,連張嘴都做不到。
謝懲輕輕笑了出來,眼裡都是癡迷,有一種病态的餍足,“師姐,你終于和阿懲說話了。”
“師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他執起“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這上面的傷口,一天一劍,總共三十二劍,是我賠給師姐的。”
手中傳來的觸感讓我一愣,都顧不上保護眼睛了,下意識朝他胸膛看去。
他勁瘦白皙的胸膛此刻…慘不忍睹。
密密麻麻都是劍傷,新舊交錯,呈現在細膩肌膚上很是觸目驚心,有些甚至剛剛結疤,又被捅破了,血迹未凝。
雖然他是太玄境巅峰,有着半仙之身,可這麼折騰自己,又是何必呢?
謝懲俯身又親上“我”的唇,“好想師姐。”
他瘋成這樣,我突然都不想罵他了。
我覺得無力。
“師姐,我馬上就要抓到宋頤了。”
我被這句話炸得想跳起來抽他幾巴掌。
“不過師姐放心。”他的語氣近乎讨好,“宋頤是師姐的朋友,我不會傷了她的。我隻是想要師姐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