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過去,我越發能操控那具魔軀了。
她說話的語速也流暢了很多。
雖然我不懂,可這與謝懲畫的陣法肯定有非常大的關系。
秋原說失敗了。什麼失敗了?我想得頭疼,都想不出來謝懲想幹嘛。
畢竟,他殺我的第三天,師尊便下落不明,他成了宗門裡最強大的修士。
世人看不穿他俊美無俦皮囊下的黑心黑肝,也隻道他命運多舛,少時沒了親人,長大沒了師門。
我連他為什麼殺我都不知道,就更加不懂他到底想幹嘛了。
于是我開始近距離觀察他。
可他實在沒什麼好觀察的,隻一心折騰“我”。
雖然這個心魔在我刻意操控下整體像個粗制濫造、脾氣巨大的附靈木偶。
可謝懲卻很高興,他甚至開給她買成堆成堆的衣裳,買廣寒糕,買佩劍,買法器……
說實話,我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謝懲的心魔會是我...的屍體。
我生前對他千般萬般好,他對我卻很疏離。
我死之後,他的所作所為又似乎愛我至深,就仿佛..殺我的不是他。
我蹲在一邊,看謝懲動作溫柔地為她換衣裳。
我看得不解地皺眉,魔軀也皺眉,謝懲低頭憐惜地用唇碰碰她的額頭,很纏綿的模樣。
聲音很輕地哄她,“師姐,不喜歡嗎?那我們換别的。”
謝懲為她換了身非常漂亮的衣裳,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曾經我們下山做師門任務時被我相中的那件。
當時我的錢包在買完吃食和話本後光光如也,卻又很想要這件衣裳,而謝懲向來超然物外,不怎麼花錢,囊中豐盈,我便纏着他死磨硬泡。
可最後我嘴巴都說秃噜皮了,他也絲毫不為所動。
換完衣裳後,謝懲又哄着她吃廣寒糕。
她沒有絲毫反應,謝懲低低笑了出來,輕輕托起她的臉,“師姐,還在生阿懲的氣嗎?”
他說完,手上頓時出現一把劍。謝懲寵溺地将劍塞進她的手心,“師姐别氣。”
我瞪大了眼。我當然認識這把劍!
這是謝懲從無間裂縫中得來的,也是貫穿了我胸口的那把。
它的名字就叫無間。
無間這把劍,曾經是我最喜歡的劍。因為它的主人是謝懲,我對它愛屋及烏。
我開始學着做劍穗,令人汗顔的是,做出來的劍穗全部醜得角度刁鑽。
我從那一堆千奇百怪的劍穗中選出了稍微能看的一個,十分霸道地要求謝懲給無間系上。
謝懲當然是...強硬地拒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