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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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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在步入非升即走被現實壓垮前,她還是喜歡在遊戲裡當皇帝的。

“就算是我們開會,”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我們也要穿正裝,襯衫,打領帶。”

“你說得對。”小茉歪歪腦袋,“但我的正裝洗了沒幹,琪琪格沒擰就挂出去晾了,我都這麼慘了,最後的底線是不穿濕衣服。”

她就目送小茉堂而皇之的穿過衆人,走過去,把包塞在幾案底下,竹筐放在桌上,娴熟的從裡面掏了個本出來擱在案上,乍一看還以為是筆記本電腦——若非這裡是荒郊野嶺,她都懷疑小茉的下一步動作是把電源線連上接線闆。

立刻,賀蘭珠覺得,她真的已經很努力地假裝自己是一個古代人了。

她用口型對小茉說,“你有種。”

雲菩看了眼珠珠,撚起弓,又放下,看向慕容仙。

這個世道真的絕了,兩個世道裡的金墨都一模一樣。

她曾聽薩日朗提過,承平妃過世時選定的白帳可汗壓根就不是金墨,可打她紀事來,承平妃當年的兵馬,都拱衛在金墨身邊。

很小的時候她問過薩日朗這個幼稚的問題——她們為什麼跟随金墨。

在薩日朗說一些場面話前,她那一言難盡的神情出賣了一切。

金墨靠風月之事,策反了承平妃的心腹重臣,某種意義上說,這可真是一種本事——側面可證,女子真的很容易生生世世,困于情愛。

不過這不影響她真的好生氣啊。

有時候她感冒真的很難受,躺下來喘不上氣,坐起來胸痛,難受到晚上一整宿睡不了一個完整覺,但她還是在中午之前,努力的爬起來了,甚至,她可以直接回上城,可是她還是要敬業的先去一趟濱海,再回去。

結果慕容仙作為一個戰敗藩國的瑞獸給她來這一出——漠東還是一個正經的朝廷,女官不過是點綴,任人宰殺的可口小菜。

這真的對不起她的任何努力。

她隻想把慕容仙開掉。

慕容仙似乎也是金墨的入幕之賓——之一,她似笑非笑地說,“這是十力弓。”又指向遠處的彩球,“這個距離下,非十力弓難及,這才不得不備了此弓。”

“若娘娘有所顧慮,可交由金墨娘娘代為……”慕容仙的話戛然而止。

“你們制造司工藝太差。”茉奇雅毫不客氣地打斷道。

她确實和薩日朗形容的無差,很奇怪。

“武器這種東西,若讓人覺得不方便,那就是次品。”雲菩掃了眼遠處高杆上的彩球,忽然抽出槍,砰的一聲,絹帛炸開,伴着火光,紛飛漫天。

慕容仙的假笑僵在臉上,不過她似乎是一個善于機變的人,當即改了口,“娘娘勇冠三軍無匹。”

“是此物,”她把槍拍在案上,糾正道,“勇冠三軍無匹,不是我。”随後,她也讓慕容仙下不來台。

“至于你,”茉奇雅淡淡說。“要麼忍,要麼滾。”

随後她斟酒,舉杯,赫然是另一番面孔。

“是,娘娘。“慕容仙挑了挑眉。

當即她便決定,是時候去找金墨喝個下午茶了。

不過出于謹慎考慮,她還是知會了雙雙一聲,請雙雙過府,吃了個中飯。

雙雙隻是沉吟了片刻,說,“要知道,大家懶得管她們倆之間的事是有原因的。”

“不過看起來很微妙呢。”她很熱情的請雙雙吃黃魚面,“這是水庫裡新鮮的小魚,肉嫩刺少。”

“是微妙,”雙雙扒拉着魚,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似乎是很倒黴的卡了魚刺。“但那是她侄女,我們是外人。”

當然,金墨的每個好朋友在認清這一點之前,都會一腔熱血、一廂情願的覺得,金墨是一個清高的士大夫,她們這些“明媒正娶”的“大娘子”,在金墨心裡是永遠無可撼動的崇高地位。

可金墨真的像一個有道德底線的崇高士大夫,發妻人老珠黃的那刻就以暴斃的形式下堂了。

“慕如曾想向她禀報些什麼,”她本着年少時的情誼,提點了慕容仙,“結果這個老姐睡了,是茉奇雅出來見的慕如,這不就尴尬了。”

“我嘛,也就隻是小坐一下,要是金墨要午歇,我就打道回府。”慕容仙微微笑道。

不過雙雙說的确實是對的。

因為清甯宮隻剩半個燒爛的空架子,壽康宮狹小采光不好,金墨住了景仁宮。

她去的時候金墨還在整理正殿,邊收拾書案上淩亂不堪的折子,書信,邊自言自語的罵道,“可惡,太亂了,你們真是一群水溝裡的小髒耗子,是髒耗子。”

“娘娘,”她見過禮。

金墨罵的倒也對,她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坐在椅子上的衣服堆裡。

沒多久,她便也繃不住了。

隻見金墨低下頭,對身邊的衣服堆說,“說你呢。”

茉奇雅從衣服堆裡爬起來,“欸。”

當即慕容仙便覺得,這些破事真沒趣——這整個朝廷都沒趣。

她實在是接受不了她替金墨打抱不平,結果金墨就摟着她嘴巴裡嫌棄的不得了的耗子。

這把她氣的随便打了幾句圓場,憋着氣走了。

出門還碰上那個說書女先,裝模做樣的抱着筆墨紙硯,假裝自己是史官。

“戲文寫到第幾回了?”她寒碜了崔翰林一句。

崔宣一福身,“大人。”

漠東人真的很沒禮貌,她還沒開口,慕容大人就走了。

“過分。”她嘟囔道。

不過這節骨眼上,她也沒心情管慕容大人的态度——不過她心裡暗地裡給慕容仙記了一筆,打算在戲本子裡給這個家夥安排個角色。

她抱着她辛辛苦苦“雕”了好幾天的起居注去找了鄭珏。“我盡力了。”

鄭珏接過書冊,打開便開始皺眉。

這東西的厚度就是一個不祥的預兆。

“讀過書嗎?”她問崔宣。

崔宣點頭,“讀過一些女則,女四書。”

“那讀過史記嗎?”鄭珏按捺下脾氣。

假若崔宣告訴她從不曾讀過,她便能原諒崔宣。

改四遍了,還是這種狗屁。

不料崔宣說,“讀過,”她還掰着手算,“我讀過左氏春秋,史記,三國策,晉書,舊周書。”

“那你為什麼還會寫出來這種東西?”她氣的站起來,把崔宣寫的狗屁不通的玩意念給她聽,“哥舒令文打馬揚鞭,待至陣前,反手勒住,她自認為勝券在握,縱馬上前,高聲笑道,‘娘娘,人算不如天算,快快下馬受降。’”

她頓了頓,“衛雲菩卻冷笑着一揚手,隻聽一陣馬蹄聲,士兵分為兩列,自中讓出一條道,車馬辘辘聲起,正是十二門炮,她望向哥舒令文,道:‘給你半個時辰,去回禀你的主子,是降,還是死。’”

崔宣神情中沒有一絲慚愧,反而試探道,“我應該把哥舒令文再寫的窩囊點?”

“還半個時辰,她才沒那麼講究,把炮擡出來就狙了一發。”雙雙的聲音響起。“連半柱香的光景都沒等,也不管是不是就在上都城門跟前,這不,直接把上都城城南城北打了個對穿。”

觀秋雙雙哭笑不得的評價道,“寫的不錯,真精彩。”

“大人。”鄭珏已經無法用假模假樣的禮貌接待雙雙,“有何指教?”

隻需要雙雙的一句話,她徹底崩潰了,恨不得連夜背着包袱逃離這個鬼地方。

雙雙觀察了下四周,壓低了聲,“你會拔/魚刺嗎?”

“我不幹了。”鄭珏把崔宣寫的破玩意撕了,“你告訴她,我不幹了。她另請高明。”

#

嶺南氣候惡劣,時近秋日,天氣悶熱的可怖,在太陽底下,稍稍動一下,登時汗流浃背。

李音書不得不又晃起折扇,隻可惜這風都是熱的。

她心裡暗自嘗試去記馬車走了多遠,在何處拐,在何處上坡,又在何處走向谷地。

自進了嶺南境地,見過分票号的掌櫃,說明來意,她身邊十二時辰這便從未離過人。

淑景票号的賬房陪她同行,一起坐在這窗戶封住了的馬車裡,“姑娘此前來過嶺南嗎?”

“稍有些水土不服。”李音書有些不好意思。

“這裡的夏天确實難挨。”賬房先生姓餘,單名一個容,不清楚她究竟是何方人士,單就官話而言,是很流利,瞧不出端倪。

到了碼頭,下車換船,又是數日,到了瓊州島。

瓊州孤懸南疆,上了島,把守瓊台的卻不是陳國的守衛,光憑迎上來的士兵是女子這點,這島如今被誰控制便不言而喻。

要不怎麼說先帝是真的窩囊。

侍女迎上來盤查,“餘姐姐。”

“是客人。”餘賬房笑道,“姑娘這邊請。”

淑景票号的總号就設在了宣撫使府衙。

進了物是人非之地,又等了會兒,待聞珠簾碰撞之音,餘賬房便起身,畢恭畢敬地行禮,“大小姐。”

信國的稱呼一直都很怪異。

自内室走出一俏麗女子,五官秀緻,做閨閣女子打扮,腰懸佩劍,鬓間南珠簪,氣度不凡,“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去歇息吧。”

打發走餘賬房,她含笑道,“敢問姑娘貴姓。”

“今日代主家前來,”李音書行過平禮,平靜道,“是私下裡想請大人行個方便。”

雖這種生意,人皆看破不說破,可她偏要說破。

瓊台之地,宣撫使曆來與布政事同階,為以防與國朝兵戎相見,信國派來常駐瓊州主持海運生意往來等要務的官員必為武将,品階不會太低。

甚至,她猜,此女是信國皇帝的心腹。

那女子微微詫異,神情裡晃過一絲不悅,随後又恢複和煦的笑,也絲毫不客氣,回敬道:“令主可是姓紀?”

“小人謹代端明殿學士紀參知,”李音書笑道,言辭間仍待些許威脅,“見過大人,問娘娘安。”

女子端坐主位,将壓領上的十八子串珠取下,把玩着,“提調總督楊蘅,問官家好。”

“參知大人曾問過令主。”李音書道,“得貴國娘娘口谕。”

“若如此,我定當遵旨。”楊蘅端詳着眼前的這位姑娘。

李姑娘看起來似是武人,身姿挺拔,一舉一動透着利落。

“我們想要槍。”李姑娘上來就是一句讓人兩眼一黑的話。

“若是尋常弓箭,口谕确實作數,”她将串珠放在幾案上,“但這個東西,”她勾起唇角,“你要請娘娘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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