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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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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諷刺她,“你的二層小磚樓算皇宮?”

“這你就不了解珠珠了。”娜娜端着烤肉盤子回來了。“搞不好你家已經沒了。”

茉奇雅蔫蔫的又躺了下去,“我要把珠珠開掉。”她說。

“我勸你慎重,”娜娜說,“你剛把珠珠她娘開了,這家我娘跟珠珠她娘一人一半,那将會有半拉兒的地闆都不歡迎你。”她走到貴妃榻前,看着小啾又鬼鬼祟祟的爬上了貴妃榻,湊到小茉跟前,抱着小茉,把腦袋埋在小茉懷裡。

她比小茉年紀大,對許多情感上微妙的事更敏感,至于小茉,她一貫很難辨别喜愛與喜愛之間的差别,畢竟她一直都是被追逐的對象,所有的浪漫目光都會灑向她,因為有許多從金墨開始湧現的一些難以成文的規則,如一夜之歡,就此白身披紫袍,謀逆不賜死,這導緻小茉隻是習慣所有人的殷勤,卻幹癟的意識不到許多不能訴諸于口的情緒。

小啾對她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小孩子對一個善良阿姨的依賴。

“你對珠珠太苛刻。”她思考着應該怎麼跟小茉說,斟酌着用詞,“珠珠會生氣的,你看小啾都開始比珠珠更喜歡你了,你這樣太讨人嫌了。”

“小啾就像小珠一樣,孤零零的,連飯都沒得吃。”小茉怅然地揉了揉小啾的腦袋,一句話就把她癟回去了。“小珠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她說,“小珠想喝紫蘇水,我本來已經想溜進城給她買了,但卿小鸾說她不能喝水。”

她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其實她也知道,露娜是露娜,小珠是珠珠,但是露娜也很可愛,而且露娜自己也很倒黴,最起碼根據露娜的一些說漏嘴了的描述裡,露娜之前日子過得可好了,這裡卻什麼都沒有。

瞬間她沒心情管小啾的事了,幹巴巴地說,“總之,你想,要是小珠在露娜那邊呢?她可就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比當皇帝還快樂。”

狼狽逃竄回來的珠珠冷冰冰地說,“你想多了,”她摘下小羊皮的手套,“你們聽過非升即走和基金嗎?”

她們三個人其實從來都沒有把話說破,但都心照不宣。

“沒事,總歸餓不死。”娜娜拍拍珠珠的肩。“大不了她可以接着當小殺手。”

小茉就不一樣,她一直都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孩子,比如在當年覺察到珠珠的不對勁,她隻會覺得是鬧鬼,但小茉會模仿珠珠說話的方式,讓珠珠覺得她也是誤入這裡的同類。

每次小茉都能從珠珠嘴裡套出來點東西。

“真可憐。”面對珠珠時小茉還是能支棱起來的,她會跟着珠珠的措辭,也用這種非常口語化但同時語序很奇怪的語言,“為什麼你過得那麼慘?”

“沒轍,我是在野黨。”賀蘭珠一攤手。

娜娜真的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她愚蠢的非常清澈,“你什麼野外?”

至于茉奇雅,她總會把狐狸尾巴收在裙子裡,她總會暴露她聽得懂現代人的黑話,卻會機智的用古代的情形進行一下比喻,“類似雙雙的對家嗎?”

她沒心情和茉奇雅打啞謎,于是繞開了茉奇雅,“小茉,除了你,别人都是東南西北,隻有你090,180,270,360。”

茉奇雅當然非常善于辯解,将軍分為兩類,她碰巧是那類能言善辯的。“你不覺得往東往西這種說法很蠢嗎?”

“随便你。”她累的摔倒在地毯上,就地躺下,在夢裡追憶着過往快樂又方便的生活。

隻是沒多久,就有人叫她。

“珠珠,”雲菩不得不探出身子,拍拍珠珠的手臂,“時露娜!”

珠珠混的慘是活該的。

隻見珠珠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茫然地坐起來,“啥啥啥,進近,珀耳塞福涅一七七四,又不能自動駕駛了嗎?需要我手動調整去極地軌道飛五邊……你幹什麼!”

賀蘭珠眨了眨眼,發現漆黑的世界裡點的仍舊是蠟燭,意識到自己在何方後她痛苦地發出刺耳尖叫,“你别戳我。”

“吃不吃海苔?”茉奇雅遞過來一個盤子。

賀蘭珠搖搖頭,她抱着膝,靠在木幾上。

“是我做的,還不錯。”茉奇雅端着盤子,“我過油炸了一下。”說着,她拍開了娜娜的手,“别吃了,給我剩點。”

總的來說,茉奇雅跟娜娜一家的關系挺奇怪的。講道理,她是這個奇怪國度的皇帝,實際上,她經常在娜娜家出沒——娜娜也喜歡去她家住,而娜娜的老媽會一邊一個,摟着這兩個女孩子,一人分一條腿用來趴趴——還好是兩隻,再多一個就不夠分了。

“不要在地上睡。”娜娜的媽媽忽略了她說的那些莫名其妙地話,伸手把她拽起來,柔聲說,“會着涼的。”

随後茉奇雅爬起來了,給她騰了個地方。

“給你這個。”娜娜的媽媽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個小盒子。

“是什麼?”茉奇雅打開盒子,咦了聲,裡面是一條銀色的小蛇,呆頭呆腦的,她伸出手,把小蛇捉出來。

“是治這種病的。”薩日朗幽幽說,她伸出手,摸了摸小蛇的腦袋,“我的意思是,它的毒可以止血,不是讓你把它拿回去炖湯。”

“啊,我不是嶺南人,我不喝蛇湯。”雲菩端詳着那隻小東西。

“貓貓蟲是隻女孩子,”薩日朗說,“它挺挑食的,隻吃雞肉,還要切成小塊,你要時不時陪她玩一會兒,她喜歡熱鬧。”

“是玉米蛇嗎?”珠珠眼睛亮晶晶的,說着,伸出手,“可愛,我要玩。”

“珠珠呀,”她讓貓貓蟲盤在她的手臂上,舉開些,防止珠珠被咬。

珠珠突然警覺,“幹什麼?”

立刻她也換了說辭,“要不要跑路?”

“什麼?”珠珠蹙着眉。

“我把你媽媽開掉了。”她模仿珠珠說話,“我們一起去避避風頭怎麼樣?”

#

“年年。”素言打着哈欠從屋裡走出來。

年年這個女孩子還蠻可愛的,她啾的一聲冒了個腦袋出來,“素言姐,你叫我。”

“你阿娘呢?”她問。

“去拿早飯了。”華年年心懷忐忑。

确切來說,從素言姐帶阿娘和她們一同到了青城,她便一直心裡惴惴不安。

她總覺得,這些事沒那麼簡單,隻是她的小腦袋想破了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不過素言姐一直對她很好——素言姐不像金墨那麼讨厭,現在她還知道,素言的年紀頂多算個大姐姐,性格活潑,接人待物柔和,是一個可親的老師,因此她傾向于相信不會有什麼很壞的事發生——素言肯定不會做太過分的事。

這不,素言仿佛是看出了她心裡的不開心和那些難言的顧慮,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别擔心。”

“嗯。”年年點點頭,像一隻小狗似的抱住她的腿。

這讓素言心裡揪了一下。

其實她也不知道等待年年母女的來日究竟是什麼,隻是她很快把内心裡所有的事情壓下,安慰道,“會沒事的。”

許多時候人們就是隻想要一個安慰的話,一個安心的承諾,即便是謊話,她們也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年年沖她笑笑,跑回了房。

至于蘿蔔,跟茉奇雅沾親帶故的人都帶一點南邊小朝廷的特有的性情——百轉千回的心腸和沉悶。

蘿蔔看看她,顯然是不買賬她寬慰年年的話,不過,她絕對不會多嘴。

“蘿蔔有好好看書嗎?”她這麼多年應對茉奇雅已經擁有了豐富的經驗。

她岔開話,蘿蔔也輕松了起來,“我昨天看了本好看的雜戲。”

三言兩語間,年年的阿娘回來了。

“赫連小姐。”衛明殊放下早點,把筷子分給兩個小孩。

這裡對妃嫔的稱呼很奇怪,她們尊稱皇帝及分封的各地諸王為娘娘,這導緻剩給妃嫔的稱呼拮據,有時赫連總督對太常公主的稱呼是發音類似媽媽的一種“娘娘”,對她則用了另一種稱謂,“殿下。”

“您找我有事?”她問。

“請殿下更衣。”赫連總督平日裡穿着很是随意,今天才換上了帶花補的玄色襖,十八幅灑金正紅羅裙,她斷斷續續的見人穿過,隻是圖案不一,此時才算确定,花補的确和品階有關——赫連素言襖衣上刺繡的是牡丹,“路上我會解釋。”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年年說。

“别吵。”她想把年年留下。

不過可能今日之事不算是戲肉,隻能說是一種預演,大概不是什麼要緊事。

赫連總督見年年憨态可愛,就捏捏年年的臉蛋,“好呀。”

這下她也暗自松了口氣。

“請。”赫連總督給她帶來了兩套衣裙,一套是銀紅色的襦裙,另一件是橘紅色的對襟長裙,料子摸起來應該都是蜀錦,但是看刺繡和工藝,又不像這裡做出來的,衣服是好衣服,隻是這兩條裙子都不和她的身,好不容易穿戴整齊了,肩,領子,袖子,腰,哪哪都不合身,弄得赫連總督一時哭笑不得。

“算了算了。”赫連總督忍俊不禁,“可惡,你比我個子高。”

她一時也不好意思,“那怎麼辦?”

“這樣,要遲到了,你還是穿你自己的裙子。”赫連總督站起身,把她挽發的簪子挑了出來,散了她的長發,拆去她的頭面與步搖,“您是寵妃,隻能請您僭越了。”

“沒記錯的話,”衛明殊又換回了剛出門時的那套疊紗裙,說話時蹙了蹙眉,“她好似喜歡散發。”

她其實隻見過茉奇雅寥寥幾面,每次這個女孩都是散着長長的發,頂多束了發尾,隻是她長得漂亮,散發隻會惹人憐惜,而不會讓人感到失禮。

“算是大娘娘的特權。”赫連總督解釋道,确實她一出門就束了一個高馬尾,束發的發繩垂下流蘇,“隻有大娘娘可以垂發。”

“原來如此。”她說。

“主要是她是個笨蛋,不會梳頭發啦。”赫連總督一如外界傳聞,她和茉奇雅關系極其親密,甚至有膽子調侃皇帝。

“今日,”她思慮再三,還是問道,“我……”

為了遷就她,赫連總督也上了馬車,對她寬慰似的笑過,“今日是帶您認識一下諸将。”

“認識?“她遲疑道。

雖然她是個假妃子,赫連總督卻仍對她行禮,做了一個手勢,帶她走上城樓,“殿下請。”

“殿下有所不知,”素言看着年年的阿娘,衛小姐如茉奇雅所說那般,不是個善茬,此刻,她俯視過城樓之下列隊的将士,面對向日的甲光,詫異過一瞬,卻又沉着下來,冷靜的看着她,可謂是榮辱不驚,“當年娘娘議親,漠東周郡王曾拟定為中宮。”

隻是世上的事就是很奇妙,當年鳴岐大可汗過世,漠西外有強敵,内有金墨與溫爾都争權,薩日朗也虎視眈眈,一時間各方焦頭爛額,金墨為茉奇雅議婚時,小茉是出嫁,還得陪嫁一個娜娜牽制奈曼家。

到如今,強弱倒轉,東哥就啼笑皆非的成了議後的人選。

“而今娘娘不打算立他為後,”她微微偏頭,俯視群将,“法理上,鳴岐大可汗已過世,他又不做中宮,沒資格繼續掌管漠東,殿下如今是内宮最高位,于情于理,都應當入主漠東。”

衛小姐握着欄杆,她往下看,短暫靜默後,她轉過身。

她複述,“于情于理,”

“漠東的将相想來也都是人中龍鳳,一國棟梁,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日紫袍金帶堂中高坐,明日足帶鐐铐階下死囚,定會殊死抵抗。”衛明殊凝視着赫連總督。

赫連總督生得妩媚動人,不适合穿豔色衣裙,這會讓她看起來輕浮,不過她笑起來時眉眼舒展,反倒是那種年少輕狂的恣意壓住了那一抹豔,“按例,敗兵之民,一律充奴,不立戰功,不得除籍,因此,隻要丞相仍是丞相,”她沒有避而不談,也未顧左右而言他,反倒是直說了,“将軍仍是将軍,漠東仍是周國,人們反倒會衡量,值不值,中宮統禦還是夫人臨朝,說穿了,和他們又有什麼幹系?”她忽然退到一邊,單膝落跪,揚聲道:“請娘娘閱/兵。”

自她始,将領士兵着甲仍跪,甲片之間發出金屬獨有的刺耳碰撞,一時全城寂靜,隻聞金戈之聲。

衛明殊不知所措,聞言猛地回眸。

背後門扉驟然洞開,茉奇雅一襲白色裙袍,墨發銀甲,自暗處走出,經過她與赫連總督,迎風憑欄而立。

“平身。”茉奇雅垂眸掃過一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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