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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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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的水凍住了。”她這才好心的提醒。

“不用你提醒。”珠珠沮喪地說。

她很多時候會覺得自己點背,隻不過她缺乏将心比心的能力,看珠珠倒黴她還是很開心的,尤其是薩日朗走進浴室,又走出來,看看廳子裡的一切,憤怒地揪着珠珠的臉蛋,把珠珠拎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咆哮:“賀蘭珠!”

“我知道了,我已經知道了,而且我兩隻耳朵都聽得到。”珠珠是一個很擅長擡杠的姑娘,“我知道我的抽水馬桶裡面的水都凍上了,我的便宜阿娘啊你要不要出去就地解決一下,就是凍屁股。”

娜娜覺得,要不是她和茉奇雅都在,珠珠今天鐵定得挨揍。

雙雙或許是一個講道理的阿姨,但她娘絕對是能憑借武力解決争端就絕不張嘴。

最近雙雙姨其實和阿娘不太和睦,主要還是政見不合導緻的意志不協,不過,她們确實是關系一直都有一點緊繃——考慮到雙雙姨年輕時跟奈曼家的過節。

這次,雙雙姨和阿娘罕見地達成了共識。

“你扔東西的手怎麼那麼快?”雙雙姨拿筷子瘋狂的抽桌子。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阿娘吼道。“這是我家!我的房子!”

“我想要水,自來水,我想要電,交變穩壓電,我想要熱水,我想要抽水馬桶!”賀蘭珠也憤怒了,“這個到底是什麼狗屁地方,我真的受夠了,我要水,我要電,我要網,我要熱水,我要廁所。”

但跟古代人說話就是一個雞同鴨講。

娜娜還添亂,茫然地說,“什麼網,你要養蜘蛛?不可以!我不許,我最害怕蜘蛛了。”

“珠珠。”茉奇雅趴在暖氣上,她抱着暖氣管,天知道她到底怎麼上去的,不要臉的大公主大言不慚地命令道,“我想要這個。”

“好的,你想要暖氣,知道了,沒有。”賀蘭珠氣沖沖地往外走。

娜娜追過來,“你要幹嘛去?”

她拿着鏟子,給她的老奶奶車裡裝煤,“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家出走。”

這個破地方連石油都沒有,真是夠了。

在她拿火折子趴在引擎蓋裡點火時,茉奇雅拉開車門,大包小裹的爬上了她的老奶奶車,把娜娜擠在了中間,她特别會撒嬌,往娜娜衣服的毛毛領上一靠,嗲着聲音說,“今天好冷呀。”

“你們兩個給我滾。”賀蘭珠摔上車門。

娜娜和茉奇雅二重唱着,“珠珠。”

“别叫我。”她趴在方向盤上,“我壓根兒就不叫珠珠。”

數秒後,一個驚人的稱呼出現了。

“時露娜,”雲菩一貫從善如流,“捎我們去行宮吧,你的小破車比較暖和,我可以原諒你對我的不敬。”

珠珠還是很聰明的,在冰天雪地裡,她知道用一些邊角料做一個厚厚的車頂,拿煤做一個簡單的機關,讓蒸汽去拉動輪子。

煤這種東西當然比胖乎乎的小狗靠譜——而且煤不會像小狗一樣,四隻小狗往四個方向跑,壓根兒談不來,這樣一來,甚至都不需要把馬車的輪子綁在雪橇上,隻需要推推擋闆,這四個車轱辘就能跑。

隻不過珠珠的奶奶車隻能冬天開,夏天這個冒煙的蒸汽缸會把人熱中暑——冬天這個小破車簡直是世外桃源。

除了這個車會冒黑煙,跟據倒黴程度所決定的風向,有時這煙是往後吹的。

突然珠珠尖叫,“你怎麼知道!”還撲過來要掐她脖子,“我就知道是你!可惡!我不會原諒你的!”

“你喝多了自己說的!你還說反正你的另一個名字也是珠珠,叫珠珠也可以,”娜娜說,“露娜,開着你的奶奶車,我們走。”

“可惡,真的是太可惡了。”賀蘭珠貼着門坐,“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小車隻能坐兩個人。”

雲菩看了看她,一把推開娜娜,湊到珠珠面前,“珠珠,我也會開,我就是不會點火,但是現在已經點好了,你要下去嗎?”

就在這時,嘩啦一下,薩日朗拉開了車門,“你們去行宮嗎?”她反手披上披風,卸下馬車的套子,套在了珠珠的奶奶車上,然後和雙雙鑽進了馬車。

“可惡,可惡,可惡。”珠珠又開始罵罵咧咧的,隻不過比剛才好點,剛剛她給珠珠掐了下時間,一秒珠珠說了三個髒字。

薩日朗她們爬上馬車後她才問珠珠,“你剛剛覺得我是誰?”

“我怎麼知道。”珠珠趴在車的舵盤上。

“不過,你确實知道很多奇怪的東西。”雲菩淡淡道。

在她來到這個倒黴時空前,她覺得這一切隻是巧合——本質上,她是一個自負的人,在她眼裡,珠珠聰明歸聰明,但數學很差,不會算數,許多東西沒有她,也就是草紙上的塗鴉——後來她才意識到,算數誰都會,她沒什麼特别的,找個敲算盤好的掌櫃,說不準珠珠也能弄出來這些稀奇古怪的零碎,最重要的還是珠珠在草紙上天馬行空的設想。

但她自己就這麼倒黴的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世道,這讓她難免揣測珠珠的身世。

隻是珠珠看看她,騰出手,指了指窗外的炸貨鋪子和冰淇淋店,挨着冰淇淋是一家賣烤面團的小酒館。

“小茉啊,在你的治下,”賀蘭珠皺着眉,這個車缺一個雨刷子,她隻能不停的把手伸出去,手動充當雨刷器。“街上都開始賣披薩餅了,就差來點意大利面和薯條了,你還有臉問我怎麼知道的奇怪東西。”

“什麼東西?”茉奇雅歪着頭看她掃雪,一本正經的糾正,“那叫酸甜醬烤厚面團。”

“總之,烏鴉何苦說豬黑。”賀蘭珠鑽進來,就在她“衆目”睽睽之下,茉奇雅從她在家裡搗鼓來的包袱裡掏出來了一把小提琴。

“這什麼?”珠珠訝異道。

“開你的車。”雲菩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當然她先和素言對裴笙這個讨厭的家夥進行了“三公會審”。

“你當日出城去迎的衛明殊?”她明知故問。

“是,娘娘。”赫連素言低頭稱是。

裴笙撚着狐裘的邊,擡起頭,淡淡的掃了茉奇雅一眼。

“她是怎樣的人?”茉奇雅捧着茶盞。

“她隻是看了看城中道邊的花卉,說此刻花開正盛。”赫連素言道。

“你覺得她可以為你所用?”茉奇雅這才問她。“為我們所用?”

“我隻是提到一個名字。”裴笙此刻很糾結,她本想晾茉奇雅一會兒再答話,但又怕茉奇雅會把她的沉默解讀成一種心虛和認錯,隻好開口,“用與不用,那是你的事情,”她湊近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或許我駕馭不了這種人,總而言之,我是敗兵之女,但你能不能駕馭這種人,我就不知道了。”

“你隻是覺得你手裡握着華年年,”茉奇雅一點面子沒有留給她,“她就會惟命是從。”

“不然呢?”

“不是每個孩子都是被期待的孩子。”茉奇雅看着她。

茉奇雅不給她留情面,當着素言的面下她面子,她就也沒給茉奇雅留面子,“我可不知道,不過,你肯定深有感觸。”

“不錯。”茉奇雅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奶茶,“所以我說,這是一個錯誤的人選。”她放下上邊畫着小貓的小茶碗,“但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把人接到了上城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雲菩又續了杯奶茶,“你原本想怎麼做?”

“東哥的父親未必隻有東哥一個子嗣。”裴笙是夠天真無邪的,“她是另一個幸存的孩子,是你的表姐。”這個表姐說的快把牙咬碎了。

“然後呢?她站在宮門前,大喊三聲,我姓棟鄂,論年紀居長,請棟鄂東哥退位?”雲菩笑起來,不過,她其實不清楚,她嘲笑的到底是裴笙,還是年輕時的自己。“之後被剁成肉餡餅嗎?”

裴笙吃了癟,被她氣咳嗽了,咳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虛名我都枉擔了,”她看着裴笙,欺負裴笙這會兒沒法說話,撂下話,“我都沒生氣,你生氣什麼?”

她選在晚上見衛明殊。

衛明殊是一個很安靜的女人,多半和竹庭年紀相差無幾,隻是看着比竹庭年輕些。

這一出戲裡,除了小提琴算一柄道具,其實娜娜和珠珠也算。

珠珠看見了這個奇怪的西洋樂器,就耐不住性子,一定要叫她拉一首聽聽。

而娜娜是一個坐不住的姑娘,一定會叫珠珠一起來跳舞。

在幾曲終了的時候,素言把衛明殊帶了過來。

當然衛明殊沒有以這場鬧劇中的身份自居,也很含糊的沒有對她用她所特有的尊稱。

“民女衛明殊,見過娘娘。”衛明殊行過一禮。

棟鄂茉奇雅在任何傳聞中都足夠面目猙獰,搶奪叔父之妻,強娶夫婿之母,又指名道姓,勒令陳國将她進貢。

但實際上,她卻是一個漂亮乖巧的女孩,單薄瘦弱,一雙淺灰的杏眼像會說話一樣,圓臉又帶着些冷清,格外惹人憐,像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千金小姐。

不過也很奇怪,莫名地,她在人群中,很刺眼。

可能是她有着一張稚秀的臉,卻穿着沉重的顔色,黑色長裙上繡着金色的花紋,極其老氣橫秋。

“你想一起來跳舞嗎?”茉奇雅按住琴弦。

“民女不喜歡跳舞。”她剛開口,卻被廳子裡的另一個女孩拽住。

“要一起來玩嗎?”那個女孩很活潑,到底是誰她也說不上來,可能是茉奇雅的好友,也可能和素言一樣,也是重臣,不過,她孩子氣十足,有一種惹人嫉恨的幼稚,“我可以教你跳舞呀,就我和珠珠在一起,真的好尴尬。”

“我呸。”珠珠白了娜娜一眼。

雲菩換了一首詠歎調。

其實洛伊絲說過,這種曲子是用來配歌的,隻不過洛伊絲沒見過娜娜她們,對于這群女孩子來說,沒有曲子是不能蹦跶的。

等衛明殊和娜娜她們熟悉起來,防備有所松懈的刹那,她問,“跳舞開心嗎?”

“相比之下,你更喜歡這樣子的舞蹈。”她收起琴弓,坐下。

在态度上,衛明殊是乖順的,姿态上,是謙卑的。隻不過,她雖然恭順地跪在桌案前,卻也桀骜地擡起眼,直視着她說話,“稱得上,暢快淋漓。”

她隻是笑了笑,等着衛明殊開口。

許久後,事态如她所願。

衛明殊忍不住,“娘娘……”

“我隻是希望其他人都必須明白一個道理。”茉奇雅倏然開口,她柔聲說道,“我所冊封的嫔禦,哪怕是末流的淑媛,也比當年大可汗所親自分封的任何一個藩王,都要尊貴的,草原上的汗王,隻是朝臣,而所有的内命婦,都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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