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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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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茉奇雅滿意了。

過了會兒她們和娜娜碰頭了,娜娜眼淚婆娑的,結果茉奇雅開始,“阿姨,我想吃鮮花餅。”

“我也想吃鮮花餅。”娜娜吵着。

“我長得像不像鮮花餅?”薩日朗拼命去把要去敲另一家店面的次妃往回拽。“要不把我吃了。”

“薔薇糖霜蛋糕。”茉奇雅說了一個奇怪玩意。

“蛋糕蛋糕我也要吃蛋糕。”娜娜拽着茉奇雅的手,“你好起來我們就去吃蛋糕好不好?”

“什麼是蛋糕,啊不,你看我他娘的像不像蛋糕?”薩日朗怒吼道。

拉扯之間,延齡帶着鄭珏追上來。

鄭珏牽着一匹小驢,“你們這唱的是哪出?”

“鄭珏,你來的正好。”薩日朗松了口氣。

“叫我忽蘭。”鄭珏被迎面而來的“關王”二字錘的腿一軟,也就是她修養好,沒有破口大罵,“他他拉忽蘭,我已經不是中州人了。”

“好。”薩日朗說,“你跟着次妃娘娘。”

“我不要。”鄭珏話沒說完,結果薩日朗并不是和她商量,看來是個吩咐,因為她直接拽着孩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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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吃小肉餅?”雲菩說,她趴在薩日朗背上,這是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了小時候被娜娜母親帶出去過花朝節,偶爾她會和娜娜跑出去偷偷買一點酒喝,不過不敢多喝,但和薩日朗一起出去就很好,想喝多少喝多少,喝多了薩日朗會背着她,架着娜娜,把她們帶回去,有時天色尚早,路上有沒關門的店,她們還可以去吃點夜宵,肉串或者餡餅。“我餓了。”

“好,一會兒給你買小肉餅啊,乖。”薩日朗把她放下來。

她就暈乎乎的進了淨室,感覺衣服上有一股很難聞的鐵鏽味,想洗個澡卻又沒有力氣,隻能靠在浴桶裡,不過沒多久娜娜過來了,幫她洗洗涮涮。

娜娜感冒了,看起來很難受,眼淚鼻涕一起下來了,不停的吸鼻涕。

她就笑話娜娜,“鼻涕蟲。”

“都怪你。”娜娜拿過來一件很大的布把她裹住,幫她拆開長發,清洗着,“我是因為你才變成鼻涕蟲的。”

“為什麼酒味這麼重。”她靠在娜娜身上。

“清理一下傷口。”娜娜說。

再然後她也不記得和娜娜說了些什麼,隻是徹底的睡了過去,和喝多了一樣,于是,昏睡之前她都在想,今天喝的什麼酒,怎麼後勁這麼大,渾身難受,頭也痛,肯定是劣質玩意,明天她要找上貢這品酒的人算賬。

夢境裡她在黑暗中蜷縮着睡覺,又被人叫起來。

“咦?”她睜開眼。

即便這裡沒有光,沒有燈,沒有太陽,可她還是很神奇的看見了來客。

那是年輕時的自己。

“好奇怪。”年輕時的她捏捏她的臉。“怎麼會有兩個我。”她說,“是這樣,我睡了個午覺,醒過來,就當上了皇帝。”

“我打了個盹。”她坐起身,拉着年輕時的自己,來來回回的上下拍着手,“醒過來我就回到了從前。”

“我現在住上了大房子了呢。”年輕的自己說。“我能點四個小壁爐,大床軟軟的,可真舒服。”

“開心吧,”她強調,“那是我打出來的大房子。”

小時候的自己垂下腦袋,“阿娘死了,大妃也過世了,老娜娜變得奇怪了,還有個奇怪的小孩,每天晚上一定要和我一起吃飯,吃完飯就要跟我說,”她學着拜占庭的俚語,“媽媽,我喜歡你。”

“娜娜當阿娘了,她有自己的孩子了,至于錦書,你現在是她阿娘。”她揉揉小小的自己。“她是個喜歡撒嬌的小姑娘。”

“一下子,我就是老太太了。”那個自己蹲下來。

“不高興嗎?”她問。

“那當然是……”小時候的自己說,“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我一直都想哪天一覺醒來,我就是大可汗,從此作威作福。”

這下子她被逗笑了。“大可汗要做很多很多的事,不能橫行霸道。”

“你想換回來嗎?”小時候的她問,雖然看起來很沮喪,但是還是開口,“我想阿娘,想娜娜,我願意留下來,你回去,反正,那是你搶的大房子,衣櫃裡挂着的也都是你的裙子。”

“你悲傷嗎?”她問。

“反正不開心。”那個她一直看起來都郁郁寡歡,哪怕提到華麗的房子和很多衣裙,也沒有展顔一笑,即便和她說着俏皮話。

“難過嗎?”

“我不能難過。”小小的她索性坐下來,“大可汗可以難過,就連大妃都不能難過,我沒有資格去難過。”

“我把娜娜從東國帶了回來。”她說,“發生了一些事情,娜娜沒有留在那邊做世子嫔,因為娜娜嫁給東哥以後過的一點都不開心,我稍微的做了一些不一樣的選擇,現在娜娜做不成皇貴妃了。”她看着另一個自己——縮在一邊,抱着自己的腿,是小小的一團。“我怕害死她,很怕,很怕。”

“我想阿娘。”小小的一團自己擡起臉,訴說着。

“當年既然決定走了,也告過别了,對不對?”她說。“決定分開了就是分開了,不要優柔寡斷,拖泥帶水。”

還小的自己緘默着,最後下了決斷,“娜娜真的很可憐,東哥待她很不好,東國對她很差,你要對她好一些。”

“嗯。”她承諾。“我知道的。”

“那好。”很小的那隻自己問,“為什麼要占據中州?占據中州的意義是什麼?”她站起身,“他們,和我們,完全不一樣,誠然他們富庶,但那是一潭死水,一塊石頭落進去,一圈圈的漣漪到了岸邊就消散,最終石頭沉了底。他們父父子子,君君臣臣,那麼多的人,每個人得到的東西那麼少,活着,都很困難了,隻能為了活着,繼續去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因為你可以拟個年号,叫太常。”她也跟着站起來,草原上的曆法是挪用了東之東的曆法,因此仍然用東之東成立時所構建的新曆,但中州人會每個皇帝用一個不同的年号,“隻有中州人會用,待某年,譬如說,太常六年九月十六日,我們入關,正式執掌中州。改年号,那是另外的價格。”

“嗯,改年還可以叫樂安。”小時候的自己也很壞。“要換的話,還需要再給一筆錢。”

“公主封号的寓意應該都很吉利。”她笑起來,“肯定比禮部拟的字眼寓意要好,讨個好彩頭。”

“還是沒有告訴我。”

“我是被推着走的。”她承認,“而且中州,你隻能跟着他們一起沉淪,一起陷入父子君臣的怪圈。因為這樣是一個家族享有一些東西,家主能得到很多,但分到每個人的頭上,其他的族人得到的很少,要比直接分給每個人,更節約糧食,布料,水,各種各樣的一切,即便是最困難的災年,他們也能熬過好幾年,不會引起皇帝的更疊,再沒有任何的辦法,比儒之道,更節儉,更簡練,我想不出更好的、更簡潔的分配方式,想不出,你隻能維持現狀,你沒辦法讓他們接受,他們已經習慣了,你要思考,去想一個更好的辦法,你還年輕,還能思考,我已經隻想打牌了,不想動腦筋。”

這時她忽然喝了一口極其冰冷的水,水裡還有冰碴,這冰得她從夢境驚醒。

她靠在母親懷裡,母親很狼狽,頭發也散着,倚着床架,娜娜枕着她的肚子,抱着她的腿,一下下的抽噎。

隻不過這會兒娜娜哭是因為薩日朗。

娜娜哭訴道:“你罵我。”

“我罵你怎麼了?”薩日朗可能哄過娜娜,但現在失去了耐心。

“喝一些吧。”鄭珏端着一碗裡面還有冰塊的水,“這個能止血,我幫你處理過傷口了,但還有點滲血,我也搞不懂,隻能試試,如果血還是止不住,可能要按壓試試,那樣的話肋骨可能會斷,隻能兩根都切掉了。”她指過來,“現在兩根骨頭都已經有點裂了,吃不住勁的。”

“痛。”雲菩想擡起手,卻擡不起來。

“知道痛了,這很好。”鄭珏把那碗冰水塞到娜娜的手裡,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他他拉金墨叫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雲菩不用拆開那封信她就能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

這一刹那她很想和小時候的自己換回來,她很後悔,真的後悔。

她為什麼不要金碧輝煌的宮殿和一千條裙子。

但此刻她又隻能默默地歎一口氣,假裝從未見過這封信一樣拆開這封信。

金墨通過這種方式來修好,告訴她,與東哥的聯姻出自鄭珏的設局。

至于怎麼處理鄭珏,全權交給了她,相當于,丢一個鄭珏出來,以彌補過往。

“你想怎麼辦?”鄭珏是真的不會讓這種事過夜。

“看命。”她把信還給鄭珏,“你命好,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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