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徐老看過了嗎？”蕭懷甯看着穿着常服放松坐着的沈時清，覺得她要是能一直這樣輕松就好。

“在城門就看過了，也包紮好了。”沈時清慢悠悠地說着，她剛睡醒沒多久，現在好像又困了些，“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其實蕭懷甯很想讓沈時清可以依靠她一點。她雖然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的能力，但至少還有個公主身份，能為沈時清排除麻煩。

她很輕很輕地呢喃，“再休息一會吧。”

沈時清揉了揉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些，“一回來就休息了，澡也沒洗。你回房休息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等了一夜。明日也讓徐老給你看看身體。”

“我喝了好幾碗姜湯。你無需擔憂我。”蕭懷甯看着沈時清困倦地展期，叫守在外面下人幫她沐浴更衣。

蕭懷甯突然說：“我來幫你吧。”

一句話讓沈時清的睡意都散了不少，“别開玩笑。”

“沒開玩笑。”蕭懷甯的眼睛總是炯炯有神，堅定而溫柔地盯着人時，像是個包容一切的小狗。

“你胳膊和肩膀上有傷，我幫你穩妥些。”

沈時清不知穩妥在哪，隻覺得那眼睛如汪洋大海般包容了世間一切，不由便陷入，“公主殿下，何時喜歡伺候人了？”

“不喜歡伺候人。”蕭懷甯實話實說，“你是個特殊。”

“那我很榮幸。”

屏風後，沈時清的身影影影綽綽，水汽彌漫，氤氲一片，屋内仿佛被無形包裹。世界壓縮，隻剩她們二人。

蕭懷甯隔着屏風看着沈時清的衣衫一件件滑落，不由呼吸加重，下意識地眨眼，卻又睜大。内心的好奇如氣球般不斷腫脹，她突然有些後悔。

沈時清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語氣帶着輕笑，“你在看嗎？”

“隔着屏風，看不清的。”蕭懷甯又補充道：“怕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沒反應過來。”

這句話到是沒說謊，隻是最初的原因成為了借口——她就是挪不開眼睛，連心跳都瘋狂。

她覺得她在心虛。

“好。”沈時清回答。

入水的聲音傳來，如海浪拍打沙灘一般，細膩帶着源源不斷的嘩啦聲。

沈時清出聲，“進來吧。”聲音穿過屋内彌漫的蒸汽，帶上了不可名狀的莫名暧昧。

蕭懷甯覺得沖動時魔鬼，自己的腦子真是喜歡冒出些奇妙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了沈時清，低着頭，盯着沾水的地闆，直到看到深色的木桶，仍不敢向前看。

“需要我做什麼？”蕭懷甯愚蠢發問。

沈時清泡在水裡，疲憊在一瞬間随着溢出的流水奔走，聲音低沉，“不是你來說伺候我嗎，現在來問我，該做什麼？”

蕭懷甯苦笑。沈時清背對着她，但也能猜到她的表情。

蕭懷甯開口，“我來給你搓背？”

“可以。”沈時清完全放松的躺在浴桶裡，但因為放心不下蕭懷甯，眼睛不敢閉上。

肩膀突然傳來涼感，屋内水溫太高，連人體的溫度都顯得寒冷。

但蕭懷甯很快就熱了，水汽從頭到腳鑽入她的身體，暖意遍布全身，連呼吸都困難。

媽呀！！沈時清的皮膚好軟啊！

蕭懷甯腦子裡已經開始上演無數的小片段，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手死死的放在沈時清的肩膀上，仿佛被黏住了。

“你是要給我按摩，還是搓背？”沈時清覺得某人的手力度一點點加大，不疼，有些癢。

蕭懷甯大腦被水汽充斥，聽到沈時清的話，反應了好久才回答：“先按摩吧，我挺會按摩的。”

蕭懷甯還真沒騙她，一下一下力道該重該輕都把握的很好。沈時清最先覺得酸痛，又被磨平，長年疲憊的肩膀得到了很好的安撫。

“你何時會這樣的東西了？”沈時清想不明白，一位公主居然會按摩，還按得很有經驗。

“很早之前就會了。”蕭懷甯點到為止。

沈時清一向不會逼着人說話，她願意時自然會告訴她。

于是放心的閉上了眼，享受這片刻的舒适和輕松。

觸感從肩膀到後背，蕭懷甯先用手指一點點仔細的按着，又改為手掌摩挲，将她的後背往後拉，骨頭脆響，沈時清舒服得出了聲。

蕭懷甯看着沈時清舒服得樣子，臉色笑意加深，剛才的慌張也淡下去，“是不是很舒服？”

“嗯，很舒服。”沈時清閉眼享受着，身邊水汽彌漫，恍若在天堂，“你總讓我感到驚喜。”

“你不知道多着呢。”蕭懷甯說。

将肩膀和後背按完，就到了手臂。她很輕柔的捏着，看着白淨、肌肉線條勻稱，美麗又帶着力量感，不由心生羨慕，“你這肌肉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