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也可以練練。”沈時清睜眼，看着蕭懷甯瘦弱的身體，很輕地歎氣，“養了這麼久，也沒見你胖點。”

“胖了，肉都在肚子上。”蕭懷甯笑着，“藏在衣服自然看不到。”

“等邊關再安穩些，帶你去城外騎馬。運動運動，不可再像冬天一樣成天待在屋内了。”

“時清，你再教我一些防身的功夫吧。”蕭懷甯沒有看沈時清的眼睛，專心揉着沈時清的手臂。

沈時清下意識地皺了眉。

懿安公主從小精通射藝，防身的功夫早就掌握，連她的父親都誇過公主是個學武的好苗子。如今竟讓自己教她早已學會的防身術。

之前需要徐望山教導她時，沈時清便覺得奇怪，但也尊重，隻當她有自己的考量。可就像徐望山說的，書法大家出身的人，怎麼會将字寫成那樣。

大病初愈的公主不僅性子像是變了一個人，身體素養和學習的東西似乎都不記得了。但宮中從未傳出她失憶，況且這人要是失憶根本不可能來北境。

沈時清一向不幸鬼神之說，但眼前人謎團深重，讓她沒來由的恐慌。

從各種迹象都可以表明她就是懿安公主，可她真的還是懿安公主嗎？

沈時清快速收好表情，語氣平淡，“好。”

她又足夠的耐心去等，等她眼前人将一切都告訴她。

“你泡的會不會有點久？”蕭懷甯都被霧氣熏得有些迷糊了，提醒着沈時清。

沈時清點頭，“嗯，是有些久了。”竟然被蕭懷甯按摩舒服得忘了時間，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的腦袋也變得沉重。

蕭懷甯本想退到一旁，看到沈時清起身時晃了一下，立刻上前将她扶住，擔憂道：“需要我幫你穿衣嗎？”

然後眼睛向下看去，沈時清的身體就這樣無遮無掩的進入了她的視野，心髒打鼓叫嚣，嗓子想出聲，但被蕭懷甯下意識吞口水忍住了。

沈時清看着蕭懷甯愣住的表情，覺得有趣，忍不住調侃，“看得太仔細了。”

不得不說，沈時清身材是真的好，腰細腿長，每一寸肌肉都舒展有力，一動身體就像在呼吸一樣。對稱的腹肌，在霧氣中若隐若現，力量和柔和的完美結合。

每看一下就讓人血脈沖撞，蕭懷甯想摸一下，但好在理智讓她停住了。

沈時清看蕭懷甯還發愣得沒有回話，很輕地笑出了聲，“幫我拿一下衣服吧，我可以自己起來。”

“啊……好。”蕭懷甯自知失态，趕忙跑了出去。

水汽将房間和外面隔絕，就算沈時清從蕭懷甯的視野中消失，但身體和心髒仍舊無法平靜，手忙腳亂地拿起衣服，深呼吸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才敢穿過屏風，再次看向沈時清。

沈時清看見來人，紅彤彤的臉頰和耳朵，嘴角微微上揚，“去外面待會吧，你熱得要熟了。”

蕭懷甯下意識地反駁，“不熱！水汽有些重罷了。”

沈時清表面接受反駁地點頭，背過去笑着問：“你要看我穿衣嗎？”

蕭懷甯聯連忙解釋，“你手臂上有傷，我不放心你單獨穿衣。”

“好。”沈時清的語氣總帶着輕柔，一個字語調上揚——蕭懷甯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沈時清覺得蕭懷甯可愛，都是女性，一起洗澡這樣的事本就正常，但蕭懷甯卻害羞得紅了臉。

本就好看的臉，盛滿羞澀，讓人忍不住想觸碰。

沈時清換好衣服出去，蕭懷甯就乖乖地跟在她身後。

沈時清看着像小狗似的蕭懷甯，“這麼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嗎？”

蕭懷甯這才覺得過了很久，之前完全忘記了時間，仿佛全世界隻有她和沈時清兩人了。

于是看了看帶着笑意的沈時清，說道：“那我回房了哈，你好好休息。”

“嗯，好好休息。”沈時清一如往常地叮囑道。

“知道知道。”蕭懷甯眼睛戀戀不舍地望向沈時清，但下肢卻想要快速逃離這個地方。

蕭懷甯感覺自己喝醉了，被剛才的水汽迷暈了，要不然她感覺如在雲端，覺得那般滿足和幸福。

蕭懷甯躺在床上，閉上眼，腦中滿是洗澡時的沈時清，盡管水汽彌漫，她還是看得完全。

一個晚上，她的心跳就沒有正常過。

沈時清像蠱惑人的妖精一樣，讓人為她着迷，心心念念都是她。

蕭懷甯覺得自己一定魔怔了，才會覺得沈時清每一句話都是在撩她。

厚重的被子将自己蓋住，呼吸再次不斷加重，熱氣上身。

蕭懷甯一時間有點煩躁，但一想到沈時清的臉，心情又平複，上揚，興奮——嘴角也不受控制地上揚。

她覺得大事不妙了……在現代也不是沒和親戚家的女孩子一起洗過澡，為何隻有面對沈時清時這樣異常，雖然沈時清的身材真的很好。

天……我不會是心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