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不想去别的地方，我還太小了。”傑森無所謂地聳聳肩，跟芭芭拉的态度一模一樣，“反正我的劇情還早吧？也不用那麼快出現？”

他看起來确實不想那麼快出去，布魯斯也就不強求，轉而問起了其他問題：“這裡的事情你能解決嗎？”

傑森很快想到了布魯斯說的是什麼，他思考了一陣，緩慢點頭：“可以。”

“除了不能殺掉，其他你随意。”

傑森恍然大悟：“哦，這我明白。要保持英雄行為的正當性，對吧？”

布魯斯和迪克：.......

布魯斯：“你是不是沒看過超英類的東西。”

“什麼超英？”

“好了，我懂了。那這邊就先交給你，也可以作為你的起源之一，應該也能收獲能量。”布魯斯和傑森在這邊打啞謎，迪克坐在一旁一臉懵逼，“等你搞定，我叫個聽話點的AI來管理這裡。有事的話就在節點裡叫我，或者你爸，都行。”

傑森聽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識嗤笑一聲：“就我爸那德行，他會來幫我忙？他還沒你靠譜。”

“......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怎麼對這種事這麼熟悉的？你不是才18歲嗎？”布魯斯終究還是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了，喪鐘在他們這邊也是挺靠譜來着，怎麼傑森和芭芭拉好像對喪鐘并不感冒？他們以前是怎麼個生活環境啊？

傑森好像并不是很想說，半天也沒回答。

“好吧，也沒事。如果你有什麼搞不定的，就直接在節點叫我。”布魯斯對每個人都是同等尊重的，反正對劇情也沒影響，他也沒什麼興趣參與别人的家庭關系，“你姐也挺關心你們的，特意問了我。”

說到芭芭拉，傑森表情可算緩和了下來：“我姐還好吧？”

“在戈登那裡适應的不錯。剛剛還跟你爸吵起來，說不願意去上初中。”

“确實是我姐能幹出來的事，”傑森嘲笑着他爸，心情好了不少，跟布魯斯他們講了一點他們家的事情，“我和......提姆，我們倆基本上都是我姐帶大的。至于我爸，一年都不知道能見到幾回，除了寄回來的錢，人影都見不到。”

“養了這麼多孩子，就跟沒養似的。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哄着别人女孩子把我們三個生下來的，我總覺得他對我們，還沒有對着槍熟悉。”可能是因為布魯斯的模樣特别靠譜，對他也很尊重，或許傑森内心中的父親形象就是這樣，所以才誘使他多說了幾句。

“但是你爸在我們這邊還挺熱心腸的，有什麼事情都會來幫忙。”

“他對于其他人就是這樣，對于自家人卻不是。”傑森沒有任何表示，他已經完全摸清自己父親是個什麼角色。也談不上失落，他已經不太在乎了。

布魯斯卻搖搖頭，頭一次對别人的家庭發表了意見：“他知道你們要過來的時候，直接沖過來把世界意識揍了一頓，誰都沒攔住他。死射說自己從來沒見過他那樣。”

月光照亮整座哥譚，當破裂的窗戶前撒下銀色的光芒，布魯斯和迪克離開了這座破敗的孤兒院。在他們離開時，前庭裡那群孩子正在玩耍，一點也不為了自己不确定的未來而憂愁。孤兒院裡暖黃的燈光照亮了他們。

布魯斯不知道這群孩子的未來是什麼樣的，他仍然會去做自己的事情，但在布魯斯的心裡，自己的舉動已經不是完全為了回家，至少其中一小部分不是。

【迪克】：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傑森肯定他們會收下這些來路不明的槍械零件。這些他們難以利用吧？

【布魯斯】：他們基本都會收的。因為對于哥譚底層人來說，他們根本沒有能力買一整把槍，但是這種零件卻是很好搞到，然後就能聯系熟人做出一把符合自己心意的槍。這裡面隐藏着一個成本問題，對于我們來說很好做到的事，在他們看來就是天方夜譚。

【布魯斯】：傑森讓他們去找的人背後都有渠道，我記得你也整理過他們的資料？

【迪克】：好像有點印象，我回去再記記。

【布魯斯】：别着急，慢慢來。

本來他們下一個要去的地點是德雷克家族，去看看提姆。可在這途中，布魯斯的節點被一個從未聯系過的人給觸碰了，打斷了布魯斯和迪克的行程。

【貓女】：蝙蝠俠！救命！！！！！！

布魯斯一看這句式就感到心梗，差點一腳從屋頂上滑下去。昨天他才從哈維那裡見過這個句式，通常它代表的不是什麼好事。布魯斯顫抖着在節點中回複。

【布魯斯】：下次别用這種句式叫我，好恐怖。你怎麼了？

【貓女】：你是女孩子是吧！是的吧！趕快來一趟我這邊！要快！不然我就要完蛋了！（定位）

【布魯斯】：你别着急，我馬上到。到底是什麼事？

【貓女】：來不及解釋了！你先來！

布魯斯一邊想是出了什麼事，一邊跟迪克往那邊趕。好在貓女離他們的位置并不遠，布魯斯很快就趕到了貓女的定位點。那是一個屋頂。

在布魯斯落地的同時，屋頂的陰影中鑽出一個毛茸茸的影子，它邁着兩條腿飛快向布魯斯奔來。布魯斯看到它的樣子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黝黑光亮的毛發，明黃的獸瞳，這分明是一隻黑貓，卻在用兩條腿走路。

【貓女】：救救！

【布魯斯】：你是貓女？

賽琳娜飛快地跳到布魯斯身前，拉着他就往屋頂邊緣走，奈何體型太小，拉也拉不動。黑貓臉上呈現出十分人性化的焦急，腳上的肉墊不停在布魯斯身上踩，把布魯斯黑色的戰衣上踩滿了爪印。

【賽琳娜】：是我，你先把我的身體抓回來！她從這邊跑了！

布魯斯一聽這話頓感不妙，順着它的力道走向邊緣。布魯斯向前看去，一個白花花的身影在月色下狂奔，最奇特的是，那個明顯是人類的身影卻是在用四肢跑動。

賽琳娜在節點中哭嚎。

【賽琳娜】：關鍵是！她！沒！穿！衣！服！啊！

布魯斯兩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