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别看！”布魯斯連忙讓迪克轉過身去，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想這種情形是怎麼發生的了。要是這抓不住，賽琳娜的名聲可就全毀了。要是自己在抓她的過程中被别人看見了，蝙蝠俠名聲也全完了。布魯斯都不敢想明天早上報紙裡會登些什麼。

迪克聽到布魯斯說什麼後，下意識跟着往下一看，然後“嗷”地一聲就捂住了雙眼。這是什麼！這是他一個孩子能看到的嗎？！迪克馬上蹲了下去：“我不看，我不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現在來不及說這個了。”布魯斯在賽琳娜的催促下甩出鈎爪槍追了上去，同時在心裡叫世界意識，這事肯定跟它有關，布魯斯已經會預判了。賽琳娜跟着跳到了布魯斯的腿上，抱着他的腿就開始往上爬。

【賽琳娜】：你确實是女孩子對吧？

【布魯斯】：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這邊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安定下來了嗎？

【賽琳娜】：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睡一覺起來就跟我家貓換了身體，天知道我一起來看見自己的手變成了貓爪子有多震驚。它一醒來就直接撞破窗戶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它想幹什麼！不會是想找地方拉屎吧？

【布魯斯】：我嘞個........我先把它弄暈，你沒意見吧？這樣下去我們倆都要完蛋了。

【賽琳娜】：我沒意見！

雙方在三十秒之内就達成了一緻。哥譚的夜晚又很熱鬧，但凡弄出點聲響，有好事的人過來一看，賽琳娜估計隻想鑽到地裡去。别說走劇情了，她願不願意走出屋還另說。對于布魯斯來說，賽琳娜這舉動估計要算作嚴重ooc，到時候劇情走不了，把她拉過來就沒意義了。

賽琳娜她家的貓可能是天賦異禀，四條腿跑起來比布魯斯用鈎爪槍還快。眼看着它就要跑到大街上，布魯斯沒管賽琳娜爬到他頭上的動作，馬上憑借他對哥譚小路的熟悉，成功在下一個路口堵住了這隻大貓。

它四肢着地，對突然擋在它面前的布魯斯發出了哈氣的聲音。賽琳娜這具身體烏黑卷曲的頭發和潔白光滑的皮膚在月光映襯下越發完美，可惜在這具身體裡的是一隻動物。它繃緊全身的肌肉，反倒是生出極為原始的野性美，更何況對面還沒穿衣服。

布魯斯眉頭緊鎖，覺得它好像并不是出來找什麼的，反倒像是受到了驚吓？極有可能是它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同，沖出窗戶時又被玻璃破碎聲吓到了？不管怎麼樣，布魯斯都得先讓它停下來，因為布魯斯的身後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

這時它緊盯着布魯斯，開始非常典型的貓科動物的撲倒前搖，大腿緊繃且腳趾後蹬。布魯斯那能讓它如願，直接從萬能腰帶中取出了一個圓球砸在地上，煙霧很快籠罩了這條暗巷。

它瞬間反應過來想離開煙霧籠罩範圍，原本撲向布魯斯的行動也改成了蹬牆跳。但一條鋼索在它跳出的同時捆上了它的雙腳，這條鋼索尾部墜着的兩個球體由于重力捆住了它的腳裸後，拽着它往下，跌進了煙霧範圍。

布魯斯早就将準備好的面罩帶上，順便把頭上扒着的賽琳娜拎下來用披風罩着，這樣可以減緩藥效發作的時間。布魯斯走進煙霧籠罩的小巷，準備查看狀況。結果一道破空聲傳來，布魯斯敏銳地後仰，躲過了對方已經觸及到他咽喉的手。

察覺到不對的布魯斯很快又給它來了一針鎮定。接着毫無憐香惜玉地把對方壓倒在地，任憑它怎麼掙紮都不松手。嘶吼聲和指甲抓地的聲音一直回蕩在這個小巷子裡，直到對方沒有了動靜，布魯斯才長出一口氣，松開了已經壓得麻木的手。

賽琳娜的身體受了不小的傷，大多數都是它被布魯斯壓在地上時，自己在地上蹭的，手上的指甲都翻了好幾個，不知道有沒有骨折。布魯斯可是一點沒留手，他想着大不了用醫療艙給她治一下。

布魯斯看周圍的煙霧快散了，連忙脫下自己的披風，把賽琳娜和貓一起包裹起來，叫來蝙蝠車逃離現場。布魯斯把賽琳娜的身體跟披風一起綁在後座，以防它醒來之後又掙紮，他采用了精神病人的綁法。

終于，世界意識姗姗來遲。

【世界意識】：咋了？

【布魯斯】：你自己看。要不是賽琳娜叫人叫的快，你這人算是白拉了。

【世界意識】：！

賽琳娜也坐在座椅上喵喵叫起來。

【賽琳娜】：還好蝙蝠俠靠譜，不然我這聲譽算是完蛋了。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界意識剛剛把說好給扮演者的‘存檔’分離，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隻能自己去翻看記錄。很快它就發現了不對，賽琳娜的靈魂狀态和她家貓的靈魂好像有點混合？這是什麼？再往前倒帶，世界意識才發現了原因。

“你是說，賽琳娜和她家貓一起被拉過來時，靈魂黏在一起了？”布魯斯才安排好迪克去處理剛剛的事故現場，把dna都清掃掉，就聽聞如此噩耗，“你對這種情況沒有辦法？可你上次不是給亞瑟分離了意識嗎？賽琳娜跟他的情況不同嗎？”

世界意識伸出觸手探查着賽琳娜的靈魂：“完全不一樣，對我來說這種在生物靈魂層面的操作太精細了，亞瑟的那次都是他自己的靈魂我才有把握的。這次賽琳娜和貓的靈魂完全貼一起了，我怕傷到他們。或者我能直接撕掉那隻貓的靈魂，但這樣那隻貓應該就活不了了。”

賽琳娜瞬間炸毛：“不行！是你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和默默拉過來的！你說過要送我們回去的，得對我們的安全負責！沒道理就把默默殺掉！”

“還有别的方法嗎？他們回家的話，這種狀态還會存續嗎？”布魯斯控制不住地摸了摸站起來想撓世界意識的賽琳娜，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意思是他們倆會一直轉換身體？還是說換了就不會再變？那你再捏一具身體出來不就行了？反正劇情還沒開始。”

“你們回去之後的形态和你們沒來之前一緻，這是我跟你們的世界意識商量好的。他們之間的鍊接不解決，他們肯定還會互換身體的，我不能在捏一具身體了，時間線沒法承載住。”世界意識突然想起了什麼。

“诶，我做不到，但是你可以呀！”

布魯斯：？

“你不是有遏止權柄嗎？在他們下次互換的時候，把他們綁在各自身體裡不就好了？”世界意識的聲音明顯激昂起來，“這種方法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就是你可能要稍微多注意他們一點。”

世界意識這才明白其他的世界意識為什麼挺喜歡自己創造的正神，他們是真的很好用啊。自己由于意識體量太大造成的不便，這些擁有自己權柄的正神卻可以完美解決問題。多麼方便的工具啊！但是世界意識走了升格這一條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擁有自己的正神了。

世界意識的感慨并沒有感染到蝙蝠車内的兩人一貓。布魯斯感到窒息，世界意識自己造的孽卻要他來承擔後果，布魯斯很想讓它直接爬，可它又是真心提的建議。賽琳娜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而是期待地看向布魯斯。

“這樣，你先去找找其他辦法，總讓我來看着也不是事。我哪不要走劇情啊？再說了，這明明是你的問題，别把責任轉移到我身上來。”布魯斯認真地對世界意識說，他不接受任何道德綁架，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對克拉克生氣的原因，“我會去問問其他人有什麼辦法拖延賽琳娜的症狀，她的劇情暫時先不走，你應該沒有意見，對吧？”

布魯斯很顯然處在煩躁邊緣，這幾天他的狀态都算不上很好。世界意識也看出來了，連忙答應他：“我沒意見的！我也說過會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在這情況下不走劇情也可以。你放心，我會去想想其他辦法的，賽琳娜這種狀态不會持續太久。”

世界意識給出的承諾都會實現。它隻是新手上路，很多事情并不清楚，所以顯得總是在出差錯。加上它不了解扮演者的想法，卻又想親近他們，結果當然是南轅北轍。連世界意識自己都有點嫌棄自己了，他一直都隻是在做自己認為好的事情，完全沒有考慮過别人的想法。

自己升格的決定是不是正确的？世界意識有點懷疑自己的想法了，萬一這要持續很長時間，扮演者們還怎麼回家啊？世界意識頭一次這樣想起來。它面對着布魯斯和剛剛慘遭迫害的賽琳娜，再三保證自己會找辦法，接着失落地離開了。

“你先跟我回去？”布魯斯抱起賽琳娜放在自己腿上，使勁摸了摸她身上的毛，把賽琳娜摸得毛都炸開了，“韋恩莊園還有上次主世界傑森的房間，很安全，可以在那裡等你們下次轉換，我再去問問别的扮演者有什麼辦法。”

“我們隻是同事，你的舉動有點冒昧了。”賽琳娜身上的浮毛被布魯斯摸得開始漫天飛舞，接着不受控制地蹭了蹭布魯斯遞過來的手，“那我這段時間不會要吃貓糧吧？不會還要用貓砂？”

布魯斯：........

阿福在蝙蝠洞裡等着布魯斯和迪克回來，他毫無防備地看着布魯斯從後座裡抱出個隻披着披風的昏迷女人，還有布魯斯身上的貓毛和貓爪印。阿福盯着布魯斯頭盔上的四個肉墊痕迹，第一次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