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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鹿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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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麼守在他床邊,我不知不覺在張海樓懷裡睡着了,張海樓把我抱上了沙發,連日來的心力交瘁,在這一刻放松下來,困倦排山倒海。

我醒來時,張海樓在給張海俠喂粥,張海俠的臉色紅暈,靠着枕頭,喝着粥,見我醒了,他對我笑了笑。

“海俠!”我坐起身,走到張海俠身邊,上半身已經穿了件棉質的睡意,下半身蓋着被子,床單已經換過了,他身上沒有過分粘膩的汗液,應該是擦拭幹淨了,想必張海樓知道該怎麼照顧大病初愈的張海俠,“你感覺怎麼樣?”

張海俠道:“感覺很好,隻是七天滴水未進,兩條腿有些軟,剛才海樓扶着我走了一圈,已經完全沒問題了。”

“真的嗎!”我很驚喜,“你的腿都好了!”

張海俠笑着說:“是真的,你剛剛在睡覺,我們沒有吵醒你,海樓告訴我,這幾天你沒日沒夜的陪着我,肯定希望一睜眼就能看到我滿地亂走的樣子,我正在補充體力,待會兒走給你看。”

滿地亂走,這确實是張海樓會用的說辭,我對他道:“你也好幾天沒有睡覺了,要不我來照顧海俠吧?”

張海樓把碗塞給張海俠,讓他自己吃:“那不行,你都陪蝦仔七天了,我會吃醋,等你休息夠了,我也要你陪我。”

我戳戳他的臉:“又開始了是不是。”要真在意,他就不會勞心勞力地照顧張海俠,替他清理幹淨身體和休息的床榻,更不會一勺一勺的喂粥給張海俠喝。

喝完粥,張海俠又吃了一些清淡的食物,體力基本上就回來了,他不讓我們攙扶,自己下了床,全新的骨骼還需要時間穩定,但從他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是真的痊愈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黛石果的果實裡,像是有寄生蟲,那些蛆大概就是蟲卵孵化的成蟲,這些成蟲可以重塑張海俠壞死的神經與骨骼,盡管過程實在可怕,幸好苦盡甘來。

“可惜這裡沒有X光機,我檢查不了你的骨頭究竟恢複到了什麼程度。”我撫摸着他腰側的位置,順着往下挪移,“但你新長出來的皮膚,好光滑。”

就連之前遭受過爆炸導緻的蝴蝶型傷疤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微微泛紅的新皮。

張海俠拿過我的手,帶着我的掌心,滑過他從背脊到小腿的皮膚:“你喜歡,可以天天摸。”

張海樓不甘示弱,解了衣服扣子,抓着我另一隻手強迫我襲胸:“我也要。”

等到張海俠的新生皮肉骨頭完全适應了他的這幅身體,他已經能正常的跑跳,我這才發現,原來張海俠是比張海樓要高一點點的,盡管差距不明顯,但他确實要高半寸。

現在的張海俠,已經能站直身子,将我整個人擁入懷中:“小玥,你又創造了奇迹。”

我說:“我一個人可做不到,除了海樓,我們還要感謝一個抓藥的大夫。”

第十天,張海俠基本痊愈,骨骼也更穩固,泛紅的皮膚也與原先的皮膚融合成相同的顔色與質感,三年了,張海俠幾乎完全放棄了站起來的念頭,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終于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張海樓換好外出的衣服,對張海俠道:“以前不覺得,現在發現,你不但腦子聰明得像妖精,長得也像妖精,怪不得小玥喜歡你,我要是個女人,也喜歡你這樣的。”

“說什麼呢。”張海俠離開鏡子,痊愈的喜悅沒有沖昏頭腦,其實能用拐杖走路,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如今不過錦上添花,“小玥喜歡我,不是因為我的臉。”

“反正你現在是我的情敵了。”張海樓故意埋汰。

張海俠套上大衣,口吻認真:“我說了,我不會和你争。”

張海樓笑起來:“怎麼還是這麼不禁逗,我開玩笑而已,再說了,适當競争可以增加夫妻情趣。”

張海俠先是有些羞澀的一笑,接着表情慢慢收斂,他道:“海樓,你希望小玥留下來,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嗎?”

“這還用說?”張海樓道,“我巴不得天天跟她待一塊兒,我們學的都是下墓的手段,也該把這套功夫用在正經事上了,張家古樓去不得,其他墓總能去,等幹掉莫雲高,我,你,小玥,幹娘,我們一家四口下墓淘寶貝,你覺得怎麼樣?”

張海俠能夠想象這樣的日子,一定非常驚險有趣,他們可以把冥器換錢,讓自己過上富足的生活,也能幫助有需要的人,甚至以幹娘的能力,搞不好招兵買馬後當上女軍閥,重振張家。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明明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張家人,可自從知道了這個家族的存在,似乎對張家就有了莫名的歸屬感,張海俠對那個不知何處的族長,也産生了濃厚的向往之情。

所以,張海俠隻是想一想張海樓規劃的藍圖,就能幸福得笑出來,可他搖了搖頭。

“你不喜歡?”張海樓道,“那你說說你想過什麼日子,我們也可以再商量。”

張海俠頓了一下,道:“未來,整個中國會相當動亂,小玥來自一個非常和平的時間,你希望,她留在這裡,跟我們一起受苦嗎?”

張海樓怔了一下,他不如張海俠想得久遠,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有可能明天就死了,想那麼多不利于身心。可如果有了家室,就必須思考未來,強大如張家都能在一夕之間腐朽崩塌,自己再不是普通人,也保證不了給予一個家庭的安穩。

“那,你想怎麼做,勸小玥回去嗎?”張海樓用不肯定的語氣。

“我不知道,海樓,我還沒有想好。”張海俠道,“這是我第一次,希望我們能出生在和平時代。”

我們三人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一來要去買火車票準備返回廈門,二來,要去感謝那個替我們熬藥的大夫,他這七天可沒少被張海樓威脅騷擾。

剛走到大門,張小魚便迎了上來,看到張海俠能直起身子走路,有些詫異,卻沒有多問:“二小姐是要上街嗎?”

“對,其實你可以不用跟着我們的。”我道。

張小魚說:“佛爺吩咐了,二小姐要上街,我就必須跟着保護。”

軍人對于服從是帶有一定信仰在裡面的,更何況發出指令的是張啟山,張小魚應該很像順利的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我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那好吧,辛苦你了。”

張小魚朝我一挺胸:“不辛苦!”

正說着,就見尹新月匆匆忙忙地朝我跑過來:“等等,你們先别走,啟山可能出事了!”

聞言,我不免也跟着不安起來:“發生什麼了?”

尹新月的臉色似乎沒有比我熬了七天七夜的人好多少,也像是睡得很差,眼角下都生出了陰影,她本來是個很講究的女孩子,現在卻有些蓬頭垢面。

“啟山,前天啟山去了趟紅府,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我守在門口,他到今天也沒出來,飯也不吃水也不喝,無論我怎麼敲門,他都不應。”尹新月越說越害怕,帶着哭腔,“你說,他是不是死在裡邊了?”

“怎麼可能呢,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和張海樓兩人互相看了看,也是一頭霧水。

這七天來,我和張海樓也沒怎麼關注張啟山的動向,家底所剩無幾,他應該在想辦法先把軍饷給解決了。按照九門的傳統,張啟山會帶人下地,從裡面找到值錢的冥器解決燃眉之急,所以我并沒有太擔心。更何況,我曾祖母就在這裡,他後期本來就是靠着新月飯店才又恢複鼎盛,對我來說,還是張海俠的麻煩更棘手一些。

我甚至慶幸二月紅沒有這時候湊齊藥引,非要來找我把關。

但聽尹新月的意思,事情好像沒有我以為的那樣的簡單。

“你跟我來,你是他妹妹,他應該要聽你的。”尹新月拉着我的手就把我往二樓帶。

張海樓兩人沒有立刻跟上,而是叫來管家,詢問具體緣由,管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才上了二樓。

張啟山的書房同時也是他的卧室,有好幾個房間,張海樓兩人進去過,裡面甚至還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室。

張海俠之前其實有萌生過加入張啟山軍隊的想法,他和張海樓得過且過的性子不一樣,對于有能力的領導者,張海俠是很願意跟随,并且出謀劃策的,他能感受到張啟山也有招安的意思。

大家都是姓張的,又有遠超常人的本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張啟山肯定不想錯過人才。

但張海俠并沒有将這樣的想法告訴任何人,他知道,自己一旦成為張啟山麾下一員,張海樓也勢必跟他共同進退,那麼張啟玥也隻能留在這裡,又或者,張海樓帶着張啟玥遠走高飛,從此他孤單一人。

無論是怎樣的結果,都是張海俠不願意見到的,他午夜夢回,發現自己居然懷念起在槟城,三人無拘無束的日子。

原來,他也有自私的一面。

我們集中在書房門口,尹新月又拍打着房門,除了她,沒有人敢在張啟山進了書房後無端打擾:“啟山,張啟山,我知道你聽得見,你趕緊出來啊!”

裡面毫無動靜。

尹新月哭了起來:“他,他真的死了……”

張海俠安慰道:“佛爺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不會随便死在自己的書房,一定是有什麼重大行動,需要他下決定,卻又令他為難。”

尹新月道:“那也不能不吃飯呀。”她突然一愣,“你能站直走路了?”

張海俠點了點頭。

尹新月對着他上下打量,對于黛石果的作用,身為新月飯店的大小姐,還是很清楚的:“想不到你直起腰是這個樣子,看着倒是很俊俏嘛。”她又看了看張海樓,對我說,“真羨慕你,有兩個那麼疼你愛你的男人,要是啟山對我能有他們對你一半的熱情,我就滿意了。”

張海俠道:“佛爺性子沉穩,不表示他對尹小姐冷淡,我看得出來,佛爺也是喜歡你的,隻是他為一方長官,沒有辦法随心所欲,我和海樓孑然一身,自然什麼都以小玥為主。”

尹新月聽罷,這才有了緩和。

我摸索着房門,很快在門框邊上找到一個機關,回頭對着張海俠的臉親了一下,以示表揚。

以前,聽張日山給我将曾祖父母的愛情故事,我曾一度向往,覺得那就是神仙眷侶,如今看來也不盡然。

還是我家的男人最好。

張海樓撒着嬌也要我親:“你不能偏心哦。”

尹新月捂着臉,又羞又喜:“你們怎的跟洋人一樣大白天就親來親去。”

我按下機關,書房的門内傳出金屬運轉碰撞的聲音,随即我拉動門把手,門便開了。

尹新月感到不敢相信:“張啟山的家怎麼跟我家一樣,還弄機關?”

正說着,張啟山突然把門一拉,我的手還在門把上,差點被他拽倒。

張啟山臉色鐵青,掃視一圈,最終将視線落在我身上;“你找到的機關?”

别說機關,曾祖父的這棟豪宅有多少暗藏的地窖我都知道。

我趕緊岔開話題:“嫂子很擔心你,叫我們過來看看。”

張啟山臉上的冷峻在聽到“嫂子”兩個字的時候略微緩和,他對尹新月道:“不是說了嗎,我出來前,别打擾我。”

尹新月有些委屈:“可你在裡面兩天兩夜了,我怕你死了。”

張啟山無奈歎氣,視線落在張海俠身上:“治好了?”

“托佛爺福。”張海俠道。

張啟山轉而又對我道:“你跟我進來。”

尹新月不甘心:“那我呢?”

張啟山道:“讓下人給你梳梳頭,換身衣服,洗個臉,自己看看埋汰成什麼樣了,哪有大小姐是你這般亂糟糟的。”雖是冷冰冰的口吻,卻透着不易察覺的關心,尹新月以為被張啟山嫌棄了,氣得怒目圓瞪。

“張啟山,我讨厭你!”尹新月說着便跑走了。

張啟山輕輕一歎,揉了揉太陽穴,對我道:“你一人進來,我有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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