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隻是自己的自言自語,艾津說完後,幫奧伯蘭掖了掖被子就轉身離開了。
就在艾津關上門的一瞬,奧伯蘭睜開了眼睛,強打着精神給墨白發了消息,随後打開和艾津的對話框,敲敲點點,又全部删掉,最後發了個“要想我。”
發完奧伯蘭就把燙手的光腦丢到了床的另一邊,他不自主摸了摸燙手的耳朵,一把将自己埋在被子裡,悶得厲害。
奧伯蘭回想起艾津剛剛小聲說的那句話,即便身體還是很疲憊,但精神卻格外的好,腦子控制不住地不斷重複播放艾津的那句自言自語。
直到感到缺氧時,奧伯蘭才暈暈乎乎地拉開被子,剛要探出頭打算安分休息就聽到了光腦的消息提示聲音。
奧伯蘭的動作頓在了原地,他的思維不斷發散,短短幾秒的時間,奧伯蘭已經想出了很多艾津可能的回複。
但理智悄悄探頭,表态覺得是别人的消息也不一定。
奧伯蘭的思維在腦子裡打架,目光有些失焦地看着光腦,直到手臂有些發麻他才堪堪回神。
奧伯蘭突然覺得戀愛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的心神居然全部被艾津牽得嚴實,他抿抿唇,覺得這樣不對。
奧伯蘭抓了抓頭發,伸手将光腦拿過來,強行要求自己平常心地打開消息。
剛建立起的警惕在看到艾津的消息時迅速瓦解。
艾津:嗯。
艾津:已經在想了。
奧伯蘭紅着一張臉,使勁盯着艾津嚴謹的句号,餘光肆無忌憚地将文字翻來覆去地看了個遍。
墨白餘光瞥到在座位上坐得筆直的艾津,自己的後背也不禁又挺了挺,心想,不愧是藍穗的人。
還好他沒有側頭盯着艾津看,不然他就能看清楚艾津通紅的耳朵。
-
“廢物!”主顯猙獰地咆哮着:“你們居然沒一個人找到他的行蹤?就讓他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了?!”
大皇子的人現在都已經習慣了自家殿下的咆哮。
大家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等着他把壓制不住的怒火發洩掉。
主顯喊完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喝了口水壓下了心裡的躁意,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七皇子沒有找區長,而是在路邊救了一個暈倒的人,大家認出了他的皇子身份他也沒有掩藏,并且對外坦白自己沒錢,買不了物資,不過——”
主顯:“不過——”
心腹擡頭看了眼大皇子,咬咬牙還是如實說道:“不過他可以幫忙聯系靛7實驗室,讓他們研究解藥來幫大家。”
“他是當時收購靛7的人?”主顯冷聲問道。
“不可能,當年七皇子才10歲,他不僅接觸不到風頭正盛的靛7,也沒那麼多錢拿下那個時候的靛7。”一人立馬反駁道。
“七殿下是什麼時候來的?下福區在殿下的建議下早就封起來了。”
“那隻能封住普通人。”
“但是我看到了城邦軍校的人。”
“這麼巧?城邦軍校也來下福區集訓?”
“不清楚,但是我确定看到他們的徽章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肯定是在海病還沒開始之前就來了的。”
那人話剛說完,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七皇子也是顯眼淺金色頭發,他們找了這麼久三皇子沒找到,七皇子也沒找到。
主顯開口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聯系上靛7,去找校長,讓他幫忙,把城邦軍校也在下福區的事情透露出去。”
這邊,奧伯蘭也得到了七皇子的消息。
“奧伯蘭,七皇子真的能聯系上靛7嗎?”般念打開窗子朝奧伯蘭的房間喊道。
奧伯蘭心說當然能,而且很快,大皇子也會和靛7聯系上。
他這個哥哥和弟弟都不是安分的主,随着離立儲君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們也都活動了起來。
老大的母親是貴族,助力多,小七暴躁能打,軍功不少。
兩人都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但遲遲沒有正面對上,奧伯蘭自覺是個好弟弟/哥哥,怎麼舍得不幫他們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