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雨成功被他這聲叫得手抖,手下畫的眉毛直接飛到了太陽穴去。
一邊拿起旁邊的卸妝棉幫戴晴偌卸妝,季雲雨一邊加重了捏着戴晴偌下巴的力道以做警告:“你正常點。”
“我哪裡不正常了,難道我叫得不對嗎?本來畫眉在古代就是隻有女子的丈夫才會為她做的事情,而且,你難道不是我的丈夫嗎?”戴晴偌笑吟吟地反問,“那……相公?”
“不是稱呼的問題……”季雲雨無奈地歎氣,“你到底想幹嘛?”
“我接下來做什麼你都會同意嗎?”戴晴偌先開口預告了一聲。
“起碼要有最基本的分寸。”季雲雨委婉地給出了妥協。
于是,戴晴偌伸手拉住了季雲雨的手腕,接着他一個用力,直接把季雲雨給拉進了他的懷裡,讓對方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戴晴偌卻又隻是乖乖地攬住了季雲雨的腰身,并不再做其他多餘的動作,也沒有任性地蹭上季雲雨的脖頸,進而弄花季雲雨給他畫上的妝容。
季雲雨微微一愣,伸手碰向戴晴偌的後勁,卻又被戴晴偌給偏頭躲開了。
但這也讓季雲雨得到足夠的信息了,他皺了皺眉:“你這次易感期的影響怎麼這麼長?”
戴晴偌小貓似地哼唧了兩聲,并不搭話。
戴晴偌這次的易感期的影響确實強得有點離譜了,之前他剛剛換好戲服出來時,看見季雲雨和導演站很近地在那裡談話,對伴侶的占有欲瘋狂上湧,他差點就過去揍人了。
要知道,這位可憐的導演都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地中海了。
季雲雨安撫地拍了拍他們家敏感的公主殿下的腦袋瓜,将就着這個有些别扭的姿勢繼續給戴晴偌化起妝來。
懷裡抱着人的戴晴偌瞬間乖了不止一星半點,季雲雨讓他閉眼就閉眼,整個人那是相當地配合。
黑色的眼線順着戴晴偌的眼尾勾勒出上揚的弧度,再畫上紅色的眼影,戴晴偌的眼睛瞬間就變得柔和妩媚起來。
将眼妝和眉毛都畫好之後,季雲雨拿起了唇筆,準備為戴晴偌畫上最後的唇妝。
戴晴偌卻看着染上了紅色胭脂的唇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季雲雨:“?”
看着季雲雨疑惑的眼神,戴晴偌心情很好地回複道:“我想起你第一次幫我塗口紅的時候了。”
想起當初的那個場面,季雲雨也忍不住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