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二叔明明幹活時手臂在抖,是看見我們心虛了!心虛便是知錯了,知錯就好勸,我們勸他回去跟嬸嬸認個錯,賠個禮!”辰羽補充分析道。
“不是,自打我記事起,我爹就有嚴重手抖的毛病!他這人也有些固執,并不好勸!”燕甯語氣凝重的解釋道,畢竟自個父親打了自個母親,作為兒子,心情肯定是不悅的。
等到三個晚輩走近自己時,甯父依舊隻顧埋頭幹活,想以不變應萬變!
“爹,你為什麼非要動手打娘不可?”燕甯責問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自知理虧的甯父,不想承認錯誤,于是索性拿父子關系壓燕甯道:“我是父,你是子!就沒有兒子審問父親的道理!”
守着忠孝節義的燕甯自然經不住父親的這套說辭,于是隻能幹瞪着眼,無言以對。可咱們燕儀不吃這一套,見燕甯被二叔一句話堵了回來,便笑嘻嘻的問二叔道:“二叔,您能不能從莊上借根繩子給我,急着用啊!”
燕儀這麼一問,惹的辰羽和燕甯忍俊不禁想笑,可甯父不知道是何用意啊,于是不帶好氣的問道:“你要繩子做什麼?”
“奶奶說您要是态度不好,就讓咱們把你捆回去!”燕儀憨笑道。
“你個混賬羔子!你敢!”甯父氣的幾乎暴跳道。
“他倆敢,我就敢!”燕儀故意氣二叔道,“您不聽奶奶的話,就是不孝順!反正您打人就是不對!”
“我可是你小子親二叔!”甯父氣呼呼道。
“大哥,咱這個二叔不是你親二叔,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燕儀對着二叔嘿嘿笑道,“二叔,那您配合一下大哥!”
“你……”甯父指着這個侄子,氣的一時啞口,又看了一眼辰羽,甯父氣息才緩緩平穩下來,似乎不敢和辰羽對視。
“燕儀,不許跟二叔這麼講話!”辰羽忍笑愠怒道。
“我不說了!”
“二叔,夫妻間拌嘴是常有的事,隻是一巴掌打不破臉,卻能打碎人心,打散一家人的和氣!”辰羽言之懇懇的勸導道。
甯父聞言,低頭沉默不語,但态度顯得很是恭順,一點抵觸情緒都沒有。
隻聽辰羽又勸說道:“壽宴本身并不重要,隻要家裡人開心就好!又不用您操心張羅!再說老太太上了年歲,老人家喜歡熱鬧,借您四十壽宴熱鬧一回,不也是您的一份孝心!”
在辰羽勸說之下,甯父有些不知所措,還顯得有點唯唯諾諾,不敢擡頭直視辰羽,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回去!”甯父态度十分恭順的應允道,這讓一旁的燕甯和燕儀感到很是意外,似乎甯父無法抗拒辰羽,不過辰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确實也很有說服力。
見成功說服甯父,于是辰羽又吩咐燕甯和燕儀道:“你倆都回去,幫二叔哄哄嬸嬸,壽宴的事你倆留在家裡幫忙,那天我盡量也抽空回去。”
“行!多謝大哥!”燕甯感激辰羽調解此事。
于是甯父當天老老實實的回到了李府,還被老太太當着甯母的面,用拐杖打了幾下,算是平息了這場家庭矛盾。
犯錯的人,一旦認了錯,便隻有服從于人!被推上壽宴的甯父,壽宴當天也還是很不自信的樣子,幾乎沒怎麼直起腰來,就連端起酒杯來,手也抖的厲害,這不免招人私下議論。
當天辰羽趕着中午回來參加壽宴,卻在經過李府前院客房時,偶然聽到李家的外甥笑着問母親道:“我見二舅右手抖的厲害,是不是他故意把酒抖灑了,好少喝些酒?”
開始辰羽并不以為然,卻又聽李家姑姑小聲告訴兒子道:“據說你二舅他以前在軍中犯了過錯,後來私自逃回家中,被你大舅當街打的,因此留下了隐疾!”
“大舅也真是的!出手何必這麼重!”
“所以你二舅手抖的事以後不許再提了,聽到沒有!”李家姑姑告誡兒子道,“一會兒你也去給你二舅賀壽去。”
然而這番對話,傳進辰羽耳裡,猶如晴天霹靂!讓辰羽頓時陷入了沉思,立馬聯想到了那個臨陣脫逃,導緻父親身陷危地的鼠輩!
如果李家二叔就是那個人,辰羽又将如何面對,且聽後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