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燕儀放孔明燈燒毀楊家材房之後,想着搞錢賠償楊家損失,想來想去,想到了城北農莊的二叔,也就是燕甯父親。
于是當天午後燕儀突然的來到城北農莊視察,讓甯父倍感意外,毫無心理準備,隻以為燕儀是代表李夫人來視察農莊的。
“二叔,我今天來盤點一下農莊的支出用度和收成,好安排下個季度的開支。”燕儀故作一本正經道。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賬本來。”甯父這點配合度還是有的,不過顯得有點無措。
不一會兒甯父便抱着賬本過來說道:“最近這幾天發生的幾筆賬務還沒入賬,這不,你就突然來了!”
“唉!沒事兒,我就随意看看!二叔一個人住在這裡可有難處?”燕儀言語間揉着眼睛,故作漫不經心的開始翻閱賬簿。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便是有難處也都習慣了。”甯父呵呵笑道,卻見燕儀看賬簿看的粗中有細。
在燕儀揉着眼睛,看的認真之時,甯父連忙略顯緊張的解釋道:“今年這小麥種子是買的優種,價錢自然要高一點。”
“噢!”燕儀故作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繼續揉着眼睛。
“你眼睛怎麼了?”甯父忍不住關心道。
“唉!最近刻苦挑燈夜讀,勞累了眼睛,得了眼疾,”燕儀故作歎氣道,“害的我隻能睜一睜眼,閉一隻眼!”
甯父聞言,聽出這個侄兒在敲打自己,畢竟自己在農莊吃回扣,要靠侄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于是隻能尴尬的呵呵賠笑,并言語吞吐道:“挑燈夜讀好啊!呵呵呵!”
“您就不關心關心您侄兒的眼睛?”燕儀一臉壞笑的看着二叔問道。
“關心!關心!”甯父連連賠笑道。
“那您借我點錢呗,我要找大夫治治眼睛!”燕儀拿捏着二叔嗎,憨笑道。
“你這孩子!想要錢花,偷偷跟二叔講嘛!”甯父故作埋怨道,“盡講些淘氣話!”
“二叔善解人意啊!侄兒謝過了!”燕儀呵呵作笑道,“還是二叔好說話!”
“你等一下!”說罷甯父便開心的去取錢,心理負擔一下子就沒有了。
不一會兒甯父揣着錢袋笑呵呵的小跑了過來,并交代燕儀道:“省着花噢!”
“必須的!謝謝二叔!”燕儀開心的伸手去接錢袋,突然甯父縮回錢袋。
“你不會是要拿去賭錢吧?”甯父突然警惕的審視着燕儀。
“怎麼會呢!我早就不賭了!看您多心的!”燕儀果斷否認道。
“你要是拿去賭錢,被你奶奶和你娘知道了,可别把你二叔我拖下水!”甯父将信将疑,不得不防道。
“哎呦!您侄兒我現在煩的事多着呢!對賭錢不感興趣!”燕儀一把抓過錢袋,便抽身離去道,“我還有要緊事,不陪您唠嗑了,您好吃好睡别操心噢!”
燕儀說罷便已離去,空留甯父搖頭歎氣道:“這小王八蛋,變着法子索賄,變壞了!”
……
就這樣燕儀輕松湊足了錢,一路得意馬蹄急,直奔楊家,就在楊府門口遇到了楊夫人。面對昨晚放火之人,楊夫人依舊故意擺着臉。
未待楊夫人開口,燕儀便一臉憨相的跑近跟前,将錢塞到楊夫人手中,笑呵呵道:“昨晚之事錯在小侄,與彥笛無關,特來賠償損失!”
楊夫人根本就沒打算計較失火的損失,被動接過燕儀的錢袋時竟沒反應過來,不禁一臉詫異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昨晚之事,求您别跟我娘講啊!”燕儀憨笑着央求道,怕楊夫人不肯收錢,便連忙撤退道,“我還有要緊事,告辭了!”
說罷燕儀抽身而去,楊夫人呼之不應,隻得無奈搖頭嘀咕道:“小混蛋,不跟你娘講,事情會有進展嗎!”
果然,每個人看待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樣。燕儀的思維是犯錯、認錯、彌補錯誤,好避免懲罰,這源于成長的記憶!而楊夫人關心子女的婚事,想的是作為女方父母不能太過主動,隻有讓李夫人知道這事,相信李夫人會主動促成此事。
……
當天晚上,燕甯将上元節那晚摔碎的小陶人用糯米漿拼接了起來,畢竟這個小陶人傾注了自己真摯的情感,是自己感情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