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文,就在楊府院牆内為救火忙作一團時,院牆外傳來了燕儀被抓的喊叫聲,這讓彥笛緊張的忐忑不安!倒不是彥笛緊張燕儀的安危,畢竟沒人要他的命,彥笛緊張的是事情如何定性,若是閨閣女子夜會外男就要受到批判了。
果不其然,楊大人拾起孔明燈,看到燈罩上寫的兩行字時,瞬間便拉下了臉!都是過來人,又怎麼會不知曉這兩行字的語境。于是楊太常審視了女兒一眼,使得彥笛更加緊張起來,心虛的哪裡還敢和父親對視,連忙垂下目光,揣着小手無處安放。
須臾功夫,燕儀就被楊府家丁壓了進來,一路叫嚷着:“我自己有腿,别推我!”
“禀主家,這小子在外面堆積石塊,想翻進府中呢,被我們抓了個正着!”家丁彙報道,“要不要現在報官?”
“别别别!誤會誤會!”燕儀憨态可掬的求饒道。
“你們退下!”見是燕儀,楊夫人連忙命家丁退下,畢竟要顧着楊李兩家關系。
見家丁退去,楊大人便拉着臉,嚴肅的明知故問道:“你這麼晚不就寝,跑來做什麼?還翻牆!你想做什麼?”
看着楊大人手裡揣着自己的孔明燈,燕儀深知很難糊弄長輩對那十個字的理解程度,于是隻能辯解道:“我沒想做什麼,我想翻進來救火的,僅此而已!”
楊大人聞言,一時冷臉審視着燕儀,将信将疑,很明顯是疑的成份更多一些!矜言見狀連忙幫襯道:“他若是心懷鬼胎,見驚動他人,該逃之夭夭才對!”
“矜言姐善解人意啊!”燕儀激動的開心道。
“你閉嘴!”楊夫人責怨燕儀道,“大晚上的跑到我們家來放火!若不是念着楊李兩家交好,準把你拖去見官去!”
“您别啊!我知錯了!”燕儀認慫道,“燒毀的屋子我賠,雙倍的賠!”
“這麼晚,你娘知道你出來嗎?”楊夫人嚴厲的語氣中帶着責備。
燕儀聞言呵呵笑了一下,連忙搖頭作應,惹的在場有人憋着想笑。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兩行字是什麼意思啊?”楊大人忍不住指着手中的孔明燈質問道,畢竟作為父親,楊大人很難容忍别人胡亂打自己女兒的注意。
見父親追根究底的抓着這個問題不放,彥笛更是心慌意亂的不敢擡眼,殊不知楊大人此時嚴肅而生氣的架勢也是在測試燕儀是否有擔當。
燕儀見核心問題避無可避,索性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攤牌道:“彥笛平日裡太過拘謹守禮,對我愛理不理,讓我心裡難受,晚上睡不着,所以才放個燈火表達一下心情!”
燕儀這話因果邏輯合情合理,把彥笛的責任摘得幹幹淨淨,同時也含蓄而直接的表達了自己對彥笛的那點心思。
聽燕儀這麼一講,楊夫人臉上似乎露出了一點笑意,但仍舊責備警告道:“你要是能翻牆早就翻進來了吧!要是讓我逮到,準打斷你的腿!”
燕儀深知楊家在乎的是什麼,于是連忙故作一本正經的指着院牆,并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您放心!燕儀雖不才,但也受教于盧老先生,不敢有辱老師名聲!在我心中,那面牆就是禮法道德,斷然不敢逾越!”
燕儀這話是搬着彥笛的話講的,可靠性不能确定,讓彥笛聽了忍俊不禁想笑,但楊大人和楊夫人就喜歡聽這樣的話,要不然不放心有人惦記自己女兒!
“好了好了!這話得說到做到才行!”楊夫人責備的眼神中暗藏深意道,“我看你表現!”
“一定好好表現,争取把我哥比下去!”燕儀笑呵呵的将衆人逗的想發笑。
“别光貧嘴!今天的事,下不為例!”楊夫人忍笑教訓道,“這麼晚了,趕緊回去!”
“唉!好咧!那我告辭了!”燕儀竊喜逃過一劫,撤退時不忘回頭保證道,“那屋子,我賠!”
……
這一夜,楊家有驚無險,經過這麼一鬧,楊家夫婦也近乎明确的知道燕儀對自己女兒有想法,而且他們内心一點都不反感燕儀,隻是出于某些方面的考慮而擔憂!楊太常回屋時也直言:“這渾小子也還有些擔當!”
再說事後,楊家姐妹共處一屋,自然要讨論讨論當晚之事,矜言笑着責怪妹妹道:“你看你,主動招惹了人家,又不理人家!這不,都到我們家來放火了!”
“沒有!我沒有招惹他!”彥笛羞的一頭撞到姐姐懷裡,搖頭跳腳否認道。
“還不承認,你上元節送人家小陶人都給忘了?”矜言菀爾一笑道。
“不是我送的!”彥笛事到如今才說出口。
“不是你送的?”矜言一臉困惑,不禁回想起了那天燕甯的神色表現。
“是燕甯師兄騙我說是買如意糕送的贈品!”彥笛百般為難的解釋道,“我不知道裡面藏有小紙條。”
“啊?那我們都誤會了!”矜言驚訝的笑道,“我瞧燕儀似乎認真起來了!”
“你别笑我!”彥笛急的六神無主道,“我該怎麼辦?”
“現在有兩個男人同時追求你,關鍵在于你怎麼選擇啊,”矜言笑着引導道,“你到底喜歡他們中的哪一個?”
“我不知道,我沒想過會這樣!燕甯師兄對我溫和的像個哥哥,讓人覺得更有安全感,”彥笛無奈而為難的笑道,“但是跟燕儀在一塊兒感覺更輕松自在!”
“怎麼?你還想兩個都要了不成?”矜言指着妹妹的額頭取笑道,“得把你一刀劈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