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甯手心握着彥笛送的玉雕小劍,想着白天和彥笛坦誠的交流,那是彼此的一次心靈碰撞,而這碰撞産生的漣漪是深遠的,因為一個男人可以放棄擁有,卻無法克制心中的喜歡!
……
第二天燕儀散學剛回家,就看見門口停着一輛馬車,正是楊家的馬車。燕儀見狀不禁拍打了一下額頭,知道前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是敗露了!
于是燕儀隻能硬着頭皮去往客廳,但見母親怒目而視的翻眼看着自己,而喝着茶的楊夫人則慈眉善目笑呵呵,再看燕芸和矜言不禁而笑的樣子,燕儀隻得對着楊夫人賠笑道:“您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跟矜言?”楊夫人從容笑着反問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燕儀憨笑道。
“我是來給你送錢來了,”楊夫人語氣略帶責怪道,“昨天丢下這些錢跑的比兔子還快!你楊叔叔又沒讓你賠錢!”
燕儀看了看案桌上的錢,又看了看母親愠怒的眼神,于是龇牙一笑,想着母親伸手不打笑臉人。
“你還有臉笑!”李夫人起身左手一把抓住燕儀的衣後領,右手則取過雞毛撣。
燕儀見狀已掙脫不掉,連忙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别打别打!給我留點面子!”
“你幾時要過臉!你爹剛離京沒幾天,你就放起火來!哪家府院不是木搭瓦蓋的,能見火嗎?燒到别處你賠的起嗎?”李夫人說罷便狠狠的用雞毛撣抽打燕儀的屁股以及腿部。
“哎呀哎呀!疼疼疼!”燕儀疼的用手臂遮擋,不想手臂也被雞毛撣抽出了條紋。
楊夫人見狀連忙放下手中茶水去制止李夫人,隻見楊夫人一把抓住雞毛撣子,将之奪了過來,并以身體護着燕儀說道:“你打孩子做什麼!他都知道錯了!”
“伯母,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矜言也幫着求情道。
“是啊!娘您别把新買的雞毛撣子打壞了!”燕芸笑嘻嘻的附和道,惹的在場兩雙母女噗呲而笑,唯獨被打的人笑不出來。
“你哥我沒有雞毛撣子金貴是吧?”燕儀對着燕芸翻眼道,“那天就是信了你的鬼話,我才想着法子哄彥笛開心的!”
“那你也不能夜裡去玩火啊!”李夫人已然沒了剛開始的那般生氣勁頭,但依舊責怪道,“前天晚上睡的那麼早,是翻牆夢遊了是吧?事出反常必有妖!說的就是你!”
“你們對我不公平,我不服氣!”燕儀面對母親的批評,擺出了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什麼不公平?你哪裡不服氣?你還想要讨打是吧?”李夫人一連三問,不接受淘氣兒子挑戰自己的權威。
“你們偏心的很!”燕儀一臉不服氣道,“大哥晚上去殺人,事後你們都不說他半句,我去放個火而已,又不是故意的!您就對我下此狠手,說不過去吧!”
“你做錯事還嘴硬!”李夫人無言反駁,但本能的撸起袖子想再次動手。
“我看燕儀說的不無道理!”楊夫人笑着阻止李夫人道,“我今天是送錢來的,不是來看你打他的,燕儀也是個好孩子,我可心疼呢!”
“是啊!可我爹娘不識貨,隻把大哥當個寶!”燕儀無奈笑道,逗的楊夫人樂不可支,笑的李夫人提不起氣來。
“你别跟我耍貧嘴,這放火的事先放一邊,”李夫人忍笑質問道,“你哪來的這麼多錢?必須給我說個明白!否則……”
“好說!一部分是上元節矜言姐非要給我的,”燕儀看了一眼矜言,憨笑道,“剩下的是我昨天去農莊跟二叔借的。”
“誰非要給你的,矜言姐又不需要巴結你,是你厚顔無恥拿的!”燕芸取笑道。
“矜言,以後别給他錢花,他不老實!”李夫人笑着對矜言說道,矜言隻是笑不作聲。
“你現在本事大了,竟然還跟你二叔借錢!來錢渠道不少嘛!”李夫人話裡有話,瞥視着燕儀道。
“不說了,我都交代了!錢嘛,好借好還,我要去還二叔錢了!”燕儀說罷,便趁李夫人不注意,迅速取回了錢袋,并一臉得意的對着母親說道,“反正剛剛被您打過了,不能白打,現在他們家被燒毀的材房,要賠您來陪吧,我不管了!”
燕儀很清醒,本來是想自己花錢消災的,不想還是沒逃過母親的雞毛撣子,既然應了災,就沒必要再損失錢财了嘛!
燕儀說罷便要揣着錢離開,突然又回頭笑嘻嘻的撸起袖子對矜言說道:“矜言姐,你給我弄點特效藥膏,你看,我娘把我胳膊上打的全是傷,腿上還有!你讓彥笛明天帶給我。”
矜言聞言不禁一笑,并點了一下頭以作應允,看着燕儀得意的離去,矜言确定這家夥臉憨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