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陰差陽錯拿了這個團魂劇本的是他們組這就意味着正面的剪輯少不了了。
看李子軒沒動,喊的人自然也停了。
後面的人依次上前指着身上的配件說出說明書上的注釋。
雲回瀾特意選了最長的一個名字,輪到他時他往前邁一步在機械毫無波瀾的聲音之後指着身上兩節骨架結構中間的連接處,淡淡地說:
“XX嵌合式&?#%%??*合金螺紋自動暗扣。”
其他人順着他的手指看,那是一個跟螺絲有點像的東西。但雲回瀾說的很唬人,節目效果直接上來了。
我嘞個天,猛一聽多帥啊。
接下來就極盡綜藝效果了,一群外國人被迫叽裡呱啦糾正口音,說英語吧原聲口音跟機器标準音差了一大截還不如說漢語。
一群人吵吵鬧鬧讓滿是人的山間一時間充滿快活的氣氛。
再向上爬就沒有那麼多問題了。枯燥地走路,時不時看看旁邊沒有見過的花,别提多暢快。
一旁的屏幕也逐漸從沒有自己高,變得跟自己差不多高,比自己更高。屏幕上的人臉遠比自己人大。
中間還有幾次類似的智障關卡,耗時可以剪個綜藝的程度,等爬到最上面看到最大屏幕上紀流詩的臉時,精疲力盡和饑腸辘辘兩大負面感覺都占滿了身體。
上面已經有不少人了,看人數他們自然是搶不到那九個位子,但他們上來的也不算遲大概在中遊。在遠處拿個望遠鏡還是看得到的。
他們脫下身上的外骨骼,裝進節目組帶來的箱子。從殼裡出來跟小雞破殼一樣,風直接吹在皮膚上。身上的布得到放松,終于不再緊貼着皮膚,被風吹動搖晃着像在唱放肆愛。
最上面的屏幕是真的大,上來才知道特殊材料繞了山尖一圈。而節目組安排的最後終點就在山尖。
這裡不缺電,預制菜一熱就好,也不用開火造成污染。早早上來的人已經把夥食搞得差不多了。
後面陸續進來的人都開始慶幸自己爬山爬得慢了,不用做飯真的很好。
節目組組織了不少活動,跳舞機、短距離射擊、一應桌遊和小遊戲,俨然大型party。
雲回瀾坐到某個小遊戲的桌上,林憧安正在搖骰子。林憧安來的時候選了普通汽車,算是前面來的一批,此時早已緩了過來,白發在燈光下有種非人感。
“你這麼看好有感覺,我給你拍張照。”
對方實在是太帥了,雲回瀾已經想象到自己能拍出多麼完美多麼酷炫的圖了。他指尖在自己選定的角度一按,“咔嚓”一聲。
一張構圖失敗,光線錯亂,預想裡的無機質男鬼落到手機上成了酒吧失落男人。雲回瀾默不作聲收回手機,假裝自己沒拍過照片,轉移話題。
“你這一路上來有什麼感受?旁邊那個‘一日遊感悟’你寫嗎?”
林憧安手裡的骰子落地,是三個六:“寫啊,寫被人偷拍後我運氣爆棚了。”
“你這練過啊,好好學生怎麼還練這個。誰偷拍了?”
“我可沒宣傳過自己是好好學生,好好學生不要對号入座。”
“你焉壞。”雲回瀾吐槽一句,自顧自拿起可樂給自己倒了一杯。
林憧安:“你知道這次爬山是為了什麼嗎?”
“為了給他們湊經典素材。”可樂在冒泡,好不健康的東西,雲回瀾心安理得的一口悶下:“大概還有什麼為了給一公找素材。”
“唉。”林憧安歎氣:“你猜對了,還有那個感悟節目組其實說要一公和爬山合起來寫。早知道就不選汽車了,一點忙也幫不上。”
“其實就那八個選項來看,根本沒有對得上的。隻是為了合法整活而已。”雲回瀾看着一堆電線,作哲人狀:“一般的颠人是沒有錢也沒有人願意陪着做抽象挑戰的,錄綜藝很好的解決了這一缺點。”
“我不是颠人,理解不了。”林憧安盯着桌子上的骰子,搖搖頭,同樣以喝酒的架勢幹掉一杯可樂。
雲回瀾面無表情講地獄笑話:“我也不是颠人,我是欠債鬼;你也不是,你是病人。”
“那我幸好不欠債呢,你看着這幾面屏幕什麼想法?”
“好有錢,防水設備擺一山,腳底下全是我貧瘠的大腦想不出來的東西。”
遠處唐恣在玩射擊,小小年紀百發百中拿着所謂的獎品,四處跟人炫耀。
不過一會就四處張望,看見他們後一路小跑了過來,小小的桌子堆滿了唐恣地獎品,林憧安的不良骰子被壓到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