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到我的東西了。”
“嗯?”唐恣歪頭:“那一會就給你拿出來。”
說完後,他在面前的獎品堆裡扒拉扒拉,翻出來兩個十厘米小玩偶,遞給他們:“給,送給你們。”
“你們在說什麼?”
“說一公的事。”雲回瀾拿起一把瓜子嗑嗑嗑。
“你們還愁啊,我才愁。病了兩天再回練習室他們已經在另一組隊長的帶領下改完詞了,給我這個C位分了最少的詞。”唐恣托腮颦眉,憂愁快實體化了。
“現在呢?”
“我說他們改的不好,沒有體現原曲的精髓,把傳唱度最高的幾句改了還怎麼留印象了。他們改的曲還一股子ai味,不好聽。”
“拿你們選的歌改ai他們嫌命長啊,誰的主意。如果真定了記得改曲的名字隻填他的,挨罵一個人挨就可以了。”
唐恣望天,語氣漠然:“是隔壁組組長的主意。他說找個技術成熟花大錢的高端ai改一下,網上的技術組肯定聽不出來,他們組是這麼幹的。到了我們組直接找了個免費低端已經被淘汰的ai改了,他們還很有理由說已經被淘汰了的就不會特意去找了。”
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銳評:“神經病。”
誠然現在科技騰飛,ai創作類技術成熟,但成熟的也隻是技術而已。ai對情感的理解仍然停留在自身數據庫素材的表面,深層邏輯跟人類大相徑庭。能模仿人類九成九的都是要花大價錢的企業自用。
對于專業技術區的網友,大部分ai曲一聽就知道,尤其是拿ai曲标原創吸粉被聽出來诟病萬年。
林憧安:“他怎麼敢啊,我們熬了幾個大夜才搞出來的東西。不對,那幾天不是直播嗎?”
“晚上關了攝像頭之後弄的,第二天假裝靈光一閃。”
“你加油,期待你逆風翻盤。”雲回瀾說。
三個人東扯西扯,扯到跟車回基地。車是節目組安排的大巴,沒了組隊限制想坐哪裡坐哪裡。三人自然是一起上車。
拉窗簾的不多,還有人直接睡着,車上的說話聲也盡量壓低。沒想到的是基地門口一大堆人,雲回瀾睡不着靠着窗戶想七想八,一擡眼就看見了她們。
一眼望去,能看見幾個熟悉的站姐面孔,但大部分都是沒見過的。他大腦光速運轉,大半夜的節目組還要搞見面會嗎?應該不是他們都沒帶妝,自然也不會直接搞見面會。節目組的整蠱環節?有可能但他們已經被節目組玩了一天了,回去還要搗鼓勞什子爬山感悟,至于再整蠱嗎?
他一邊想着,一邊叫醒一旁已經靠在一起睡着了的林憧安和唐恣,拉上了之前沒拉的簾子,用五指梳搗弄了一下頭發。
車果不其然停下了。大部分人還懵着。
“到地方了?不像啊。”
“都一點了,車壞了?”
很多人朦朦胧胧往窗外一看,一堆鏡頭對着自己,立馬清醒,全車人動作出奇的一直,一起拉上了簾子,反應過來後又把簾子拉開。
全車反應最快的是陸殊,他的位置靠前,也沒有去進行關拉窗簾的機械動作。意識到的第一秒就轉換了狀态并在窗戶上哈氣寫寫畫畫。
看着他的動作車上很多人開始模仿,都在車窗上囑咐着注意安全一類的話。
雲回瀾還在想為什麼會有這一幕,看到車上人的動作也跟着往上寫。不過他想不出來要寫什麼,而且車窗就那麼一塊。
唐恣被雲回瀾叫醒後迅速反應過來,先在窗戶上寫字,他寫了“健”字後戳戳雲回瀾,示意他往後接。
健能接的肯定是健康,雲回瀾就着唐恣的“健”字寫了一個“康”,林憧安接着在“健康”前面寫了“要”字。
接着他們一起比口型:“你們要健康,不能多熬夜,回去吧。”
以上全部在唐恣指導下進行。
等這一環節結束,大巴車再次發動,他們總算是沒有忘記拉窗簾了。
闆闆正正地再靠回椅背後,唐恣轉頭問林憧安:“他不是公司的不會很正常,怎麼你也要我教啊?”
林憧安還是有點懵:“公司沒教啊。”
“公司沒教?”唐恣震驚了:“這不是練習生必備課程嗎?跟粉絲互動,還有什麼粉絲互動各類場景。大巴車是必修課啊。”
雲回瀾聽着感覺神奇:“你們這種公司怎麼什麼都教啊?我們目前知道的就有唱歌、跳舞、編舞、編曲、穿搭、化妝現在還有互動。你們這不是娛樂公司這是娛樂職業學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