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鏡無語道:“雖然我想找到鬼門是真的,可這次推動風空罩的真的不是我!”
西夂道:“那就是澤利爾了!澤利爾,是不是你,風空罩可是一直由你掌控的。”
孔季在一旁吼道:“西夂,你不要亂咬人。到了海底之後,你可有看到師傅他有用魂力?”
西夂道:“……還真是沒有,那他娘的是誰幹的!”
“……”正當他抓耳撓腮間,突聽沐夕道:“是我”
西夂:“……”
纏在沐夕腰間的龍弧炙熱無比。其實與其說是沐夕,不如确切地說應該是他腰間的龍弧受到了某種指引,使得風空罩不得不順勢而為,在不經意間便将他們帶到了這裡。
但無論出于何總原因,龍弧終究是他沐夕的魂器,沐夕不好辯解,便隻能承認。
西夂忍了一會沒忍住,低吼道:“我說小東西,你是不是有毛病!”
沐夕不想跟他說話。
骸音陰着臉道:“既然早晚要來,說多了也無益。”
他說話間沐夕卻抛出了另一隻青峰獸的眼睛。強烈的光芒蔓延而出,這次連着風控罩外的景象也變得一覽無餘了。
衆人看去,原以為會看到什麼黑洞或者是裂痕之類的東西,卻發現他們撞到的竟是一塊長方形的黑沉木。至于蓦然而來的颠簸除了那毀滅之陣即将趕來外,似乎還有這塊黑沉木從中所釋放而出的魂力餘波所緻。
黑沉木不小,足可容下三四人平躺。黑漆漆的,木質并未腐朽,上面還長滿了仿佛小蛇一般的海草,密密麻麻,過于陰森可怖了些。
但更為奇怪的卻是,它被兩條粗壯的鎖鍊所纏繞,鎖鍊的鍊接之處倒像是通往海面。然他們下海之時卻并未看到有鎖鍊的存在不說,且不知是何時這黑沉木竟跑到了他們的頭頂。
看似無比沉重,若是不小心掉落下來,足可将人瞬間砸得血肉分離。
且海底幽深,颠簸之中放眼望去,他們已是分不清東西南北,甚至是連來去的方向都辨不出了。
姞聆微仰起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卻似乎有些迷離。微微開口道:“沐夕哥哥,那是棺木嗎?”
沐夕眯眼細看之下,道:“好像還真是”
因為所處位置過于低,所以不仔細看是不易看清黑沉木的全貌。此刻細細查看,那黑沉木呈長方形,立體,接近下方的位置似有縫隙,仿佛并未完全契合。若這樣看的話,上面的為棺體,下面開了幾分的應是棺木的蓋子。
隻不過棺木是倒置的,蓋子也是下懸的。
孔季爬起,腳下還是顫顫巍巍的。他道:“這棺木裡面不會躺着幽冥吧!還是說這裡面就是鬼界的入口?”
然未等有人回答,纏繞在棺木上的鍊子徒然就斷了。于是棺蓋脫離了束縛之後“砰!”的一聲,第一時間就自他們的頭頂掉落了下來……
當真是毫無懸念地掉了下來。
沐夕擡了擡眼,麻木了。西夂驚得面色慘白。而那毀滅之陣恰巧到來,并直沖棺木而去,猶如數條吞天巨蟒,張着血盆大口,作勢就要将那棺木撕碎扯爛,直至粉碎。
冥海之水全部動蕩,亦如沸騰的開水滾滿了每一處,極為兇險熱鬧。
澤利爾操控着風空罩,險險地避開了砸落的棺蓋。但棺蓋沒了,棺口大開,裡面幽黑一片,蓦然傳出了一股極大的吸力。那吸力恐怖至極,澤利爾周身長袖浮動,也沒能阻攔半分。
于是前有所謂的巨大吸力,後有毀滅之力,想來活着就是個奇迹。所以沒多久衆人便被吸進了黑沉木中。
一陣的目眩神迷過後,沐夕的腳卻是觸到了地面。他蓦然睜開眼,警惕性地拽緊了龍弧。
然龍弧銀光大盛,從他的手中掙脫而開,發出一聲龍吟之聲後化為三首巨龍沖向了上空。
“……”沐夕的手僵了僵,環顧四周。進來之前的那股吸力已經不見了,且那股毀滅的力量竟也沒有跟上來。他們這是到了哪裡?
好在西夂、澤利爾、骸音、七鏡、孔季也都好端端地站在那裡,隻是好似缺了一個人。
沐夕看向西夂戚眉道:“姞聆呢?”
西夂無語道:“你身後難道沒有眼睛嘛!”
“……”于是沐夕猛然轉過身,就看到姞聆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沐夕哥哥,我在呢”
沐夕松了口氣,道:“沒事就好”
他們正處于一個類似于洞穴之類的地方。而冥海之水之所以沒有落下,則是因為他們的頭頂有一層厚重的寒冰橫貫在上,竟是生生地阻隔了海水的湧入,亦是将毀滅之陣也暫時阻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