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們去挑仙牌。”
說罷白扶站在一旁不再多言,負責人笑着給三人引路:“三位是剛築基嗎?”
“有段時間了,應該穩定下來了。”
“好的,那随我來這邊。”
負責人将他們引到一處内屋,從外看去内屋牆上密密麻麻挂滿了紅木長牌,他給幾人介紹道:“這邊是針對金丹初期的弟子們專用的仙牌任務,你們秘境一事我有所耳聞,所以挑選這裡的就可以了。”
“這一面牆是異獸相關,這一面是邪修或其他修者相關,而這邊是不太容易分辨的求助,比較少,幾位慢慢挑選,有合意的拿着牌子來前面找我便是。”
說罷他轉身離開,屋内三人四處觀望,這牌子上簡略寫了所遇之事,沈夜拿起一個牌子說道:“師弟,這個是關于異獸作亂的,看起來比較簡單,我們先試試吧?”
馬憶安上前去看,也贊同的點點頭:“可以,先去試試水,如果無法突破金丹再來挑選其他的。”
說罷他倆轉身看向站在雜牌那邊的薛心涯問道:“師弟可挑好了?”
薛心涯點頭,伸手拿起一個長牌,三人一同回到進門處。
“幾位挑好了?将牌子給我吧。”
負責人笑着接過沈夜和薛心涯的牌子,低頭灌注了一絲真氣,随後又遞還給他們。
“這位師弟所選的是清除異獸,地點在泉東鎮,自行去泉東鎮分宗了解情況即可。”
沈夜接過牌子點頭,和薛心涯道别後,兩人并肩離開。
“這位師弟所選的是異事,求助人的兒子身患怪病,多處求助無所門,分宗也無法判斷,地點在慶嶺鎮,師弟自行前往便可。”
薛心涯也接過牌子點頭,道了謝後走到站在一邊的白扶身邊,将手上的牌子遞給他說道:“師尊,我家就在慶嶺鎮,所以選了這個地方的。”
白扶應了一聲說道:“那便直接過去吧。”
說罷他帶着薛心涯又來到一處寬闊平台,看着排列整齊的巨大仙鶴說道:“許多弟子還未修習轉瞬術,所以下凡辦事等會依靠這裡的仙鶴。”
白扶走上前去,将仙牌遞給負責飼養仙鶴的人,就見對方拿過牌子放在一旁的奇怪物件上,又拿起牌子還給白扶:“已經可以了,白長老和師弟這邊請。”
他将二人帶到一隻溫順仙鶴旁,輕拍一下仙鶴低垂的頭,就見這仙鶴展翅高鳴,趴下等待人類上來。
白扶将薛心涯牽着走了上去,剛坐穩,這仙鶴便轉身往山下飛去。
薛心涯坐在上面有些緊張,他想起剛來報名那會,那位與父親相識的仙長也是喚了隻仙鶴将他帶上來,隻是那隻仙鶴小上許多,他當時的情緒也不太好,便未過多注意路途景色。
“别怕,這仙鶴很有靈性,隻要坐穩就不會被摔落下去。”
薛心涯應了一聲,努力放松身體,白扶在一旁看的好笑,将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坐我旁邊吧,靠近些。”
溫熱的軀體貼了上去,這讓多年沒有親密接觸過的白扶身上也有些發熱,還有些不習慣。
“剛剛我還以為你會和沈夜他們一起接任務。”
“嗯?沒有,我想和師尊一起。”
“你也要常和其他弟子多接觸,都是同宗的,互相有個照應也是好的。”
薛心涯擡頭看了眼白扶,聲音悶悶的:“如果隻是日常社交那可以,但我還是更喜歡和師尊待在一起。”
白扶笑笑沒再說話,這孩子可能是中間那幾年遭受的打擊和貶低太多,雖然自身努力也不會因為那些人的話而自暴自棄,從他想方設法自己修煉,還參加大選便能看出。
但和他一起終歸不是長久之事,他以後會飛升,如果沒飛升壽命就隻剩幾百年,而對方呢?才十八歲,他隻在這悠長久遠的修仙界生活不到幾年,他的未來會大放光彩,前途無量。
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喜歡的道侶,到時候自己也許還會參加他的結道大典。
“師尊,怎麼了?”
薛心涯好奇望向一直把手放在自己頭上的白扶問道,其實白扶很少來指點他,但每次有時間就會傾盡所有教授,最開始給他一種是不是要仙逝了所以才這般着急的感覺,後來時間長了他也逐漸了解了對方的性子。
有對自己天賦的看重和惜才之情,也有部分原因可能是他的身體不太好,常常需要閉關修煉,對這個唯一的弟子多有虧欠,所以便想着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都給他。
說起來,師尊對自己的教導,可能還沒那位心魔前輩多,隻是對方太過神秘,連身份都不明晰,自己能做的也隻有吸收心魔前輩教導的所有,然後在白扶出關後能贊賞的看向自己。
這麼說似乎有些自私,但他确實對于心魔前輩沒有白扶這種感情,也許是因為前輩總是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自己對他除了教導之情再無其他。
比如心魔前輩這麼久沒來他都不甚想念,最多去思考一下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情了,但對于師尊卻不同,他能觸摸到對方,能聽到對方的聲音,能感受到對方的關心和憐惜,這讓他非常受用。
有些時候他甚至感謝自己這悲慘的身世,不然白扶可能不會收他為徒,也不會這般對他,那他就永遠無法接觸到這個天上仙人一絲一毫。
光是想想薛心涯就覺得自己心口絞痛,這麼好的師尊,他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也不會讓自己毀掉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