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大門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郦月兩人成為最後到的。
宋緻靠在沙發上,端着酒杯朝兩人的方向舉了舉,“遲到了罰酒。”
成倚山才不會進他的圈套,“沒約定時間,算什麼遲到。”
宋緻挑眉,“最後一個到還不算遲到?”
成倚山平淡吐出兩個字,“不算。”
“......”
郦月不管他們幼稚地對話,轉身坐到平笙身邊。
“郦月姐!”平笙很興奮的樣子,“我好想你啊!才過了兩個星期,我覺得已經有好久好久沒見到你了。”
甜言蜜語,偏偏郦月喜歡聽她說。
“我要上班嘛,一有空就來見你啦。”
平笙滿足地點頭,挽着郦月的手臂輕蹭。
成倚山坐到宋緻旁邊,跟安清之和顧晖四個人一起湊了個牌局。
這邊四個人打牌,那邊兩個女孩親密地湊在一起嘻嘻哈哈,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是淩晨,好在明日周末得以休息,各自散場回了家。
深冬綴着初春的腳步向前走,生活依舊繼續,不緊不慢地向前推進。
H市依舊熱鬧,資本圈永不缺少宴會。
成倚山不常出席資本圈的宴會,但每次出席都會帶着郦月,漸漸地不僅資本圈的人知道郦月是成倚山的身邊人,圈外不少人也将郦月當做成倚山身邊的金絲雀。
聽到這個稱呼的那天,郦月沒忍住笑了。
莫薇原本很生氣,“你笑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說!一個個碎嘴講話真是難聽。”
郦月勸她,“人性嘛,都是這樣的,你就當他們嫉妒我好啦。”
莫薇:“嫉妒你什麼?”
郦月思考了一下,“嫉妒我随時能見到成倚山,給他吹耳旁風?”
莫薇被她逗笑,嬌俏地哼了一聲,“算啦,你都不生氣,我才不管他們閑言碎語呢。”
下班後成倚山來接她,在車上郦月将這件事講給他聽,一臉嚴肅。
“成總,他們都說我是你身邊的金絲雀。”
成倚山漫不經心看她一眼,随後伸手解開手腕上的袖口,将手腕上方泛着微青的牙印展露在她眼前。
他語調散漫,“誰家金絲雀敢這麼對待金主?”
不僅不伺候,還反過來咬他一口。
郦月繃不住,笑倒在他懷裡,“那你當我的金絲雀好啦。”
他懶懶地應她,無不順從,“行,我的主人。”
“主人今晚去我那嗎?”他又問。
郦月微紅着臉,強裝鎮定,穩着聲音道:“好吧。”
比起資本圈的宴會,兩人更常參與的還是幾個朋友之間的聚會。
成倚山将自己的社交圈全然打開,完全将郦月容納進來,她想結識的人脈,成倚山通通幫她約見,空閑時間就帶着她四處飛,在衆人面前毫無顧忌地展示着兩人的親昵。
有人和他開玩笑,“怎麼這麼順着她,小心哪天你的金絲雀膽子大了飛走。”
成倚山捏起桌上的花生扔過去,“不然順着你?你配嗎。”
喝了一圈酒,他緩緩說了一句,“不是金絲雀。”
“那是什麼?”那人問。
成倚山将手中半杯酒灌下,半垂着眼說:“是蝴蝶。”
是停留在他心間的蝴蝶。
風月之事總是流傳得很廣,有一天連俪莫念都打電話來問郦月。
“月月......”她說話有些猶疑,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媽媽聽說......你跟了成倚山?”
在孫家當女主人十幾年,也不算什麼都不知道,至少知道如今成氏集團掌權人是成倚山。
郦月沉默一瞬,問她,“誰和你說的?”
“......你叔叔說的,他也是擔心你。”
郦月無話可說。
擔心什麼?他應該巴不得自己攀上成倚山吧,這樣才好給孫家帶來利益,甚至連用詞都是‘跟’字。
郦月不想孫安邦通過俪莫念得到什麼不該有的幻想,冷漠地否認,“沒有,外面瞎傳的。”
電話裡,俪莫念松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那就好......月月,什麼時候回家陪陪媽媽?”
郦月不是很想繼續這通電話,垂下眼語氣平淡,“再說吧。”
挂了電話,斂好情緒繼續工作。
晚上成倚山來接她,一起去參加一場宴會。
上車後看見郦月沒什麼情緒的臉,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工作有些累了。”郦月搖頭,靠在他肩膀阖着眼休息。
“那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