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邀月卻是疾言厲色道,“若真是月奴識人不明,所愛非人,本座也不憚出手一回,斷了她這荒謬絕倫的念想!”
她之所以會這麼說,實在是剛才那一眼.......江楓的長相給她造成太大的沖擊力了!
她打死也不信月奴能眼瘸至此,可書言言又言之鑿鑿,于是她想到一種可能————那個江楓有問題!
他不是易容了,就是給人下蠱了,還一蠱蠱三個,重點照顧月奴。
豈有此理,移花宮的人他也敢碰!
怒火中燒的邀月再一次甩出白練,竟是直接将人捆了過來。
江楓突遭綁架,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因為君子非禮勿聽的關系,即使他距離轎子不算太遠,也沒有專門用内力探聽轎中人言語,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癞蛤蟆!
念在邀月是月奴主人的份上,江楓對于自己被如此強硬地請來未曾動怒,還彬彬有禮道,“江楓見過邀月宮主,見過憐星宮主。”
.......撇開他外表不說,他的聲音是正經好聽。
邀月越發疑心江楓易了容,二話不說,五指成爪就要去抓他的下巴,試圖掀了他的人.皮面具。江楓吃了一驚,下意識想躲卻不是她的對手,一扭臉,下颌角多了兩道紅痕。
月奴身處不遠,突見邀月發難,竟是想也不想就使了「移花接玉」。
她瞬身上前,虎口奪食一般搶下江楓不說,還毅然決然擋在他的身前,“不知江公子有何得罪之處,還望大宮主息怒。”
月奴自知這番舉動無異于以下犯上,誠惶誠恐之餘卻還是選擇求情。
這要不是還在「戀愛腦」狀态,她哪能如此失智?
邀月感受着指尖的觸感,一時驚詫江楓竟當真未有易容,若他面上有假皮,絕無可能做到柔軟又溫熱。既然如此,那就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他下蠱了!若非如此,月奴從來恭順,如何敢犯上?
“讓開,本座念你是初犯,可以寬恕。”
邀月強忍下怒意,開天辟地頭一次這般通情達理地說話。
不想月奴卻像得了失心瘋一般,不退反進道,“那江公子究竟犯了何事?竟勞宮主親自動手?”
這話出口,便是一旁的憐星都覺得月奴不對勁兒了————初識不足半日,就這般悍不畏死地維護,她究竟是圖什麼?
邀月更是火大,她這是為了誰在一忍再忍?
于是再開口,她字字都冒着森冷的寒氣了,“花月奴,難道本座行事,還要向你解釋不成?”
一聽她這話音兒,書言言頓感不妙————卧槽,這不是邀月黑化前的語調嗎?
她任務都到99%了,可不能亡于「戀愛腦」啊。
“大師姐息怒,有話好好說啊!”
書言言呼天搶地,整個人都快挂到邀月欲發大招的胳膊上去,因為自知武力不夠,她隻能以身擋炮口了。
“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
她已經不知道重複多少次了。
“你幹嘛非得弄死他們啊?”
她不理解。
“難道就因為江楓醜得驚天動地嗎?”
她終于說了一句大實話。
“......”
此言一出,衆人皆默————你也無需如此直白。
此時此刻,唯有江楓和月奴震驚出聲。
江楓:“在下如何貌醜了?”
月奴:“江公子神姿佚貌,何以言醜?”
旁人什麼反應先不提,邀月被這兩人毫無自知的言論驚呆了,一時間連怒氣槽都熄了。
她目光拐過江楓,片刻都不肯停留,隻直直地落在月奴身上,好半晌後,她一臉牙疼道,“你,你什麼時候瞎的?”
她曾笃信她沒有眼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