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
有邀月這一句話,書言言笃信她日後絕不會因愛生恨,成癡成狂,也絕不會苦心孤詣十八載,就為了逼絕代雙驕自相殘殺。
說真的,人生至多百年,有幾個十八載可以糟踐?
有那功夫她不管是遊山玩水,一統江湖,亦或是破碎虛空都可以啊,活出自我不比愛而不得香嗎?
可眼下有個嚴峻的問題擺在面前,論:如何讓人相信,癞蛤蟆和天鵝是真心相愛的!
書言言期期艾艾地試探道,“可是.......月奴也對玉郎江楓一見鐘情啊。”
邀月面容一肅,斬釘截鐵道,“絕無可能!月奴自小明眸善睐,從無眼疾。”
她沒說的是———若是個眼瘸的,本座當初怎麼可能挑她當月奴?
憐星在旁按着額角晃了晃頭,試圖将那張醜絕人寰的面孔從記憶裡甩出去。
她有些許混亂道,“昊昊,你确定那是玉郎江楓嗎?金玉的玉,江河的江,楓葉的楓?”
書言言一臉沉痛地點點頭,暗地裡卻是狂掐大腿才沒笑出聲來。
她假模假樣地感慨道,“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今日方知,江湖傳言竟是比謠言還要離譜三百分!”
話音一轉,她又道,“可是二位師姐,情之所至不正是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既然生死都非阻礙,不過外在美醜又有何妨?”
邀月:“.......”
憐星:“.......”
兩人眼神詭異地看着書言言,一個仿佛在說————你在說什麼屁話?
另一個仿佛在說————才子佳人的那些話本子你可少看點兒吧。
邀月蓦地想到一個可能,心下微凜,盱衡厲色道,“昊昊,月奴可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了你?你大可明言,我自會嚴懲于她,決不姑息!”
書言言:“???”
書言言一頭霧水,一時都沒想明白其中深意。
然後就聽邀月接着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報複未免下作。”
書言言:“!!!”
書言言這才反應過來,瘋狂搖頭忙擺手,“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大師姐,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人啊?”
———好傢夥兒,沒了好感度加成,我就成了心機綠茶婊了嗎?
憐星擺出一副「我不願戳穿你小心思」的大度模樣,言語婉轉地勸道,“昊昊,女兒家若是傾心一人,那便是一輩子的事兒了,若是所托非人,不亞于身陷火坑。我相信人之善惡無關美醜,但醜得像那位那般......觸目驚心的,待到兩人深情不再,那往後的日子隻會倍加的厭惡和煎熬。”
邀月在側很不客氣地插了一句嘴,“你自個兒也不想想,卧榻之側睡了那種鬼東西,就不怕夜半驚醒時失手殺人嗎?”
說着她一頓,上下掃了書言言一眼,嫌棄道,“你可能殺不死人,但吓得滾下床是必然的。”她可太明白昊昊這小廢材了。
書言言:“......”
書言言屬實是沒想到,這任務的最後一道坎兒竟然是自己設下的?!
“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們怎麼就認定月奴不會看上人家呢?”
她說完試圖引着邀月憐星再看一眼江楓,拼命推銷道,“而且你們仔細看看,看習慣後,他也不是那般.....yue......醜的。”
“呵。”
邀月橫過書言言一眼,根本不為所動。
憐星則是輕歎一聲,好心地給她拍撫背脊緩過惡心,卻在最後又神來一句補刀,“看吧,莫要勉強。”
書言言:“......”
書言言快哭了都,她的小爪子撓着座下軟墊,語帶哽咽道,“可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啊。”
到底要她說幾遍。
邀月壓根兒不信,還不容置喙道,“昊昊,我不知你是出于何意,才非要将月奴與那不堪入目的家夥兒送作堆,但我既為月奴之主,理當為她做主。”
書言言這下真急了————咋的?原著裡也沒見你手下留情啊,怎麼這會兒還主仆情深呢?
“我哪裡給人送作堆了?”
“他們真的是一見傾心,兩情相悅,天奴都可以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