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肯特,被政府帶走了!!!
我幾乎想得到後面會發生什麼,這件事太突然了,「布魯斯」在做什麼我不确定,但政府高層的這種做法,無異于作死!
果不其然,我很快查到了「超人」的所在,還在鏡頭前進行外交會議的那群人被突然闖入的「超人」吓得不輕。
“你想幹什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超人!這裡是外交會議!”
怎麼辦?法克!不!這家夥!……我腦子一團亂麻,自己根本沒辦法阻止瞬間飛躍千萬裡,抵達俄亥俄州的「超人」。
“布魯斯…不……女俠……”
“喬,我們不能讓他在鏡頭前殺人!不能!”
“不不不!!!”回應我的,是鏡頭裡的一片鮮紅,那群人咎由自取,自己謀殺了自己。
“你這種家夥,有什麼資格管理這個國家!”
「超人」殺了人,又一次,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并且還是在鏡頭前,當着所有人的面,用着暴怒的姿态,将鮮血灑滿了屏幕。
我真的感覺可以體會出一種心塞的感受,雖然本來我也沒有期望自己可以通過口才把「超人」已經由于某些未知原因産生扭曲的想法改變,但我從未料想到這件事會以這種形式,快速發展。
當然,我完全猜得到很大可能性是因為愚蠢的高層綁架了「瑪莎·肯特」緻使這樣的悲劇發生。
并且,我懷疑不僅僅是綁架那麼簡單,很有可能,在「超人」沖出「孤獨堡壘」,到我發現他再次出現在鏡頭面前,被挑釁到沖動殺人期間,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最後才會促成這樣的結果。
我嘗試去猜測所有的情況,以及應對方案,并實時通過二号與AI「喬·艾爾」的幫助,去同步查看着整個世界對于此次事件的态度。
「超人」或者說「正義聯盟」的口碑一落千丈,這是發展到這一步不容辯駁的事實了。
不知期間具體的民衆是無法理解「超人」爆起殺人的理由的,而對方毫不掩飾的恐怖姿态,幾乎引發了所有普通民衆的恐慌,那樣子與罪犯又有何區别呢?
或許我現在該去找「布魯斯」商量一下,可見鬼的,我現在根本沒理由去靠近「蝙蝠俠」,起碼對「超人」來說,我不可以跟「布魯斯」見面。
“我猜他的狀況一定很糟糕。”
人們對于「正聯」表現出來的恐懼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是我也很在意「超人」的狀況。
我無法确定「正義聯盟」變成「正義領主」期間究竟發生過多少磨難與蹉跎,最後才締造了那個,用高科技與軍隊無時無刻管控着人類,嚴防死守卻再無自由的烏托邦。
畢竟我并不是預言家,也沒有超能力,我隻是整合自己收集到的線索,合理推測一切的走向。
按理說作為玩家我不該操心那麼多事情,正常來說,為了避免麻煩,我完全可以冷眼旁觀,靜待一切發展到我認為最佳的出手時機。
瓦解「正義領主」,打敗「領主超人」,破壞「領主」的統治,甚至連後面,失去了「領主」,緻使秩序混亂的世界又該如何,也與我毫無瓜葛才對。
這才是正常玩家的心态!
好吧,我承認我不正常,我在非理性的關注着遊戲世界裡的一花一草,每個應當是由數據衍生的NPC,心疼自己的NPC隊友,乃至關心應當是策劃設計好的未來?
我在深陷其中,我真的把地球OL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世界,分明這隻是遊戲。
暫時壓制對于「超人」的PTSD,以一個足夠冷靜的狀态與視角縱觀全局,我認為促成最後結果的原因,不僅僅是高層的愚蠢,市民們沒有頭腦的跟風,以及其他「正義聯盟」成員的放縱。
「超人」的心理因素也是其中占比較大的一環。
我感覺「超人」有點不大正常!
所以我在盡量關心對方的心理健康。
“我想是的,盡管卡爾現在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
一個AI居然能做到如此包含情感,我可以感覺到對方話語中對于「超人」這個兒子的憂愁。
他對于「超人」的狀況與近期的遭遇憂心忡忡,就像是真的父親那樣。
地球OL這遊戲真棒!
不過,我當然有抓住重點,這是第一次遇到AI「喬·艾爾」以這種口吻對我說起「超人」,我認為這可能關乎某些劇情!
“喬,你說超人不對勁?是怎麼一回事。”我說着眼神透露擔憂,憂傷中帶着關切的看向電腦屏幕裡「超人」的圖像,腦子裡的内容當然不是他,補充道:“我很擔心他。”
盡量去回憶一些美好的過往,我想到「迪克」對于「超人」的喜愛。“他是我(迪克)的偶像,我(迪克)其實一直都很喜歡他,從他正式活躍在地球上,确切的說是大都會以後,我(布魯斯)就有偷偷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他需要我們的幫助,或許他本人并不知道。喬,拜托!”
這出演繹,十分奏效,我回憶「迪克」對我叙述偶像「超人」時的各種神情,合理推測我擔心自己在乎的人應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作用怎樣的聲線述說自己的想法。
營造出我非常在意「超人」,所以才迫切的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的借口,軟化「喬·艾爾」的内心。
一切的前提建立在,我關心「超人」所以才想要了解他發生了什麼,該如何寬慰對方,「喬」接受了這個解釋。
“自從閃電俠巴裡·艾倫先生去世以後,我發現卡爾的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我不确定這一切是否與…他之前在南非開采的礦石有關。”
“什麼礦石?”
“那是卡爾想送給布魯斯·韋恩的禮物,在我們測試出礦石煉制出的金屬具體的堅硬程度後,他将這種金屬命名為超級金屬。”
“隻是…這之後不久,巴裡·艾倫先生就不幸遇害了,緊接着一系列的打擊接踵而至,卡爾根本沒有時間把這些東西拿出來,送給韋恩先生。”
“喬,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我知道自己不該懷疑你,但是你确定是在超人先生接觸到那種礦石後,開始性情大變的嗎?”
“這…沒有明确的測試數據可以這樣表明,說不定也跟巴裡·艾倫先生的事有關,但那種礦石的确具有影響生物情緒的磁場反應。”
“好的,謝謝你喬,非常感謝。”
這似乎是一個重要情報,我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接近這種礦石,最好可以測試出具體的數值情況,将分析報告送到「布魯斯」手上。
當然,如果這僅僅是烏龍,「超人」變化情緒的原因與礦石無關,這種礦石也可以有其他用途。
我不禁回憶起上個周目「氪星」仿生人大軍的武裝力量,當時小堂弟跟我吐槽了好幾次,感覺「氪星人」使用的裝備跟他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子彈很難穿透造成傷害。
莫非當時「氪星」仿生人軍隊就是穿戴了這種礦石煉制的金屬制作的裝備?
這麼想,我必須獲得「超人」的信任,想辦法弄到這種礦石的資料,如果我無法将這種礦石送到「布魯斯」手上,那也必須毀掉它的礦脈與「超人」的儲備!
“喬,或許你有辦法找到超人先生,我想…去陪陪他。”
在對方失去理智的前提下提出這種要求,其實我很清楚這就是作死,我不是「布魯斯」,不可能在對方失去理智後阻止對方殺了自己。
不過讓「布魯斯」去安慰「超人」?
「超人」想屁吃呢!我才不會讓「布魯斯」接觸這麼危險的家夥!
“不需要告訴韋恩先生嗎?卡爾現在的情緒極其不穩定,我甚至無法确定,他會不會傷害你,德雷克小先生。”
“沒關系,我相信他,他一定不會傷害我。”他隻會直接殺了我!
「喬」着實人性化的歎了一口氣,“好吧,如果你這麼堅持的話,我的确可以通過氪星人獨特的生物磁場找到卡爾的所在,畢竟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氪星人了。”
“謝謝你,喬,再一次感謝。”
“不用謝孩子,我會讓仿生人準備好治療室,随時可以為你提供治療。”
謝謝,真的!我特喵太謝謝你們「氪星人」了!
「喬」很快便利用「氪星技術」找到了躲在世界最高峰的「超人」,由二号駕駛飛機将我送到了最高峰之上。
下了飛機以後,我僅剩一個想法,你們「氪星人」也太不體貼了吧?我特喵是人類!普通人類!最高峰好冷的!還有高原氣候會産生的高原反應,信不信我直接死在這?!
單薄的定制西服,這是「超人」撕毀的那套衣服同一家店鋪定制的,款式具有區别。
我吞咽了唾沫,讓二号先行離開,有他在,多一個觀衆,我很難确保自己能演好一個茶味男孩。
胸腔還是感覺不舒服了,高原反應的缺氧使我的腦袋微微昏沉,指尖顫動,被凍的發白,以防萬一,我确定了一下自己的【疼痛值】仍舊出于最低,才放心的繼續向上前進。
他在最高頂點,而哪裡沒辦法停靠飛機,所以不得以我需要自己前進了數十米,前往他身邊。
這是赴死啊?我感覺有點悲壯,沒見到「超人」,我大概就噶在路上了!
遊戲性會服務玩家,這裡我都不知道算Bug還是什麼?我居然在最高峰上,沒有凍僵,隻是在掉血。
“超人,你在嗎?”我吸了一口氣,壓制胸腔中的疼痛,如何呼喚着他。
“超人”
“别那麼叫我,叫我…卡爾。”
呼喚被他打斷,我用盡撰緊這個副本世界中「達米安」送給我的手鍊,祈求一份安心,緩和自己的不安,露出溫和的笑容。
慘白的臉色與一開始不自然的僵硬被寒風凜冽吹的分不清我的真實情緒,沒人看得出我是因為太冷了,還是因為害怕。
“好…卡爾,我想…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對嗎?”
他是「卡爾·艾爾」,是人間之神,卻不是「克拉克·肯特」,漂亮、美好,溫柔,是他留給「布魯斯」的。
而良知,或許被「巴裡」帶走了。
男人垂着頭,并未回應我的問題,寒風與濃霧裡,我隻能依稀看到他卷縮身體的坐在巨大的岩石上,白雪與他的制服融為一體。
他的茫然更盛,期間還夾雜的憤怒與痛苦,我猜,與「瑪莎」有關。
“他們…對瑪莎做了什麼?”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更冷了,但那僅僅是我的恐懼帶來的感官,實際上這句話脫口而出後,「超人」的眼睛便冒出了紅光。
物理方面灼熱的視線以「超人」為中心放射出無比劇烈的高溫。
他在忍耐,所以并沒有放出「熱視線」,或許我的問題不該在第一句脫口。
“抱歉,我隻是…對不起…為那群人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擡頭注視着他,那種灼熱與火紅叫我心頭一顫,但我明白自己必須直面這些,我不能因為自己對他的恐懼,放棄這個絕佳機會,甚至使卧底行動破滅!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畢竟我現在就處于你的監控範圍内,我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他們…他們……”「熱視線」消失,我看到淚水從這個被我一直認為冰冷可怖的男人眼中留下,“瑪莎…死了……”
我讀懂了他的憤怒與茫然,「瑪莎」很可能并不是被直接殺死了,但那些被「超人」殺死的家夥卻是促成一切的根源。
所以他更為茫然,為自己守護這樣害死至親的世界是否是正确一事茫然。
“我…很抱歉……”
我意識到這是最糟糕的發展。
同時。
身為卧底,我發現平時的巧舌如簧似乎也失去了作用,語言的蒼白無力的,我…該如何再令人間之神信任這個世界?去愛着這個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