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失去了自己的母親,而據我所知,從「布魯斯」的資料裡,我明确的知曉這個副本世界的「超人」的父親也在他幼年的時候就因為心髒病而去世。
換而言之,「瑪莎·肯特」是「超人」在地球上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親人。
然而,這個女人死了,因為人類的愚蠢決定。
我去詳細的了解了整個事件的發展與走向,明白在綁架「瑪莎·肯特」最後緻使這個慈祥、善良的女人死亡的原因算得上是一場意外。
「瑪莎」的年紀令她患上了某些心腦血管的疾病,然而那群綁架「瑪莎」的人,目的是為了逼迫「超人」同意簽署協議,亦或者歸于自己的國家管控。
是的,我愚蠢的大米粒尖啊。
卻沒有好好的處理好「超人」與人類為數不多的樞紐。
如果以我自己的角度出發,假設我是總統,我需要控制這個超自然力量,也明白「超人」與「瑪莎」的關系以後,必然會想辦法和「瑪莎·肯特」搞好關系。
因為「瑪莎」是「正義聯盟」失去了「閃電俠」這個良心後,所剩無幾,可以讓「超人」與這個人類社會産生共鳴的存在。
在「巴裡·艾倫」死後,「克拉克·肯特」就在「星球日報」提交了辭呈,徹底封閉了自己與整個人類社會的聯系。
因此,「瑪莎」才是穩固「超人」的關鍵因素。
隻是,那些愚蠢的高層,或許判斷出了這層關系,也理清了「瑪莎·肯特」與「超人」的聯系,卻将自己的高傲自大擺在了首位。
他們綁架了「瑪莎」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善待對方。
盡管沒有什麼嚴刑拷打,卻也用着格外暴力的方式對待一個老年人,最後,當「瑪莎」發病需要用藥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個關在房間中的女人有多痛苦。
最終的結果便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瑪莎」呼救失敗,她一個人倒在冰冷的地面,漸漸失去呼吸。
我猜測出他們看管不嚴的理由是因為「瑪莎」的年邁,他們不認為對方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所以才沒有派人專門在門口看管。
帶走「瑪莎」的時候,恐怕不是用暴力手法強硬押送的吧?
我都不知道該吐槽他們的聰明勁到底用在哪裡了。
這是「超人」在我與談話的途中,驟然變臉的理由,因為他聽到自己的母親,停止了心跳。
事實的結果多麼令人感到悲痛,我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體會「超人」的難過,我為此感到抱歉,可能沒有那麼深刻,畢竟我不是他,我沒有失去那麼多。
我被「超人」送回了「哥譚」,在最高峰的陪伴結束後,他的狀态似乎變得更加糟糕了。
雖然我很想繼續留在他身邊,避免情況愈演愈烈,遺憾的是,我根本沒有辦法改變他做出的決定。
敲門聲響起,在我擡頭回應的同時,我這間位于「韋恩大廈」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就已經被推開了大門。
對于有人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擅自進入辦公室這點我不免感到吃驚,隻是在看到進入辦公室的兩個男人後,我的吃驚很快便消散了,随之而來的是冷靜,與藏在心底的警惕。
是聯邦調查局的人!
“德雷克先生。”為首的黑色西裝的男人絲毫不客氣,他一邊收起自己的證件,直接對我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們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的上司想和你談談。”
其實在得知「布魯斯」正式決定在大衆面前曝光「正聯」資助人的身份,鞏固「韋恩集團」的地位并讓我親自出席發布會,以所謂第三方的身份,發言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很可能會有這麼一出戲等着我!
DC地球OL主打真實性,以現實世界三次元的思維來思考這件事,我很難想象不會驚動某些政府高層。
「超人」并非殺死了所有聯合國成員,也沒有将米粒尖的高層全部剔除,所以正如「萊克斯·盧瑟」被殺後第三天就能頂替上新的總統,這個人倒下後,多的是人接替那個令人欲望鵬發的位子。
一個國家發展到如今不至于會在體系相對完整的情況下因此而自亂陣腳太久,而我卻是被「韋恩集團」推到明面上,距離「正義聯盟」最近,卻又不會完全得罪「韋恩」的存在。
他們斷然不敢先得罪「布魯斯·韋恩」,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哥譚」首富與「蝙蝠俠」乃至「超人」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他們沒理由綁走「迪克」,這個首富的大兒子首先是一名司法機關的工作人員,并且與公司本身并無牽扯。
「傑森」則掌權着其他領域,況且他在大衆面前失蹤了太久太久。
最小的「達米安」作為「布魯斯」的親子确實是掌控「韋恩」最好的手段,在不知曉我們的秘密之前,會有人這麼認為。
隻是「超人」殺了第二個總統,依舊是在鏡頭前殘忍的謀殺,這無異于挑釁的舉動,對于米粒尖而言是不可能簡單的善罷甘休的。
他們仍然沒有完全意識到「正義聯盟」發生了怎樣的改變,自由的米粒尖還以為他們就是站在世界頂峰的老大哥,他們可以主宰一切。
這種思想腐蝕着他們。
為數不多的聰明拿來算計。
他們沒辦法去動「超人」,因為打不過,特别是在「氪石」陸陸續續被「氪星仿生人」找到并摧毀的前提下。
至于其他聯盟成員,具體身份無從得知,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比「超人」到位多了。
隻能說,「卡爾」太過依賴自己的「氪星技術」了。
且不說「布魯斯」曾經幫助所有人掩蓋了身份。
「超人」卻在「閃電俠」死後,完全失了繼續掩藏的想法,這也是「布魯斯」當時猜想「超人」可能存有向大衆公布身份的原因。
要知道,他很多時候甚至不做任何僞裝的就回到「肯特」農場,而「布魯斯」不可能無時無刻跟在他身後幫他擦屁股!
因此分析下來,我就是最好的談話對象,假設他們成功帶走了我,審問完成,還可以間接性打「超人」的臉。
并且,我是「韋恩集團」目前的總裁,在大衆看來這個身份并不是「布魯斯」寵愛我的理由,隻是「布魯斯」想要繼續維持荒誕無稽的生活的方法,而「達米安」還小,才有我在公司支撐。
透過我,他們可以接觸到「韋恩集團」的機密,可以打臉「超人」卻又不需要擔心「韋恩」的報複,隻要解釋清楚,草包「韋恩」是沒有道理為了一個不受寵的養子得罪國家高層的。
在摘下自己工作時間戴上的藍光細框眼鏡後,我禮貌點頭,“好的,請稍等一下好嗎?畢竟你們來的有點突然,我有些事需要交代清楚。”
一早預料到,就不會感到太過意外,比起「超人」,這群人好對付得多。
當然,我不确定他們的愚蠢是否能突破天際。
他們同意了我小小的請求,卻要求必須全程跟随,我很清楚,他們想知道我會不會跟「超人」呼救,也顧忌我有沒有「超人」的私人聯系方式。
可惜的是,他們的算盤注定落空,被監視者無論何時都處在「超人」的視野裡,而我想要通知的僅僅是「布魯斯」罷了。
“布魯斯,盧修斯這段時間不在公司,或許你有時間可以替我到公司上班,好吧,我指的是坐坐。”
他們對我跟“草包”「布魯西甜心」的談話内容與口吻毫不意外,通話結束後我又到了秘書身邊。
“大緻工作我會發給盧卡斯,後續你跟他對接,明白嗎?”
秘書小姐瞥了眼聯邦特工,眼神裡透露出恐懼與不安。
“放心,我說不定隻是去喝一杯茶。”
我隻好安慰她幾句,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這茶加不加料就不确定了。
“好,我明白了,德雷克先生。”
這個副本令我歎為觀止,我現在居然還有幸坐上了聯邦調查局的車子。
車輛飛速行駛,離開了「哥譚」,最終在幾小時後抵達了紐約。
高層的大樓毫無美感可言,我一步步跟随特工進入其中,上了電梯,最後到達了一個房間。
審問犯人的審訊室,一進門最顯眼的便是對面拿着攝影機的人,以及中央的桌子。
與我對立而坐的是一個年紀稍大的白人特工,西裝似乎是這群特工最明顯的相似特征。
“請坐,德雷克先生。”
“你好,這場談話甚至需要攝影嗎?這是需要回味的事嗎?”我笑着對他說到,也不忘擡頭對攝像頭點頭問好。
“當然,這場審問隻是公事公辦。”
很好,這就是一場審問,他們的态度昭然若是,沒有遮掩的打算。
“那麼,請告訴我,提摩西·德雷克先生,你與超人究竟是什麼關系?”
直接點明主題,絲毫沒有循序漸進的想法,這場審問從最開始就是把我擺在犯人的角度進行嗎?
沒有紅、白臉,沒有進門第一步的友好開場,亦或者是一杯茶。
他們隻是把我當成了「超人」的共犯,哪怕我在社會層面上僅僅是一個普通人,隻要我可以傷及「超人」,那就無所謂嗎?
“如你們所見,我想在這場…審問開始前,你們就應該調查了我的信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我出現在發布會上的唯一理由是,他們需要跟韋恩合作,你們知道的,韋恩一直都在負責正義聯盟造成的戰損問題,以及裝備。”
“那麼你們難道不曾知曉那群超能力者的身份嗎?就那麼放任一群異常者破壞我們的世界?這就是你們韋恩集團的态度?!”
态度很明确,不過我尚且不能完全判斷對方能否成為友軍,說不定這是高層的想法,無關本人。
想着,我将手放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擊,面上不顯,語氣略帶譏諷,卻仍保持矜持。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最開始高層乃至其他國家是認同正義聯盟的合作關系的。他們逮捕罪犯,交給警察,再由警方移交法院審判亦或者監獄,對嗎?”
“你也說了是曾經,你應該知道他們就是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恐…”
“你想說恐怖分子?”我聽到他明顯卡殼了,或許是因為他也害怕,「超人」在傾聽這裡的聲音。
“沒錯,恐怖分子,他們的行為與恐怖分子有什麼區别?”
我忽然感到好笑,這是本世紀最令人嘲諷的笑話。受到保護、具有一定的可控性的時,我們是英雄。
不再可以操控,那就是恐怖分子?
如果說「領主」的正義,是過分冰冷,主觀讓人們抛卻精神層次的自由,将民衆關在一個嚴加看管的籠子裡。
那麼,政府所謂的正義,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們隻看利益罷了。
的确,我很清楚他說的是「超人」,但又何嘗不代表整個超級英雄屆呢?
無論何時「超人」都存在危險,需要管控,更何況是如今這個,然而這群一直被他們保護的人,卻沒有任何資格說他們是恐怖分子。
大家可以一起解決目前的困境,弄清「正義聯盟」改變的理由,化解危機。
超級英雄也是人,所以我們拯救世界,普通人拯救我們,這是一個可以互相依靠的良性循環。
他們呢?
他們隻想到控制!見鬼的控制!去你喵的控制!!!
“這是你的上司為你準備的說辭,還是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見他明顯的愣了一下,可能沒料到我會開口提問。
“我警告你。請不要回答毫不相關的話題,德雷克先生。”
警告,很好。
曾經的信任與合作,建立在超級英雄看似軟弱的表現裡,這令他們認為,到了如今一切仍處于可控範圍,隻要他們可以表現的比「正義聯盟」更為強硬,是嗎?
可笑。
“你是一個人類,德雷克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的想法,那群超能力者,才是我們人類共同的敵人。他們需要的是管控,不是合作!”
道德綁架,這是一種慣用伎倆,将兩者放在同樣的地位,憑借所謂為了你好的目的,讓你對他産生信任。
不過這家夥的審判技巧甚至沒有「迪克」好。
為什麼不分析我的心理狀況?我的微表情?你不如讓一個BUA成員來審問我!
想給他傳達信息都白費!
現在的危機的确需要提高人類的警惕,但解決辦法不是你們這樣的!
為什麼隻能看到那些利益,卻不去思考其他問題?對于超級英雄除卻施壓和威脅,你們是想不到其他辦法了嗎?
“我們共同的敵人…”我不由得擡頭去凝視對方,“你完全不相信我的說辭,又為何跟我虛與委蛇?”
他在跟我說一些廢話,我算是發現了,他真的是受過培訓的特工嗎?為什麼我表露出來那麼多,都沒有被發現。
摩斯電碼,這不是特工必學嗎?他聽不懂我在對他點什麼嗎?
要知道,談話開始不久,我的手指就一直在桌面上給他利用摩斯電碼的頻率傳遞訊息啊!
不要再繼續激怒「超人」了,他可以聽到整個世界上的聲音,既然你都那麼恐懼了,就别再不合時宜的時候,挑釁對方了呀。
心塞!
“如果你拒絕合作,我們會考慮是否将你移交軍事法庭的,德雷克先生。”
“理由是什麼?因為我無法提供你滿意的答案?”
我感覺這次談話,包括面前的人,都很可疑!
“理由是賣//國罪,私通外星人,企圖破壞米粒尖乃至世界的和平。”
我特麼有被氣笑!
好一個私//通罪!我可是很清楚,根據米粒尖憲法,第三條第三款,叛國最高可以除以死刑的!此次談話目的就是定罪,他們隻是想給我壓力,給「超人」帶來壓迫感。
由于「瑪莎·肯特」的失利,所以就從我這個牽扯不到太多利益,卻又和「超人」有所接觸的人身上下手。
“好,樂于接受。”
大不了就讓小堂弟過來劫法場,我已經對這個世界所謂的政府失望了,現在義警的立場很敏感,不能讓他們為我冒險了。
才想到這裡,房間一下冒起了紅光,整棟大樓開始充斥着警報聲。
審訊室大門嘭的一聲被推開,“不好了!超人”
這句話甚至沒能說話,開門的特工随着一陣巨大的沖擊力撞向牆面,頭破血流昏迷過去。
不過也不需要他再解釋什麼了,「超人」已經出現在這裡了!
“超人!你想清楚!你想直接違抗國家嗎?!”
别再火上澆油了,真的……特工先生!
“怎麼,這不是你們先撕毀和平條約的嗎?!”
憤怒使人失去理智,我立刻擋在特工面前,以免已經物理性紅了眼眶的「超人」,切出「熱視線」,在聯邦調查局的大樓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