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看見他們的工作有條不紊，一種别樣的自豪油然而生。他對這些人很滿意，他說遙遠的地方會有人感謝你們。這群人有不少對他笑，一群混到這個級别的精明鬼，卻在這個年輕他們很多的老大面前顯得憨呼呼的。對于這些人，他們的老大别緻的人格魅力不需多言。

“克裡夫，你的妻子怎麼樣了？我記得她前不久進醫院了？是怎麼回事？不是别的幫派的人做的吧？”傑森問。

“她好多了。不是别人做的，傻婆娘喝多了，在台階上摔了一跤。”被叫克裡夫的十分爽朗。

“伊恩呢？伊恩·薩爾瓦多？”傑森又問。他剛才看見那啞巴了。

啞巴伊恩聽見喊他，走了過來。人手是他安排的。

“最近還好吧？上次被黑面具偷襲，你沒事吧？”傑森問。

伊恩看起來很精神，用手語回答說沒事。

黑面具那事之後，傑森考慮到伊恩的情況，讓負責這方面的人多給了伊恩一些補貼，還另外幫他的妻子和孩子配置了保險。這種福利待遇對于非法團夥成員來說，根本想都不敢想。不是金錢方面的，而是那種踏實的感覺，好像自己的人生真的走上正軌，前途一片光明。

雖然平時是有那麼點危險，但在哥譚，走在街上什麼都不幹都有可能被飛來的槍子兒打死，你永遠也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來，危險就危險吧。他們習慣于這種危險，以至于這種穩定的感覺一開始讓他們很不适應，他們還笑話說這老大，還是年輕，把這當公司玩兒呢，我們是什麼人呐？結果時間一長，竟然還成了企業文化。

企業文化帶頭人之一就是伊恩。伊恩·薩爾瓦多，一個啞巴，居然在這樣龐大的犯罪組織裡面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就是紅頭罩粉絲群的發起人，他精通保密工作，水平之高，居然能讓傑森對自己還有這麼個粉絲後援團毫不知情。

黑面具襲擊伊恩的當天，他完全沒有受到贊姆努精神控制的影響。贊姆努那點精神扭曲在他面前根本不叫個事。他以為這就過去了，再一個，傑森也不知道，他的精神能力當時已經發動，影響了伊恩，伊恩緩了兩天就完全好了，于是根本沒往心裡去。

後來伊恩和會計師算賬時候，被塞了一張支票，他這才知道自己妻子和孩子也被上了一份保險。他當時心裡感覺很奇異。

别的男人一聲不吭地給你老婆孩子買東西。

價值不菲。

那人是你的老大。

這聽起來要素可不少。

但老大給你女人買的，是保險。

要說，伊恩被黑面具鬧了那麼一出，擔心影響到她們，手機也換了，一周多沒回家。他這回終于回家問到妻子，妻子哭着說當時是有人來家裡敲門讓她們簽字，兇神惡煞的，還說“和你的丈夫有關”。

她知道伊恩工作的性質，也不敢亂說話。以為他出什麼事死了。她滿心做好當寡婦的準備，結果卻喜提兩份保單。

這次下大雨房子受損，竟然可以打電話給保險公司理賠。兩口子活了三十來年，這真算稀奇事。大雨稀奇，保險理賠也稀奇，三年前，他們還是一對窮光蛋，一個一天打三份工的女人和一個有社會不良記錄的啞巴，拖着一個小拖油瓶，擠在一個連洗衣機都沒有的出租屋裡……

傑森離開的時候，隐隐約約感受到這群人模糊的感情，不想拖拉。湮滅在他身邊，敏捷地跟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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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粉絲群裡就流傳起“老大與老虎：王霸之氣讓百獸之王俯首稱臣！”這樣的言論。

“那老虎，是那天街上一巴掌按到搶劫犯的老虎吧？”

“啊，你這麼一說，确實。”

“不愧是老大啊！”

“兄弟們，就沒有照片給俺們看看嗎？”

“沒有。好好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