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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黑面具和調查金并兩個任務擺在凱爾眼前，但是看起來都不是很直接。

找黑面具是因為傑奎琳，找金并是因為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外星人什麼的和他有關，但接下來是去找什麼喽啰？還是直接跑到菲斯克的大樓裡去？金并是個難纏的敵人，黑面具也是，看起來可比在宇宙裡棘手多了，最重要的是合法性。

作為地球英雄，無論是誰最好都守點規矩，不能為所欲為，不能聽風就是雨。

雖然故意傷人是違法的，但有理有據地故意傷人起碼合情理，有天然的正義性。這就需要出手的人做好詳盡的調查，就比如蝙蝠那樣的。

而凱爾的職業性質不怎麼需要他來做偵探，而且他也不是天生的偵探。

要說麼，其實他也不是天生就适合做英雄，隻不過他從獲得綠燈戒指的第一天，麻煩就往他的身上撞，就像一個被放進高能粒子對撞機的原子靶，是硬生生被錘出個英雄形狀。

總之偵探調查這種事情，對凱爾來說不是很直觀。

他更擅長感覺，邏輯稍差那麼一點點，但他擅長溝通，絕對比蝙蝠俠強多了。

“嗨，馬特，最近忙嗎？我有些事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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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俠沒有答應凱爾和他一起調查，因為他這方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他還在調查運屍案：運來的都是什麼人？最後都運到哪裡？

弄清楚運來的人，就能分辨出外星人，弄清楚屍體最後都運到哪裡，就有機會順藤摸瓜找到外星人們聚集的地方，就有機會将他們一網打盡。

在這之前不能動靜太大，要是被發現，金并警惕，把人分散開，那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他還是答應帶凱爾梳理情報。

夜魔俠馬修·默多克和凱爾相約曼哈頓的一個甜品店，店名很直接，就叫麥克斯紙杯蛋糕。凱爾進門，鈴铛叮當叮當，黑發大胸美女看他一眼，金發平胸美女對他美美一笑：“歡迎來到麥克斯紙杯蛋糕店，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我來找一個朋友。”凱爾張望，馬特聽見聲音，對凱爾招手，“他就在那邊。不過蛋糕看起來不錯，有什麼推薦？”

“默多克律師是你的朋友？他真的超棒。試試這個藍莓糖霜的怎麼樣？”

凱爾拿着藍莓糖霜紙杯蛋糕和美式找到馬修的那張桌子。

“藍莓糖霜的确實好吃。”馬修說。

“确實。她們好像和你關系不錯？”

“她們開店的時候出了些意外。當時她們手頭很拮據，就找到我，我幫她們打赢了官司。賠償金好像用來做她們開店的啟動資金了。就是這家。”

“哇哦。真不錯。”凱爾想在曼哈頓租這麼大的店面應該挺貴的，看來賠償金不少。

“談正事吧，凱爾。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調查黑面具？”

“我不知道你清楚這件事嗎。就是一個月前，皇後區倉庫爆炸那次。”

“我雖然知道，但是并沒有取得什麼線索。”

“我在那裡救了紅頭罩。他是去破壞金并和黑面具的外星武器交易去了。我想，既然外星人和金并有合作，金并又和黑面具有交易，那前些日子的外星人入侵或許和金并、黑面具也有關系呢？”

“哥譚啊。确實是個突破口。但蝙蝠俠……他不是很好相處。我們一般不怎麼交叉調查。”

“就像入侵領地了似的？”

“嗯。有點吧。這件事牽扯進來的人真不少，一樣套着一樣。蜘蛛俠失蹤，外星人，走私，貪污，我最近還查到，金并正在收集屍體。一開始是從芝加哥直接運輸，但是很快他就調整了路線，從布魯德海文繞路到紐約。我看他很有往哥譚和布魯德海文發展的意思，可能因為紐約的英雄太多？再生之前和他杠上了，就查運屍的時候發現的。再生可不管那些。金并吃了硬茬，如果不是神奇博士，再生早就把金并的大樓掀了。”

“真夠亂的。難怪他想跑到哥譚。”

“是啊，真夠亂的。”

“不過，收集屍體？”

“嗯。我的猜測是和那群拟态外星人有關。前幾天你在群裡說到，這群外星人變成土豆，他們不是随便就能變成土豆的。我最近調查到幾件人口失蹤，和之前碰到的外星人做了對比。發現他們的變形是需要條件的。他們至少得有一個模仿的對象。”

“可是他們那張臉模仿得慘不忍睹，你是怎麼判斷的？”

“模仿者和死者的頻率幾乎一模一樣。你們太習慣用視覺了。”

“那他又是怎麼惹到的再生俠？”

“金并夠壞，呆在那就是招牌，再生哪有不過去的道理？不過再生麻煩也很多。他和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和康斯坦丁這樣的人聯系更多些。”

“不是很懂他們魔法側。”

“确實。說回金并和黑面具吧。雖然我主要調查的範圍是紐約，但你願意去調查黑面具的話，務必注意蜘蛛俠的線索。蜘蛛俠最後消失的地方不是紐約，而是哥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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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跟黑面具演戲這幾天收獲頗豐。

首先，能夠影響心智的射線是根據薩姆森博士的研究發展出來，而研究員們則是從被迫解散的A.I.M.那裡撿的。之前，殺人腦被紐約英雄聯手正聯合力逮捕，關到了長闆島，A.I.M.公司也因數項罪名被執行，實驗人員因此不得不另找下家，沒想到被黑面具高薪聘走了。

大部分科研人員是繼續薩姆森博士的研究成果繼續的。他們得出的成果就是這能影響人心智的高能射線。

現在，他們開始用人類已有的能源進行操作，已經初有成效，但是卡在耗能太高這一步。不過這最多是讓設備無法小型化，不夠便攜，但這樣的設備也沒有小型化的必要。難怪黑面具說自己不是軍火販子，用不上了可不是就不當冤大頭買了麼？

那射線能讓被擊中的人服從于第一眼見到的人，而贊姆努又對黑面具那麼服服帖帖，很可能就是受到射線的影響。這射線竟然能影響能夠心靈控制上百萬人的元祖浩克贊姆努，足見其威力恐怖。

可為什麼黑面具沒有直接向哥譚使用呢？這樣他不就能操控哥譚人了麼？哦，不對。第一眼。他不能保證每個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而贊姆努可以篡改人的記憶，讓其他人以為他才是第一眼見到的人。怪不得他把贊姆努搞到他這裡來。

然而他目前還沒有這麼做。

這是為什麼？

難道是對人有不一樣的作用？或者副作用極大？

目前還不清楚。

話又說回來，邪惡組織的職員們在組織被解散後的安置問題确實很難解決。

因為是邪惡組織科研項目深度相關人員，普通公司肯定不敢招，軍方和政府可能願意要，但是要是項目不對口，大概就沒辦法，就算招進去有同項目的人，也可能因為師出同門，本來就不對付，鬧出比正常當罪犯更大的幺蛾子。

大型犯罪組織的成員特别容易因為失業問題而裂變，而且要是他們有車貸房貸，就格外容易走投無路。

他們要麼走向另一個邪惡組織，往往是一些科研技術人員、行政管理人員，這算溫和的。不溫和的就出來單幹了，比如工程師和實驗室負責人級别的研究者們。

往往後者還真的出道成為新的超級罪犯。公司裡的前輩都有經驗呢，作為成熟的犯罪集團，也肯定有案例複盤總結，個人能力又過硬，肯定在事業上也有野心，不然也做不到工程師和負責人嘛。

黑面具單是從A.I.M.就撿來一百多号科研人員。

一百多号！

這是黑面具自己說的。說完，好像特别中意傑森的表情。滿意地看着他。

傑森得承認自己的驚訝。他沒想到殺人腦魔多克的集團科研實力這麼雄厚，難怪紐約的英雄們對付他對付了這麼久。

而且，黑面具這是要幹什麼？

“我當真相信你要資助科研事業為人類做貢獻了。”

“啊。為什麼不呢。”

可你絕不會做無利可圖的事。傑森想。這時候他覺得自己對黑面具有點過于熟悉了，以至于他能從那張毀了容的衰臉上分析出羅曼的心情，還有“你絕不會”這樣的說法。确實有老話說：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但了解行動和了解情緒可不一樣了，分析情緒容易共情，而分析行動不會。

傑森偷偷按自己的神奇肋骨，神奇肋骨沒有反應。

隻要贊姆努不在，神奇肋骨就不會有反應。傑森猜測，可能是自己一旦受到精神控制，神奇肋骨就會痛。但是為什麼會這樣，他還不清楚。

“傷還沒好？”黑面具問。

“沒完全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嘛。”傑森又開始在心裡犯嘀咕了。

“看你們總是活蹦亂跳的，還以為你們就算骨折也要不了多久就會複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