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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時可能陷入幽靈狀态帶來的危機感讓凱爾創作的效率奇高，畢竟，一旦那樣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基本大關系亂七八糟的都畫得差不多，26号那天他就把初稿發給傑森的小号了。大量細化地獄等在後頭，但凱爾也等不着個回信，所以他隻能先大概建一個模型綁上骨骼。

對凱爾來說，手機到能用，但是斷網，出去溜達溜達似乎也可以，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變回去。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透明穿牆人可以做到什麼事，這個時候最适合做潛伏調查任務，可是，萬一在潛伏的時候突然變了回去，那可就尴尬了，場面會從詹姆斯·邦德瞬間變成憨豆特工。

那麼，我就隻能一轉攻勢，從潛行變成開無雙，然後一個信仰之躍從大樓裡面跳出去，好像自己要信仰之躍的樣子，但我其實是飛走啦。

然後他就被叫去試飛船去了。

等他回去正聯宿舍，他從懷疑“傑奎琳”的身份當中反應過來：她說要消失兩三個月，合同簽的是兩個月内交稿，他雖然畫是能畫完，但是不和她溝通連初稿都沒法定下來，可錢卻提前給了。

這就讓他感覺很奇異，陷入一種畫也不是，不畫也不是的尴尬境地。因為他收了錢，收錢就要辦事，而且他也想為她畫好。

但是得不到定稿，稿子細節溝通不下來，就像種地卡在播種的環節，那後面一切都繼續不了。

她這是到底幹什麼去，一走要走兩三個月？他這時候的疑惑更多。現在誰走到哪裡還不帶着手機呢？除了那些保密工作之外，就算去非洲也不至于斷網啊？

她不會是什麼特工吧？凱爾這時候猜測。所以她的家人不支持。那麼，脫衣舞俱樂部可能就隻是個幌子而已，畢竟她總不能大剌剌地說“沒錯，我為政府某某秘密部門工作”吧？

我是應該調查她，不過，不是為了知道她是誰，而是為了把這個稿子好好畫完。凱爾想。這樣，我心中違背職業道德的别扭感覺，就能搖身一變成盡職盡責，我隻是悄悄地！就悄悄地看一眼。不借助什麼ip定位的手段，隻是順藤摸瓜，打槍的不要。

不想那麼做還有個隐秘的原因，畢竟他也不是很擅長信息技術，真的要查就隻能求助。

他要是拎着自己的賬号和鋼骨說：“嗨維克，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ip，定一下位。”除了對方會暴露之外，他小号的聊天記錄也會暴露了。

到時候恐怕這個姑娘什麼問題都沒有，他卻喜提社會性死亡。

那可就隻能在垃圾坦克裡常駐了。

于是他從賬号開始搜。

她沒有關聯的賬号，其他平台也沒有相同的用戶名。

不過，他倒是在myspace這個古早社交平台找到一個名字風格有點相似的博客，叫油炸一隻知更鳥，性别認證為男。博客裡面放了一些讀書筆記，和這個網站的死球氛圍既格格不入又相得益彰。

網站的性别認證沒有什麼可信度，就比如他自己。而且他也知道很多女孩為了防止被騷擾會把性别直接設置成男。不過出于好奇，他還是點進去看了一眼，

這個博客早在六年前就不再活動。裡面記錄的讀書筆記雜亂無章，能看出來這個人有點憤世嫉俗。不過想想這個平台主要都是些青少年，發出類似“孤獨の我悲傷の世界”的言論也蠻正常。

九年前這個賬号停止使用了兩年，兩年之後，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又被撿了回來。

兩年後博客裡面的言論照比之前明顯情緒低落、壓抑許多。這人不知道經曆了些什麼，文筆竟然爆炸式進步，然而這次出現後，這個賬号在發表一些很能讓他共情的痛苦面具文章之後就再也沒有更新了。

而殺死一隻漢堡包在推上的風格則和那個賬号的風格天差地别，幾個月之前，她發了一個鐵皮的歌劇魅影，不過歌劇魅影的盒子好像經曆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坑坑窪窪，好像經曆了一些化妝品不該經曆的暴打。

凱爾一直往上翻，發現她到處給蝙蝠俠同人點贊，看得出來，她是蝙蝠俠的迷妹，人氣還不低，在ao3還有自己的賬号，就是總在坑。

爾她會發一些腦回路很清奇的推。

比如：“亞特蘭蒂斯和比奇堡的關系怎麼樣？”

“派大星會和斯塔羅怎麼相處？”

真的耶。凱爾想。應該找個機會問問亞瑟。

問問海底是不是真的有比奇堡。

他翻了半天。

“我這是不是在視o她的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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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最近忙得分身乏術。

一方面是因為白天，另一方面是因為晚上。

本來和斯塔克工業的長期合作推進得非常順利，但斯塔克工業總裁兼技術核心——托尼·斯塔克失蹤了。

其實已經失蹤起碼一周了，但是，有人刻意隐瞞了這件事。一方面，總裁失蹤兼技術核心失蹤對股價不好，另一方面，對合作也不好。一直以來俄巴代亞·斯坦都極力撮合這項合作，他是最不希望合作流産的人。

所以隐瞞這件事的人，很可能就是俄·巴代亞斯坦。

除了擔心托尼·斯塔克的安危之外，項目也必須要重新評估，還要對付韋恩集團董事會的那群老東西。

蝙蝠俠不在，他這些天都在正聯研究外星人入侵，迪克在追查金并在布魯德海文的活動，回不來，所以這些天都是提姆在頂班。

“嗨呀。至少你現在身高是足夠的嘛。”史蒂芬妮這麼安慰他，“我以為你從十五歲就開始熬夜，身高會就此停留在五尺六了。”

真的有被安慰到呢，史蒂芬。

提姆每天回到大宅，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起來，鬧鐘絕望地叮叮。

更絕望的是，因為最近都早起，他每天早上都會碰上上學的達米安。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兩個已經培養出了早上不吵架的默契。

達米安越成長心态也越成熟，也越來越像布魯斯。也就三四年的時間，他已經不再像隻求偶的白鐘雀吵得提姆腦仁疼。孩子抽條了，學會保持沉默了，也學會當啷着一張裝滿脾氣的臭臉了。跟他爸簡直是一個死出。

于是，提姆現在會拿各種各樣的紙放在眼前，報紙、公司年報、财報、雜志，當達米安不存在，免得因為缺覺心煩發激。達米安也不主動找碴，隻是在不經意中給提姆一個硬邦邦的眼神，在無聲之中讓提姆額角血管暴跳一分鐘。

今天達米安卻主動發起了話題。

“不也是好事兒？你從一開始就不希望達成那項交易。”達米安說。

“那董事會的那群老混球？”提姆正在裝咖啡粉。

“我去解決。”

“你确定不是晚上去給他們敲門？”

“當然不是。”

“那你今天不上課了？”

“平常也沒上過幾節。本來也沒什麼大用。”

二人用目光碰了個拳（他們現實中絕無可能碰拳，碰拳這種行為在家庭内部隻屬于傑森和迪克），達成了精神暴打董事會的共識。

“你今天就歇着吧。”本來一句挺暖心的話，讓達米安說得充滿不屑。好像提姆是個用舊了的橡皮圈還是怎麼着的。

“别讓我加更多班。”

達米安沒說别的，隻是用大量眼白告訴提姆：“啧。”他都沒有出聲。

提姆心說好吧，咖啡也不喝了，直接回去睡覺。

等他再爬起來，又到了快夜巡的時間。一覺睡足神清氣爽地下到蝙蝠洞，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圍在電腦前唠嗑。

“我真的覺得傑森應該回來。”史蒂芬妮說。“布魯斯在這個時期暫停他活動，真不是什麼好主意。他怎麼就好死不死聽話了呢？”

“那我喊他回來？”提姆幽幽地出現。

“哎。為什麼不呢？”史蒂芬妮說。

“轉型期比較艱難？”提姆坐沒坐相地趴在蝙蝠電腦前面。其實他也沒法形容是一種怎樣的原因。對于現在來說，把傑森叫回來對他們現在面臨的情況一定更有幫助，但是長遠來看，傑森要是能想明白才最好，所以叫回來不一定是好事。

但提姆還是癱歪着找布魯斯和傑森交流的暗線。問一聲也沒什麼。

過了一陣，提姆皺起眉頭，坐直了。

“他切斷了聯系。”提姆說。

“啊？”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都把腦袋湊了過來。

“啧。他又搞什麼去？”提姆開始查傑森最近的活動，結果發現傑森最後一次在線時間是五月二十二号。四天前。

“那個時候他被暫停活動多久？”史蒂芬妮問。